“锦瑟姑娘,你快看看怎么回事?”芸嬷嬷满脸焦急。
锦瑟倒是不慌不忙,上前查看了一下开口道。“没事的,这是正常的,将淤血呕吐出会更好,估摸着一会儿就能醒了。”
对于锦瑟的医术,他们相信的,于是也就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翌日晌午十分,虞华年上朝回来就见银月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小银月,怎么了?”锦瑟端着药盏进去刚好碰见。
银月只是淡淡地瞧了眼睛涩,一句话也不说,自上次虞华年告诉他不要找锦瑟麻烦之后,银月乖了很多。
锦瑟拿出了芸嬷嬷方才做出的百合糕递了过去,这时银月喜欢的,拿过来之后,银月说了句,“谢……谢!”便朝着消除烦跑去了。
“这孩子跟你一样,是个小馋猫。”虞华年瞧着跑开的银月,接过汤药就着荷叶塘一饮而尽,皱了皱眉,“锦瑟,我的病还要多久才能痊愈?”
“将军体质强壮,估摸着用不了三个月时间,后期加上针灸应该会好的很快。”锦瑟回答着。
“针灸?”虞华年疑惑。
“嗯,就是一种治疗方法?”
“哦,这都是你们苏氏的秘学?”虞华年觉得苏锦瑟的治病的方法真的是太不常见了,除非是秘学要不然怎么可能从未见过。
苏锦瑟正愁给这开刀和针灸找不到出处了,既然有人已经给了她一个极好的出处,自己当然就顺势而为。
“是的!”锦瑟点点头,说着话就到了屋里。
此时躺在床上的重华虽然虚弱,但比起昨晚要好上许多,一见到虞华年就要起身行礼,却见虞华年忙上前搀扶,“重华,不必多礼,你都是因为我才成了这幅模样,我应该谢谢你。”
“为将军解忧是属下的分内之事,何谈感谢。”重华说着瞥了眼正在远处备药的锦瑟,微微松了口气。
备好了药,锦瑟走到重华面前,“躺好,我要给你换药。”
“这……”瞧着虞华年,重华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虞华年自然懂,于是开口道,“无妨,郎中面前无男女。”
重华这才让锦瑟解开了自己的衣衫,尽管皮肤黝黑但依旧可见绯红的脸颊。
“重侍卫,你究竟为将军做了什么,怎么伤的如此重?”锦瑟着实有些好奇,毕竟很少有人会重伤到肋骨都插进内脏。“”
“啊!”重华一愣。
“若是不便说就罢了。”锦瑟知道,他们有很多的秘密不想让她知道。
却见不远处的虞华年开口道,“她为了帮我救你,去幻羽阁一命换一命。”
“什么?一命换一命。”锦瑟惊讶看向重华,“谢谢你。”
重华顿了顿,目光落在了低头为自己换药的锦瑟身上,眸底一丝晶莹划过,“别客气,为将军分忧是我应该做的。”
“你们将军可真是好福气,有你和银月!”苏锦瑟说着,虞华年开口道,“自然,他和银月就像是我的亲兄弟,我们一同出生入死。”
重华突然想到了什么,“将军,你今天上朝没事吧?”
“无事,你且放心。”
“骠骑……营……没了。”虞华年话音刚落,就见银月包着一嘴的百合糕,鼓鼓囊囊地说着。
“银月!”虞华年厉声呵斥。
“什……咳咳咳……什么?”重华一听,激动地咳了好几声,一股子腥甜又涌了出来。
银月一瞧连忙上前,“对……对不起,华……哥哥,我不知道你……你这么……严重。”
“无事,银月!”重华用手摸了摸银月的头,接着眼帘一掀瞧着虞华年,“将军,是不是贺博远搞得鬼?”
虞华年点点头,接着安慰道,“没事的,我找个时间向皇兄要回来就是了。”
重华很明白,这是虞华年在安慰自己,骠骑营是上虞最强的一支部队,可谓兵强马壮。若真是被贺博远那伙人得到了,那再要回来可就不容易了。
“将军,昨日你太冲动了!”重华开口。
苏锦瑟坐在中间,满脸疑惑,“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一个伤得这么严重,一个还被夺了兵权?”
“无事!”
虞华年和和重华几乎是异口同声,锦瑟了解他们,也不打算从他们身上知道些什么,于是将目光投向了小银月。
出去后,锦瑟将芸嬷嬷留给她的一盘百合糕端到了花园里。
“小银月,吃百合糕了。”
锦瑟声音刚落,银月就坐在了石凳之上,“还有桂……桂花酿!”
说着,拔出酒塞子就喝了起来,锦瑟一瞧笑眯了眼,“银月啊,年哥哥的骠骑营为什么没了?”
一听这话,银月不舍地放下了桂花酿,摇摇头,“年……年哥哥不让说。”
“银月乖,我是不会告诉年哥哥的,你若说了,我天天让你吃上百合糕和桂花酿。”
“真的?”银月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
“一言为定!”锦瑟说着,内心满是罪恶感。
银月想了想,看了看桂花酿和百合糕,咽了咽口水,“年哥哥差点掐……掐死贺博远,今……今天贺博远上……上朝参……参了年哥哥,说……说他恣意妄为,是仗着战功为……为所欲为,不将……有功老臣放在眼里。”
“掐死贺博远?”锦瑟惊骇,尽管来这里不久,但这个贺博远还是有所耳闻的,祖上是跟着先皇打江山的主,也是上虞四大柱国之家,难怪责罚了虞华年。
“是的,年哥……哥以为,是他将你带……带走了。”
苏锦瑟一听,心里一阵感动,用手摸了摸银月的脑勺,“银月乖,慢慢吃,锦瑟姐姐先走了。”
说完回答清鹤院,瞧见了站在窗前眉头紧锁的是虞华年。
“那个……大傲娇,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嗯?”虞华年疑惑转身,瞧着距离自己一丈之远的苏锦瑟。
“谢谢你为了救我想尽办法,对不起的是让你丢了骠骑营。”锦瑟的语气无比认真。
虞华年秀美舒展,微微一笑,“那我若说我还被禁足将军府,你是不是更该感谢我?”
“自然……”
“那你打算如何谢我,以身相许怎么样?”还不等锦瑟说完,虞华年眉眼微挑瞧着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