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随便想出一个办法,就整的那个人被人不分昼夜的追杀,他时时刻刻都处在恐慌中,临死前,依然体会到痛入骨髓,剜心之痛,向来惜命的那个人觉得死去才是一种解脱。
顾川似乎感觉他出神了,便喊了一声:“恩?”
方启恩这才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淡漠的眸子越发深邃,又灌了一杯红酒,辛辣的感觉刺激着他的神经,慢慢占据着主导地位,让他没有心思在去想些什么,这样麻木的感觉更加刺激着他不断的灌着红酒
顾川好奇的问出了口:“恩,你和谁打架了?”
方启恩斜眼看了他一眼,蕴意十足,顾川也不再继续追问下去,恩不想说的事谁也逼不了他,但他仍能看出恩的反常。
他想应该和路可可有关吧。
就这样,灯光的照耀下,方启恩狂喝着红酒,而顾川在旁抿了抿几杯酒也就作罢。
渐渐的,方启恩胃里的红酒起了效果,他淡漠的脸上染上醉酒的红意,最后由顾川扶进了房间。
晨光熹微,仅睡了四个小时的方启恩还是醒过来了,睁开眼,头痛欲裂,他微揉了揉,昨夜的事通通记了起来,他却感觉头更痛了,眉头紧皱着,去了客厅。
顾川正在厨房里忙碌着,他向来对吃的都很讲究,所以一般清闲的时候他都自己弄来吃,他端着东西去了餐厅,便见到了方启恩:“恩,没想到你醒的那么早,过来尝尝。”
方启恩坐了下来,眉目深锁着:“川,昨晚我没乱说话吧。”
顾川温润的脸上挂着一抹笑意:“你说你发现你有一点喜欢路可可。”恩醉酒之后从来都不会说话,他竟担忧起自己会酒后吐真言了。
方启恩眸光幽深,宛如深不见底的井,让人看不清里面蕴涵的情绪,可顾川却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嘴角挂着一抹温润的笑意。
“恩,听说你最近艳福不浅呢。”顾川调侃道。
方启恩回击道:“川,你也可以。”他放下刀叉,“川,我先走了。”
顾川看着他的身影渐渐远去,眉间思索着,终究还是在他离开之前叫住了他:“恩,你向来都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方启恩步伐微微一顿,便消失在门口。
方启恩到公司时已经九点了,经过路可可办公桌时,他扫了一眼,便进了办公室,“周毅,发布一份人事调动,人事部的阮馨升为总裁秘书的一员,另外,办公桌安置在路可可的旁边。”
周毅应下了,便离开了房间。
方启恩西装外套,搭在一旁,挽起衬衫,目光扫了一眼桌子上放置的手机,脑海里晃过顾川的话:“川,你向来都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伫立站在落地窗前,街上的人影宛如蝼蚁被他踩在脚下,他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坚定和凶狠。
他的初衷依然不变,他要的是让路可可感觉到生不如死的痛。
病房里,路可可慢慢睁开眼睛,她在椅子上躺了整整一个晚上,身子酸软发麻,好一段时间,身子才慢慢恢复,只是她感觉鼻子堵塞着,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头微微疼痛,她站起身来,眸子温柔的望着妈妈的脸蛋,欢快的说着:“妈妈,我去上班了。”
到达方氏集团时,路可可觉得浑身酸软无力,还是强撑着去了自己的办公桌,慢慢走近,便发现阮馨坐在她办公桌的旁边,她身子微微一顿,脸色变得苍白,阮馨似乎察觉到了,抬起了头,喊了声:“可可。”
路可可浑身发冷,不加理会,慢慢的走向自己的办公桌里,一坐下,觉得这段路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额间冒出一层冷汗来。
门内传来召唤声:“阮秘书,进来。”
阮馨推门而入,正埋头看文件的方启恩开了口:“路秘书,来了吗?”
“来了。”
方启恩眸子里深沉如海,淡漠的神色拨给了路可可桌上的座机:“路秘书,买一包。”
路可可挂断电话,挣扎着起了身,艰难的去了超市,买了一包,进办公室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推开门,她早已料到,阮馨暧昧的声传入她的耳里,地上散乱着女人的衣物,渐渐的,沙发上男女着,她把放在桌上,便想着离开。
方启恩抬起头来,含着的声音沙哑无比,极为:“站住”
视线扫过桌子上的一包:“路秘书,你觉得我现在还有时间打开?递给我一片。”随后又俯去,女人的声又接着响起。
他的言下之意他已经等不及了。
路可可浑身发冷,无力,眼睛被冷汗模糊,早已没有心思去反抗,她的反抗只会迎来方启恩更加激烈的报复,只要她表面迎合他,他是不是会放过她?
一路上的奔波,超市的拥挤,让她整个人随时都有种昏厥的感觉,她弯下腰,拿起,这一刻,视线骤然一黑,她根本找不到方向感,危险让她下意识的扶着旁边的墙壁,想着渐渐会缓过来,谁知眼皮倏然盖下,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她滑落在地
见许久没有递过来,方启恩盛怒:“路秘书,你做事这么没有效率。”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来,便看见宛路可可如死去的蝴蝶飘落在地。
他骤然抽起身子,瞳孔有一瞬间的微缩,步伐朝她走去,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模样,他下意识的想法就是她在装可怜。
冰冷的话从他嘴里溢出:“路可可,你别在我面前装可怜,没用。”只有薇薇可怜的模样才有资格的得到他的怜惜和心疼。
他蹲子,捏起她的下巴,手感到一股的烫意,这时他才看清她的脸,冷汗还在不停的从她脸上滴落,整张脸苍白的像是白纸一般,他倏然抱起她冲出了办公室,“周毅,去医院。”
沙发上的阮馨眼神怔愣望着方启恩的身影,他真的恨可可吗?站起身来,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