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子府的路上,宇文泽一直开心得合不拢嘴:“好兄弟,这次真的是多谢你了,二小姐终于明白了我的心意。”
“那你还是谢那条蛇吧!”傅琰可不敢领这个功。
“都谢都谢,这或许就是天意,你看到了吗?她对我的态度,看我的眼神,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你说她是不是对我也……”宇文泽抓着傅琰的肩膀,抑制不住的兴奋。
“是哪是哪,殿下今日这般英雄救美,哪个少女不动心。”傅琰敷衍地点点头,“不过还是太过冒险,小心回去被太子呵斥。”
果不其然,宇文泽一下马车就被等候已久的太子侍卫请到了书房。
“儿臣知错,还请父亲责罚。”早有心理准备的宇文泽,一进门就立马下跪请罪。
“你先起来。”宇文烨瞥了一眼,“让许太医再检查一下。”
“是。”宇文泽起身走上前。
“太子爷宽心,长孙殿下身体康健,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许太医一番仔细检查后回禀道。
“有劳许太医了,此事还麻烦不要对外伸张。”宇文烨小声交代道。
“微臣明白,太子爷放心,那微臣先行告退。”
待许太医离去后,宇文烨瞪着儿子一声呵斥:“跪下!”
宇文泽吓得腿软在地:“儿臣真的知错了。”
“知错?”宇文烨冷笑一声,“那我问你,你是谁?”
宇文泽被问得一脸懵:“儿臣…儿臣是宇文泽,是东耀的皇长孙。”
“不,如果那条蛇有毒的话,你早就是一个死人了。”宇文烨拎起儿子的衣领,“记住,你是为父唯一的希望,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宇文泽微颤地点点头:“儿臣一定谨记在心,绝不再犯!”
“知道就好,先下去吧。”宇文烨松开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明日起,你和傅琰便不用再去魏国公府习武了,我会另行安排老师在府中教习。”
“为什么!”宇文泽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又急地跳到嗓子眼。
“为了避嫌,也为了保全姚家的声誉。光天化日之下你贸贸然地为姚二小姐吸蛇毒,若是传扬出去,落得一个不知羞耻勾引皇长孙的污明,你让人家姑娘如何做人,你付得了这个责任吗?”
“我……”宇文泽当时一心只想救人,哪里想的了那么多,“我会负责的。”
“哦,你打算怎么负责?”宇文烨不禁产生了好奇。
“我…我会娶她的。”宇文泽支支吾吾地终于鼓起勇气坦露了心声。
“娶娶…”宇文烨震惊之余不禁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儿就连病了都要强撑着去魏国公府习武,为父还以为是俞青将军教导严厉,原来是另有所图啊,这姚家二小姐还真是了不得,那你明日更是去不得!”
“不是的,父亲您误会她了,这一切不过是儿臣的一厢情愿!”宇文泽跪上前赶忙解释道。
宇文烨看着儿子满心维护的模样更是态度坚决:“既然如此,不如就趁机斩断情缘,你身为皇家子嗣,是没有资格谈情说爱的。”
“所以,我就该像父亲一样,一辈子过着被人操控的人生吗?”宇文泽抬起头质问道。
“放肆!”宇文烨抬手一记巴掌,“什么叫操控,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以为为父可以守住太子之位这么多年,靠的是什么,便是你皇祖母当初的一句指腹为婚,将傅通和太子府牢牢地绑在了一起。”
“原本以为有了军队的支撑,一切都稳如泰山,谁曾想风云突变,先是傅通意外摔马身亡,韩国公府落入赵家手中,再是赵义武毒杀暴毙谣言四起,太子之位岌岌可危,如今就连你皇祖母也撒手人寰,那些心怀叵测的庶子们见我失了左膀右臂,一个个都忍不住蠢蠢欲动。你父亲我现在每日都过得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留意犯下错误万劫不复,而我的儿子却满脑子情情爱爱,就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顾,你…你实在是太让为父失望了!”宇文烨连连摇头,哀叹不止。
“儿臣年幼无知出言不逊,还请父亲责罚!”宇文泽心中一阵触动,他知道太子难当父亲不易,却不知一路艰辛危机四伏。
“为父要的不是责罚,而是你能够明白并承担起自己身上的责任。”宇文烨语重心长地教诲道。
“儿臣明白,儿臣会抛去杂念更加用功的读书习武,只是…只是以后真的不能再去魏国公府了吗?”宇文泽不甘心地做起最后的挣扎,“父亲当初费劲口舌要让儿臣去魏国公府习武不就是为了拉拢姚晟吗?”
宇文烨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如今形势险恶,我们急需军队的强力支撑,奈何魏国公淡泊明志不愿卷入党派之争,为父也是束手无策。”
“那我们为何不能故技重施!”宇文泽眼睛一转,脑海中蹦出一个两全之法,“我与姚二小姐之事,虽说是为了救人,但毕竟有了肌肤之亲,这件事情若是能做些文章,两家结为秦晋之好,魏国公府还不是手到擒来。”
兜了一圈居然又套了回来,还真是生了个情种!宇文烨无奈地一声苦笑:“不是为父阻拦,泽儿你还年幼心性未定,今日你一心求娶,他日若是厌弃反悔,又该如何收场?
“父亲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儿臣自从七岁那年第一次在魏国公府遇见她就心意已定,还请父亲成全。”宇文泽伏下身郑重其事地磕了个头。
“也罢,我会同你母亲说,不过你皇爷爷对你寄予厚望,恐怕你的婚姻大事不是我们可以做主的。”毕竟是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儿子,宇文烨最终还是心软妥协,这姚敏蕙虽不是嫡长女,但是娶来做妾还是绰绰有余的。
宇文泽不知道父亲心中的盘算,看到父亲点头应允顿时眉开眼笑:“儿臣明白,儿臣会努力的,绝不会让父亲和皇爷爷失望。”
那天夜里,宇文泽做了个美梦,在梦里他不仅迎娶心上人,还夫妻恩爱,子孙满堂,真是幸福得难以言喻。
而另一个房间里,傅琰正呼呼大睡,突然一个黑影跳了进来,王炎察觉到异样立刻起身察看。
“殿下,是我。”魏青锋走上前。
王炎白着眼一脸不悦:“你不在魏国公府监视着姚敏蕙,大半夜的搞什么鬼!”
“姚后出事了,突发高烧昏厥不醒,魏国公已经派人进宫去请太医了。”
“怎么会这样!是蛇毒的关系吗?”王炎急忙追问。
魏青锋摇摇头:“不知道,毕竟宇文泽没有任何不适。不过下官心中有一个疑惑,殿下能不能把那块盘蛇玉佩给下官看一眼。”
“盘蛇玉佩?就是老医婆临走前送给傅琰的那个玉佩?”王炎以为那不过是随手捡来诓骗小孩的玩意儿便不曾多加留意,“你自己拿吧,在外衣的袖袋里。”
魏青锋拿出玉佩摩挲着细细打量:“殿下您看,这个玉佩上的蛇好像只有一个眼睛。”
“什么?”王炎凑上身定睛一看果然如此,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姚敏秀说的那番神神叨叨的话,不禁脊背发凉,“这条蛇,本王好像在哪里见过……”
“听殿下这么一说,下官也觉得似曾相识,好像是……”
“烛龙赤蛇!”两个人不禁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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