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悠悠见到几个小孩相处的如此融洽,眉眼不由自主的弯起来,也是十分高兴。
阮悠悠对白黎说道:“今天二十八了,人会多些也不奇怪,大家赶着年尾出来买年货呢。走吧,我们先去一趟干娘的客栈,她估计快要回京城了,临走前一起吃个饭,我们也为干娘践行。”
白黎应了一声:“好。”
严珂儿诧异得看着这位曾经接触过的十分冷漠的四哥,来他家这些天来,她见到的就是这位四哥对四嫂是言听计从,哪里还有以前那般冷若冰山得样子。
四嫂果然很厉害,不仅能说会道还能将四表哥管的服服帖帖的。
步行到宋夫人下榻的客栈的时候,被告知宋夫人已经退了房离开了,这让阮悠悠惊讶极了,不过想到即将过年,他们赶着回京城过年,也是情有可原的。
阮悠悠只好又转头去了灵芝堂,将拎着得东西一股脑全丢给云华。
三个小豆丁闲不住,由忍冬的马车带着出去玩了,阮悠悠坐在后院里,看着云华捣鼓药材。
她眼珠子转了转,想起温村医说过的话,问道:“师父,听人说你以前是太医院的院首?”
云华手中得动作一顿,“你听谁说得?”
阮悠悠不以为意得回答:“我们村的村医啊,这次回去送节礼得事后,刚好遇上我三婶小产,遇上了便聊到了。”
“噢……”云华了然,歪头想了一下,似乎是没想起来,“不记得有什么姓温的,不过你们怎么聊到我身上的?”
阮悠悠想了想,避重就轻道:“我三婶摔了一跤,见血了,胎位又不正,他说要是你在的话没准有救。”
云华又继续捣着手中的药材,摇摇头道:“想多了,这种情况我在也不一定能有办法。”
阮悠悠没敢提她剖腹取子得事情,钟素珍得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了,她师父若是追究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圆过去。
她正想着,药堂外面却吵起来了,云华皱眉道:“你出去看看。”
阮悠悠点了点头便起身走向前堂。刚走到门口,她无声地观察着眼前的情况:
门口有一辆牛车,上面躺着一个人,药堂的另一个伙计石斛正站着和另外的一人吵着,也不知在争些什么。
阮悠悠这才出声问道:“什么事?石斛。”
几人闻声都停在原地,趁着石斛转过身来看她之际,她方才发现,来的这是“老熟人”啊!
只见阮曼青躺在牛车上,面色有些苍白,二房严兴柏正拉着石斛的袖子。
石斛说道:“小掌柜,这家人说这孕妇的肚子疼,一定要我们掌柜的就诊,还说……”
石斛顿了顿,有些犹豫的看了她一眼,谁知旁边的严兴柏抢过话头说道:
“还说什么还说,我们就是她的二伯二婶,怎么了?我难道还骗你不成?你这伙计怎么招呼客人的,不让我们进去拦在门口是什么意思?”
阮悠悠:“……”
二房也真是极品,还教训起人家的伙计来了,也不知道谁给的勇气。
石斛为难的看了看阮悠悠,搔搔头道:“小掌柜,这事……”
阮悠悠安抚道:“没事,石斛,你去忙吧,我来招呼。”
石斛应声走了,阮悠悠上前几步问道:“二婶这是怎么了?”
昨天不还好好的?
严兴柏急道:“她好端端的说是肚子疼,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村里那个荒唐的温老头,竟然说她没怀孕,没怀孕好端端的怎么会肚子疼?我们这不是被逼的没办法了,才到镇上来看的。”
阮悠悠眸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
“哦?好端端的怎么会肚子疼?”
躺在牛车上的阮曼青说嗲声嗲气地道:“我也不知道,今天一早起来就不对劲,是不是昨天摔的那一下,摔出什么好歹来了?”
“侄媳妇,你可要救救我的孩子啊!”
严兴柏一听,立马安慰她:“媳妇你放心,咱娘一会就来了,咱们就有钱了,肯定可以看好的。”
阮悠悠无语,严家老太婆竟然也来了。
她淡淡道:“三婶要是能下地,就到里面就诊,三婶要是不方便,我去请我师父来。”
阮曼青心中有鬼,有求于人,怎么好意思让人家出来?目光闪烁忙说道:“不用不用,我能下地,能下地的。”
严兴柏惊讶道:“那怎么能行,媳妇,娘不是说了你平躺着才行吗,我看还是让阮悠悠去喊她师父来,自家人不用怕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