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到家这一路,白苏苏都在给沈涵亿“上课”。
沈涵亿生无可恋的倒在后排座上,“姐夫,求求你管管你老婆行吗?就当可怜我。”
“苏苏,别说了,”霍君庭话一出口,白苏苏横了他一眼,“不是说了别惯着他吗?”
“当然不惯着他,你说的非常正确,我只是担心你说的太多累坏了嗓子,先喝点水润润喉。”说完一本正经的看着后视镜说:“我老婆都是为了你好,嗯?不明白?臭小子,如果是我亲弟弟,我早把你扔出去喂狗了。”
“喂,姐夫,你是我亲姐夫吗?我是捡来的吗?”沈涵亿哭丧着脸趴在前排座的中间问。
“是亲的,但老婆是最亲的。”霍君庭给了沈涵亿一个你懂的眼神,又狗腿的看着白苏苏。
“重色、轻弟,”沈涵亿无助的瘫在后座上。
看他们两个斗嘴的样子,白苏苏低头笑了起来,原本一肚子火气,都被他们弄没了。
霍君庭斜睨着她,笑容写在脸上。
沈涵亿的星期六周转在各科补习班之间,早上出去,要晚上才回来。
和霍君庭约好了,做完全部作业才能玩游戏,于是回到家就趴在餐桌上奋笔疾书,十分努力,白苏苏则坐在桌边兢兢业业的看着。
“姐,我这个题不会。”
“我看看,”白苏苏拿过习题看了一会儿,坐在客厅泡茶的霍君庭马上抬头,装作不经意的说:“高三的题?要我看一下?”
“不用,”白苏苏拿过纸笔边写边说:“这是对立事件的概率:若事件a与事件b互为对立事件,则p(a)=1-p(b)……懂了吗?”
霍君庭失望的干了一杯茶,做什么作业呢?白苏苏一直看着他写作业,都没看他。
“明白了,明白了,我这个符号弄错了,”沈涵亿把正确答案写上,冲着霍君庭说:“如果我姐不上班,我就不需要上课后班了,她什么都能教我。”
看霍君庭不太信的样子,沈涵亿忍不住炫耀起来,“我姐十二岁回来只上了一年初中就参加中考,上了两年高中参加的高考,别人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她已经参加工作三四年了,我大姐比她大三岁,和她一年毕业。”
“厉害!”霍君庭由衷的赞美道,其实这些东西,他早就调查过了。但从别人嘴里听到,还是像自己被夸奖一样感到很开心。
“说这干什么,你写完了么,又溜号。”白苏苏拿起尺子敲了他一下。
沈涵亿吃痛,捂着脑袋嚷嚷,“姐夫,你能不能管管你老婆,他在家暴我。”
“哎呀,真是的,”霍君庭看似无奈的站起身,刚抬脚朝餐桌走了一步,就被白苏苏横了一眼,“我在管他写作业。”
“学习需要劳逸结合,”霍君庭商量着说:“你来喝杯茶消消气,信阳毛尖。”
“等他把数学写完好吧?”白苏苏说:“他这才写了不到一个小时,考试一次最少一个半小时,难道还要出门放放风?”
“姐,我现在不是考试啊!”沈涵亿幽怨的说玩又冲着霍君庭挤挤眼,“姐夫,信阳毛尖很好喝吗?”
“你们两个不要挤眉弄眼的,当我没看见?”白苏苏虎着脸对沈涵亿说:“我告诉过你,要像考试那样做作业,像做作业那样考试。所以,你还有十五分钟,加油!”
然后转过头对霍君庭歪着头笑眯眯的说,“你好像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