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徐流枫笑嘻嘻的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一道缝,看见门外站着好几个人。
为首是叶冬青,手里抱着一大束百合花,后边的人拎着水果的,矿泉水的,五花八门,没有一个手上空着。
“请问白苏苏住这间病房吗?”叶冬青看来人面生,小心翼翼的问。
“你是?”
“叶冬青。”
靠,这年头还真有不怕死的,还直接送上门来。
徐流枫立马回头去请示霍君庭,见他点点头,一侧身将门打开,“进来一个人就行。”
“东哥!”身后的小弟们都有些慌。
“把东西放下,我拿进去。”叶冬青沉住气把花递给徐流枫,自己左右开弓大包小包的拎进门。
白苏苏坐在床上,霍君庭正在剥山竹,看见叶冬青进来,她想起三百万又有点心虚。
“白小姐,您觉得怎么样?”叶冬青进门对霍君庭和徐流枫点头哈腰,又满脸堆笑的问。
“我……”不等白苏苏开口,霍君庭冷飕飕的说:“暂时没问题。”
“那、那就好,那就好。”叶冬青暗暗的捏了一把汗,“我不知道您喜欢什么,也没探望过病人,所以……”
“你不用客气,这位就是我老公,那位是他弟弟。”白苏苏听他说话像舌头短了半截似地,都替他着急,自顾的介绍起来。
“我知道,知道,”叶冬青忍不住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我是过来负荆请罪的。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白小姐大人有大量。”
白苏苏莫名其妙的看向霍君庭,见他冷眉冷眼的,叶冬青更像老鼠见了猫。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了?
没得到白苏苏的回应,叶冬青又偷着看了霍君庭一眼。
“陈桂军和你怎么交易的?”霍君庭淡淡的问。
即便他换了一身更随和的衣服,尽管他此时收敛了所有寒芒,但他冷酷变态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他一开口叶冬青就像被刀子刮了一下似地打个激灵。
他马上明白霍君庭的意思,便认认真真的说:“陈桂军欠了我一百三十万的赌债,他提出只还本钱三十万,其余的用他家闺女抵账,本来我是不同意的。但那天偶然见到白小姐,就动了贼心……”
咔!霍君庭手上的山竹被捏的粉碎,叶冬青吓得吞了口唾沫,盯着霍君庭用湿巾一根一根的擦手指上的果浆。
好像他刚才捏的不是山竹,而是他的喉咙,整个人瞬间变成了哑炮。
病房里安静的诡异,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霍君庭的手上,看着他又拿出一颗山竹,抬眼扫了一下,“然后呢?”
“然、然后我随便提了一嘴,让他把她俩个都带来……”
咔!山竹又碎了。
叶冬青头皮发麻如丧考妣,两个膝盖互相吸引着往一起撞,盯着霍君庭,生怕下一秒自己就变成一颗小山竹。
他心里也是憋屈,不管怎么说在凤城他也是能顶半边天的人,现在却被不知道从哪来的一个男人吓破了胆。
还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呢?
那根本就是骗人的,能被压住的还能是强龙?不但被压还被压制的死死的。
霍君庭又漫不经心的看他一眼,“没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