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苏以为他的洁癖在作怪,觉得医院的衣柜不干净。
其实霍君庭想的是她那身衣服被何启凡碰过,所以不能再要了。
“才穿了没几次,扔了多可惜。”白苏苏嘟嘟囔囔的,“回去洗洗消消毒就好了。”
“我会缺你一件衣服?”他口气挺冲的呛了一句。因为看着她身上的病号服,又有些不痛快。知道她昏倒以后有专门的护理人员帮她换的衣服,却还是感到不爽。
“诶,怎么又生气?年纪轻轻的像更年期一样,更年期也没这么猴子变脸似的来的快。”
听她嘀嘀咕咕的,霍君庭又好气又好笑,回了句,“说的好像你更过?”
“没更过还没见过呀!”白苏苏没拧着他,从他手上把衣服拿过来抱在怀里去了洗手间。快进门的时候趴在门口问:“那你是属猴子咯?变脸这么快?”
“那你就是属猪的,笨的要死。”
“嘁,”嘴上没占到便宜,白苏苏撇撇嘴关了门。
坐在床边的霍君庭哼了一声,嘴角弯了弯。
他喜欢她灵动的模样,脸上有笑,眼里有光。
万幸他及时控制住自己,没有伤到她,不然难以想象会变成什么样子。
回到家,白苏苏看见张嫂等在客厅里,顿时觉得难为情。正想说些抱歉的话,霍君庭扫了一下嗓子。
“张嫂,明天开始给太太补血,你琢磨一下菜谱。”
“是,先生。”
说完霍君庭便拉着白苏苏的手朝着卧室走。
“喂、喂,等一下。”白苏苏连忙拍着他的手叫住他。
在霍君庭不解的目光里,她冲着张嫂歉意的微笑,“张嫂,今天让你担心了,真抱歉!”
霍君庭皱了皱眉,张嫂听了这话,先是一愣接着诚惶诚恐的道歉,“太太,您千万别抱歉,是我照顾不周,是我做的不好。”
“你照顾的很好啦!”白苏苏说完,后知后觉的觉得气氛不对,某人的脸色不太好。
这回轮到她困惑起来。
“好了,下去吧!”霍君庭淡漠的开口。
张嫂如获大赦一样退了出去。
“他们都很怕你。”
“那是他们的事。”
她想了想才明白,在霍君庭眼里张嫂只是一个佣人,主人是不需要对仆人感到抱歉。
生在红旗下,长在寺院里,受到的都是人人平等,没有高低贵贱的教育,他这种资本家的观念,白苏苏还真不认同。
却也没抓着这个问题去讨论,这是没有意义的,两个人的出身差距太大,所以为人处事不一样很正常。
霍君庭睨着她看了一会儿,心想两个小时之前,才告诉过她,不要轻易的对别人说抱歉,还没隔夜,这就忘了?
他想再强调一次,但看她一脸轻松的模样,还是放弃了。
她乐意做个善人就去做吧!高兴就好。
第二天一早,家里来了一个医生,帮白苏苏抽血去化验。
所以当一个资本家是有好处的,能享受到特殊的待遇。
只是这个医生看着没那么严谨,一件白大褂皱巴巴的,和他乱糟的卷发倒是般配,大褂里边穿着大背心,大短裤,整个人像昏昏欲睡的样子,没有一点精神。
见到白苏苏和霍君庭的时候还在打哈欠。
霍君庭嫌弃的抿着嘴,医生倒是不介意,笑嘻嘻冲着白苏苏打招呼,“嫂子好,我是徐流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