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能看到女孩的眉眼,被边就拉不下去了,有一股反向的力量和他对抗。
他皱了皱眉,真觉得这样的举动幼稚极了,就算看不到人,声音难道还会听不到?这不就是一个自欺欺人的行为?
可就算他明白这一点,还是加大了手上的力气,非要和那股对抗一争高下。
幼稚的人何止一个呢?
终于他赢了,被子掀开露出女孩在被窝里憋红的脸,看她瞪大了眼气冲冲的样子,他竟然想笑。
又觉得很气,就这么又气又笑的哼了一声,一只手撑在白苏苏枕头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调侃了句,“看起来气色还不错。”
“哼,”白苏苏把脸转向窗口。
有什么好谈的?
他一定已经知道监控被发现的事,一定想好了说辞过来蒙骗她,她为什么明知道是假话还要听?
“你是什么原因来到医院的?”霍君庭看出她不想搭理他,随手拿起床头的诊疗卡。
上边写着不明原因昏迷,这倒让他有些不解,又问:“都检查什么了?结果都出来了?”
他说着又像想到了什么,忽然掀开被子,看见白苏苏穿着病号服,好看的眉眼又冷了下来,被子被他扬起一阵风才落下。
诊疗卡也被重重的摔在床头柜上,口气变得霸道不容置疑,“我现在带你回家。”
他的手臂直接伸到白苏苏的脖颈下,白苏苏条件反射似地坐起来,终于开了口。
“别碰我,”话音落定像是给霍君庭点了穴位,他的动作一下僵住,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白苏苏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我不会和你回去的。”
“为什么?”他压着即将爆发的脾气,收回手臂定定的看着她。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她理所当然的反问。
“我知道什么?你告诉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那个房子不是吗?”看他不以为然的态度,白苏苏再好的脾气也被激怒了,她不再默不作声,也不会大喊大闹的歇斯底里,但会拔高一点声调。
“我的地方都有监控,历来如此。事先没有告诉你,我承认是我疏忽,这件事到此结束。”他说的又理所当然,在白苏苏听来完全是自以为是。
“到此结束?”白苏苏苦笑道:“在房子里装满了监控,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监控之下是不是?我是谁?我是你的什么人?犯人吗?需要你无时无刻的看着。是你看着我吗?还是别人在看着我?”
“我说了到此结束,”就是一个监控,她竟然有这么多问题,霍君庭的低吼道。
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像任何人解释原因,他不需要解释,更不需要对别人低头。
现在他已经解释了,但白苏苏还抓着不放,这让他的耐心濒临极限。
看见白苏苏换了病号服,想到走出病房的何启凡,他更有种自己的东西被其他人动过的焦躁不安。
这些事像一小片一小片的阴云,在他心头连成厚重的一片,他此时的心情阴郁的像要来一场摧枯拉朽的暴风雨。
白苏苏闪躲着不去看他阴恻的脸色,她心里有种念头,原谅他吧,他已经解释了,是自己敏感。
另一个念头,在看她笑话似地说,你看看你,只要男人说些服软的话,就会乖乖就范,前世这样,今生还这样,你傻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