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只顾着扔垃圾,现在却要面对的是实际问题,这孤男寡女的真的安全?
已经领证,他做什么可能违背道德却不违法,之前说的那些请求的话实际很可笑,大概他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答应的那么干脆。
想到这,她把心一横,在抽屉里拿了一把壁纸刀塞在枕头下。如果他图谋不轨,大不了鱼死网破。
白苏苏先去浴室洗澡,等她出来,看见霍君庭拿了一床被子铺在床边的地上,仰头看见她说:“我去冲个澡,你先睡,我怕我先睡着打呼噜影响你休息。”
他还真是个君子?说不定做着扮猪吃虎的打算。
白苏苏没卸下防备,穿着保守的睡衣躺在被窝里看书,耳朵却一直关注着浴室的水声,等霍君庭洗过澡穿着老头衫大短裤出来,她侧着身,一手插在枕头底下,一手拿着书扣在脸上假装睡着了。
霍君庭看了一会儿,才走近床边轻轻的把书拿开,白苏苏藏在枕头下的手下意识的紧攥壁纸刀,她蝶翼似地睫毛轻轻抖了抖,霍君庭笑而不语把书夹了书签放在一旁。
调了空调的温度,关了台灯,这才躺在地上,身下的被褥松软,他伸手摸了摸,比他铺的多了一层,他对着床上的背影扯了下嘴角。
白苏苏不知道闭着眼躺了多久,也没听见呼噜声,倒是听见均匀的呼吸,他真睡的着?
可她却睡不着。说睡不着又不准确,她是不敢睡。
不只是房间里多了一个男人,更因为躺在久违的家里,看到尚在人世的父母,她仍旧觉得重生这件事,不那么真实,生怕闭上眼就再也醒不过来;更怕醒来之后还要面对一团糟的境遇。
沉静的夜晚人的感官会变的灵敏,一点动静都变得异常清晰,比如,门外的声音。
她忍不住翻一个白眼,大半夜的不睡觉,爸妈竟然来听墙根。
她轻手轻脚的下床,一把拉开房门,沈桂云和谢振雄差点没倒进门里。
“爸、妈你们在干嘛?”她压低了嗓音问。
两口子很尴尬的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白振雄扫了扫嗓子说:“我觉得咱们还是需要谈谈。”
看他们两个担心的模样,白苏苏特别想哭,把涌上来的眼泪忍了又忍,轻轻带上门。
房间里又陷入了黑暗,霍君庭翻了个身,双眼像寒星般闪亮。他离开帝都半个月,按照安排入赘到江城的二流世家白家,那群人得到消息一定很开心。
他也很开心,新婚妻子不但甜美可人,还是个很有趣的人,他预感接下来的日子不会乏味无聊。
白苏苏被老两口一左一右护着坐在沙发上,接受他们x射线般的360度全方位无死角扫描。
白苏苏不想他们担心,笑嘻嘻的说:“爸妈,我和他是清白的。虽然领证了,但还没有实质的发展。”
听了这话,老两口堪堪松了一口气,白振雄说:“苏苏,我和你妈妈商量了,别看你们领证,那还有三年的考验期,咱们不能便宜了他。”
“对,你爸说的没错,”沈桂云鬼鬼祟祟的递给她一把剪刀,“你藏在枕头底下,万一他兽性大发,你也能自保。”
“还有,你爷爷想送你一套公寓做新房,你绝对不能搬过去,你们就住在家里,有什么情况咱们三口人能有个照应。”
原来他们晚饭的时候没在家,真的去找了白老先生。
看他们防贼似地防着霍君庭,白苏苏理解都是为了她,他们越是想的周到,她越觉得难受,前世让二老为她背负骂名,而她又在白氏破产之后,为了钱投奔别人,弃他们于不顾,导致二老郁郁而终。这一世她一定要好好尽孝。
她抬起胳膊一左一右搭在他们的肩头,红着眼圈说:“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