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头,发现刚才攻击他们的蛇群也大面积袭来,这真是天罗地网,无所遁形。
云亦当机立断,纵身一跃,朝这条凶煞的巨鳄冲了下去,他飞下去之前大喊一声,“鹿儿!”
鹿儿心领神会,发动法术,为云亦披上金钟护盾,云亦不偏不倚,一跃跳到巨鳄头部,他落在巨鳄头部,瞪圆眼睛,左手钳住粗糙的外皮,右手高高举起,将宝剑举起,狠狠一剑砍下。
云亦的大钝剑刚好像一条钢鞭一般,重重打在巨鳄头部,巨鳄好像有点反应,在水里挣扎了几下,想把云亦甩掉。
云亦扯住鳄鱼皮,举起宝剑又是一下,这下把巨鳄打疼了,它张开巨口,死命挣扎,少顷,便一个猛子扎入水中,云亦随即瞬间消失,鹿儿担心大喊一声,但蛇群已经蜂拥而至,开始顺着树干往上爬,准备攻击两人。
夕遥见形势不妙,凝聚灵力,一记灵力波打向鹿儿所在树木的底部,树木被打出一个大洞。
夕遥此举,应该是想打断两人所在的树木,成为木筏,顺便隔绝蛇群。
鹿儿见夕遥行动,也照夕遥的方法,凝聚灵力朝夕遥所在的树木底部发射灵力波,在夕遥树木底部打出一个大洞。
夕遥再一发,鹿儿也一发,两人扒着的树木顷刻间摇摇欲坠,眼看蛇群已经到了树木底部,两人同时再发出一记灵力波,“嘭嘭”两声巨响,两棵大树同时被打断。
树木随即轰隆隆倾倒,夕遥鹿儿脚底一踩,腾空而起,没有随倾倒的树木坠下,而是飘浮在水面上方。
两人焦急寻找,云亦却不见踪影,“夕遥姐!”鹿儿看样子很是担忧云亦,虽然这条巨鳄并没有什么妖法魔力,但它占尽天时地利,水下战力强悍,云亦估计很难全身而退。
“鹿儿!不要担心云亦,他有办法自保。”夕遥话音刚落,那条巨鳄再次从水中跃出。
夕遥鹿儿朝巨鳄跃出的方向望去,只见云亦紧紧扒在巨鳄头部,但让她们意外的是,巨鳄跃出水面后再没有挣扎入水,而是漂浮在水面上。
两人再一看,云亦招手示意两人上来,她们立即飞了过去,落在巨鳄背上,云亦浑身湿透,但两人看到云亦左手闪着光芒,掐住巨鳄的脖颈,鹿儿一上去,急忙问道:“你没事吧?”
云亦没有放开巨鳄,转头答道:“好得很!”
“你怎么做到的?”
云亦瞅了一眼巨鳄,冷笑一声,“这畜生就是欠收拾!”
三人乘上巨鳄,发现蛇群也不再试图包围,攻击他们,各自游开了。
云亦恶狠狠对巨鳄下令:“带我们去魔族所在!不然把你扒皮抽筋!”
那巨鳄被云亦钳住,不敢妄动,只能乖乖从命,摆动巨尾,往森林深处游去,一场小规模战斗,不仅解决蛇群之患,还降服了一条巨鳄。
从巨鳄游动的方向来看,它确实是带着三人往隐嵬沼泽行进,越往里走,水面就越是低浅。
乘上巨鳄,三人前进的速度快了很多,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来到应该是叫隐嵬沼泽的地方。
这里有些许陆地,高一块低一块,一到这里,黑暗气息渐渐浓烈了起来。
巨鳄游出水面,开始在陆地上缓慢爬行,好在有巨鳄垫底,不然就算他们来到此处,也不知道还要经历多少危险。
三人在沼泽行进,鹿儿察觉到空气中有魔瘴,“夕遥姐,云亦,护住元神!这里有魔瘴!”鹿儿小声提醒两人,他们各自凝聚灵力,护住元神。
估计巨鳄想让三人在魔瘴中多暴露一会,它一到沼泽,行进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云亦识破了巨鳄的诡计,教训巨鳄道:“别耍花样!快点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多快!”
被云亦教训一顿,巨鳄一言不发,继续前进,三人在巨鳄背上,小心观察着周围,鹿儿发现这里的树木也不像她们刚才进入这里时那样高大,这里的树木长得奇形怪状,关键是好像都成精了,每一棵都像人一般,两条树根汇聚成躯干,还有两条臂膀,虽然各自略有不同,但都差不多。
鹿儿看着这些树木,拽着夕遥的衣衫,用眼神示意她想想办法怎么应对,夕遥看见了这些树木的异常,但她示意鹿儿不要妄动。
几人行了一会,明显感到这些树木在他们没有察觉的时候在向他们靠近,云亦察觉到了这些异动,命令巨鳄道:“快叫它们离开!”
巨鳄的诡计接二连三被三人识破,听到云亦的命令,巨鳄停了下来,头左右摆动了几下,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这群树精见巨鳄摇头,识趣地离开了。
巨鳄驮着三人往沼泽深处行进了约两刻,远远地看到沼泽陆地上搭建的简陋茅草屋,用木头扎成栅栏,将茅草屋围了起来,栅栏上悬挂着黑色的旗子,上面绣着的是一把燃着火焰的剑,巨鳄到了门口,停了下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三人终于找到了在隐嵬沼泽隐居的魔族,正如帝泽所言,神魔殊途,等待他们的会有什么?无人知晓。
三人见魔族的部落到了,从巨鳄身上跃下,准备步行进入村落,就在这时,从里面冲出一群魔人,手持利器将三人里三圈外三圈围了起来,云亦仔细一看,他们个个皮肤灰黑,似是枯萎一般,眼睛全部闪着红光,额头上还有一对未成形的犄角。
夕遥见状,上前与这群魔人交涉:“我是云霄宫天族夕遥,我们此来不是来与你们相斗,是为见你们头领,请带我去见他!”
这群人没有动,也没有答话,见这群人不答,夕遥继续说道:“我们此行绝无恶意。”
她自己收回碧晴剑,示意云亦和鹿儿装回兵器,两人照做,夕遥行礼,说道:“请带我去见你们的头领!告知你们头领,云霄宫天族公主夕遥有事求见!”
夕遥说完,一个沧桑的声音从这群魔人身后传来,“放他们进来。”随着声音,魔人让开了一条路。
三人顺着通道望去,通道尽头立着一个身着黑袍,手柱法杖的老魔人,夕遥向着这些魔人点头,顺着魔族让开的通道往里面走去,鹿儿和云亦也客客气气冲着这群魔人点头,紧紧跟在夕遥身后。
夕遥走到那老魔人的身前,行礼答道:“云霄宫天族夕遥,不请自来,还望赎罪!”
看到夕遥向着老魔人行礼,云亦心里硌得慌,但夕遥如此做,他也无奈照做。
那老魔人冷冷一笑,“云霄宫天族?真是稀客!没想到天族竟也对我天魔一族有事相求?”
说罢她一个转身往一处茅草屋走去,也不多言,夕遥放下双手,跟在她的后面,云亦和鹿儿也随即跟了上去。
老魔人将三人带到一座大一点的,相对“威严”一点的茅草屋,(茅草屋再大,何有威严之说?)
一行人进了茅草屋,老魔人也不相让,自顾自坐在桌后,三人站在她面前答话,云亦观察,发现这个茅草屋和另一个茅草屋是相连的。
老魔人身后挂着一面他们刚来时看到的魔剑旗,但云亦发现魔剑旗更像是门帘,后面是连接另一座茅草屋的通道。
老魔人表情冷漠,开口问道:“天族之人来到隐嵬沼泽寻找魔族所谓何事?”
夕遥回答老魔人道:“我奉父君帝泽之名,来到隐嵬沼泽,是想让你们帮助打开魔域之门,救我一个朋友。”
云亦在旁边听着夕遥的回答,心里暗暗可惜,她怎么老老实实将目的全部说出,现在他们连一点筹码都没有,要是这魔人不答应,这趟不就白来了。
果然,那老魔人照云亦所想,立即回答:“哼!你们要救人,与我族何干?”
当夕遥说出下一句话时,云亦差点晕了过去,只听夕遥说道:“我们要救的人,确与你族没有一点关系。”
说着她突然起身,再次行礼,对这老魔人说道:“请求您帮我们一次。”
听到夕遥的请求,那魔人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你们天族也有低三下四求我们的时候?”她说着收住笑容,狠狠回道:“为什么我族要帮你这个忙?”
在一旁的云亦终于忍不了,起身回道:“我们要救的人,他持有一个封印之灵,我们寻找封印之灵为的就是封印魔君至暗夺魄,你们一族不是和夺魄有天大的仇恨?我们帮你解决掉夺魄,不正好帮你族报仇雪恨?”
听到“夺魄”二字,那魔人眼中似翻涌出了无尽的怒火,她面容狰狞,气得浑身发抖,“我族与夺魄之间的深仇大恨不共戴天!”
她转头死死盯着云亦,回答他:“但这些是魔族内部的事,用不着你们天族插手!”
听魔人说完,云亦不屑,暗暗想到,“就你们这些烂番薯臭鸟蛋,能手刃仇人才怪!”
云亦想完,也冷冷回应,“我们是为你族考虑,封印了夺魄,你族就可重新掌握魔族,再说,夺魄势大,你们要报仇雪恨,恐怕不太容易吧。”
云亦一番言语,那老魔人似乎意识到了他们的处境,歪着头思考了一番,开口说道:“两千年前,我族曾向天族发出求援,想着得到天族庇护,但那帝泽老儿却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我族被夺魄屠杀!现在你们却假装无事!跑到这隐嵬沼泽?还恬不知耻求我们帮忙?”
听到此时,云亦已是怒火中烧,本想破口大骂,但他看到夕遥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到嘴边的话,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只听夕遥在一旁答道:“两千年前,天族确是有对不起你族的地方,我代表云霄宫给您赔罪,但错已铸成,只要能推翻夺魄的‘暴’政,你族就不用再过这种躲躲藏藏的生活。”
“......”听夕遥说完,那魔人低头沉默,她思考完毕,似是下了决定,对三人缓缓说道:“既然你们对我族有所求,那也要拿出点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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