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一说,周围人的注意被吸引了过来,小二四下一看,慌了,赶紧打发星尘:“客...官,饭...钱我...不要了,你...赶快走...吧!”
小二说罢上前请星尘收回金锭赶紧离开,星尘还不明就里之时就被小二推出餐馆,他还因为没给饭钱还有些不好意思,小二请他出门后钻进餐馆,再不理会他。
星尘站在餐馆门外,无奈摇头,平日里没几个钱,现在想花钱还花不出去,因为还要去盗仙草,星尘也不做逗留,离开餐馆,往城里走去。
他边走边打听王宫的路,未免引起怀疑,他还不敢在同一个人身上打听,星尘走过几个街道,突觉有几个人跟悄悄跟在他的身后,他引着这些走了几个街道,在人比较少的地方,假装往前走了几步,突然闪进一个胡同。
几个大汉匆匆追了过来,看到星尘进去的是一个死胡同,几人来到胡同口,但里面却不见人影。
他们聚在一起商量,“人呢?刚不是进去了吗?”
“奇了怪了,刚才还在这,怎么不见了?”
星尘此时已在房檐上站着,见这几员大汉就是刚才餐馆吃饭时不远处桌子上坐的一群人,应该是看到星尘拿出金锭,见财起意,追了过来。
星尘冷笑一声,无声落在几人身后,刚好在城里打听不到什么,这刻还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们是在找我吗?”星尘开口问道。
几个大汉刚本来凑在一起嘀咕,不成想星尘此刻就在他们后面,一个大汉站了出来,质问星尘道:“你敢在梁国境内使用承国官银,分明是承国奸细,识相的留下官银,速速逃命去,我们考虑放你一马!”
“好啊!官银在此,你们谁要!”星尘掏出金锭,拿给几人看。
一名大汉快步上前,欲拿金锭,星尘左右一看,正好这里没人。
那人刚伸出手来取金锭,星尘先出一手,拎起这名大汉衣领一个过肩,一下扔进胡同。
其余大汉看到这小子还敢还手,纷纷上前来斗,一个大汉出手来夺,星尘将金锭收起手心朝下,化掌为拳,直出一拳,正中面门,那大汉哀嚎一声,便飞出好远。
其余三员大汉一拥而上,星尘往后闪身,站定后再次出击,左一拳,右一拳,撂倒两员大汉,不出十招,这几个大汉就没有还手之力。
本想拦路抢劫,没想遇到个硬茬,意识到自己与这少年差距过大,为首的大汉见势不妙,撒腿就跑,见一起上阵的兄弟都跑了,几名大汉也撒开腿,头也不回地逃跑了,一群人四散而逃,星尘也不追究,转身往胡同里走去。
被扔进胡同的那名大汉听到外面哀嚎的声音,忍着疼痛起身,一瘸一拐准备逃跑,抬头一看,被星尘堵在里面。
他左右一瞟,还有根木棍救命,顺手提起照星尘额头劈来,片刻后只听“哐”的一声,木棍被拦腰截断。
只见星尘一拳抬起,护着头部,仅仅一拳,就将碗口粗的木棍拦腰砍断,那大汉绝望了,扑倒在地,开始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星尘想起他和鹿儿在东海之滨的小渔村教训恶霸的一幕,便学着鹿儿的腔调,恶狠狠呵斥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王法之地,你们竟敢明目张胆拦路抢劫!”
那大汉只顾求饶,“好汉饶命!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好汉饶命!”
“你正值壮年,有手有脚,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做这令人不齿的买卖?”
那大汉被星尘教训,没了理由,边求饶,边回答:“我们看好汉外乡口音,还背着剑,以为是同道中人,想黑吃黑来着!”
星尘听到大汉的解释,哭笑不得,随口答了一句:“黑吃黑?那你也要够黑。”
那大汉心领神会,赶紧应道:“好汉教训的是,回去练就一身好武艺!好武艺!再出来讨饭!”
“嗯?”星尘正要再教训,想着自己还没有打听清楚梁王王宫的情况,便将那大汉拎起,扔出一截,恶狠狠说道:“你说得没错!我就是盘踞在江北一带的江洋大盗,外号‘不留手’,像你这样的小喽喽不知道一天要弄死多少个!”
那大汉被摔得头昏脑涨,再一听星尘的来历,吓得是魂飞魄散,脸色煞白,只有哆嗦的份。
星尘话锋一转,对他说道:“不过今日我守戒,不想杀生,我想到梁王王宫去干一票大的,我现在问,你只管答,要是你说的和我知道的对不上,别怪我和你玩狠的!”
那大汉双眼无神,嘴唇发紫,星尘看到大汉的样子,心想着是不是太过了,被吓傻了。
星尘开始发问:“你可知道梁王王宫有一株仙草?”
那大汉痴痴地瞪着,没有回答,星尘脚一跺,大声质问:“说!”
星尘一吓,那大汉反应了过来,连连答道:“知道!知道!”
看来这招奏效了,星尘继续问道:“那东西在哪里?”
“在....梁王....王宫的....后花园....中....”
“你怎么知道?”
“我....我远房....表舅在....在王宫....当差,是....他告诉....我的....”
“怎么去?”
“你....进入....王宫,找....到最大的....那....个宫殿,后....花园在....那个....宫殿的....右后....具体我....也....也....不知道....”
“有人看守吗?”
“有....有....我....表舅....就是....看守....”
“好!”星尘得到了十分有用的线索,便让大汉滚,怎知那大汉被吓得腿软,起不来,星尘也打算早点到王宫打探一下,便纵身一跃,翻墙而去。
星尘在王宫外观察了一会,趁着没人,赶紧使出绝学,翻身而入,进入王宫,他在偌大的王宫中穿梭寻找,在星尘看来,这里的每一幢建筑都很大,没有大汉所说的那个最大的,他还要躲开巡城的卫兵,还要躲开王城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出一会儿,他就迷路了。
彼时,星尘扒在一处房梁上躲避,心想着,要是有鹿儿在就好了,有她的感应能力,很容易就能找到仙草,还可以帮他出出主意。
他正想着,迎面走来一群身着统一服饰的女子,为首的一老妇人看上去年纪已大,那人额头狭窄,眼睛细小,颧骨高且宽,嘴大但嘴皮单薄。
一群人走进星尘埋伏的宫殿,星尘从梁缝中看着这群人进入宫殿开始打扫卫生,那为首的妇人一进去就开始到处指挥,而其他的侍女大气不敢出一声,纷纷低头干活。
眼看再耽搁就要入夜,星尘本想离开,却听到房中“哐啷”一声,星尘被瓷器摔坏的声音吸引,逗留了一会,转过头,看见那妇人快步走到一个侍女身边,抬手揪住那婢女的耳朵,破口大骂:“哎呦!你这个闯祸精!干啥啥不行!”
她揪着那名婢女的耳朵给她看地上摔碎的瓷器碎片,“哎呦!你看看,你看看!这我可担待不起!这被上面的人知道了可是要杀头的!”
那名婢女被这妇人揪得涨红了脸,妇人抬起一手,狠狠一耳光刮在那名婢女身上,直接将她打翻在地,“这可是季夫人心爱之物,就是把你杀了也赔不起!”
经那妇人一顿教训,婢女只是瘫倒在地,掩面哭泣,而其他婢女只是趁着妇人教训婢女之时停下手头的活计,冷眼旁观,没有一个人上前劝说。
看到婢女放声哭泣,那妇人没一点怜悯之心,继续教训道:“连这么点小事都干不了,我要你何用?不要以为你的父亲当过大官你就可以偷懒,你可别忘了,他已经获罪,你也不是什么大小姐!明天到杂役房干活!看你还给我装清高!”
妇人说罢,招呼其他的婢女到跟前,转身对那名婢女说道:“把这从里从外好好打扫一遍,你今天干不完,就不要回来吃饭!”
那妇人呵斥完,招呼其他侍女出门去了,星尘看着那群人转过墙角,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等他回过头,那名侍女边抽泣边捡地上的瓷器碎片,捡了几片,她的手就被瓷器碎片割伤,她没有在意,开始收拾屋子。
看到婢女悲惨的遭遇,星尘轻叹一口气,但他不能现身,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这名婢女,那婢女不离开,星尘也不好脱身,等了大半天,她还在干活,星尘好几次想下去制止她,但都忍了下来。
两刻之后,夜已至,星尘正想着要不要下去帮忙,那名婢女突然“噗通”一声昏倒在地,星尘见状跃下房梁,他刚下去,怎料那女子突然醒了过来,她放声大哭,哀伤至极。
女子忽得起身,冲了出去,星尘赶紧躲到门口,女子崩溃大哭,一直跑到离宫殿群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这里的建筑相对低矮,应该是到了王宫边缘。
她跑到一口古井旁边,盯着井口,仰天悲喊一声:“爹爹!娘亲!孩儿不孝!不能报答你们养育之恩!孩儿先走一步!来世再聚!”
星尘悄悄地跟在她的后面,还没等自己近身,只见那女子一头扎进井口,消失不见。
女子在冰冷的井水中挣扎,转瞬间,就被井水淹没,突然!她的眼前出现了一道光芒,紧接着,她觉自己凭空升起,还以为自己飞升登天了。
等她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一个棱角分明的面庞正在焦急地望着她,“你是?”女子开口问星尘道。
“你醒了?幸好我会水,不然井口太窄,还没办法救你上来。”星尘回答女子。
“是你救了我?”
“是。”星尘起身,劝说女子道:“生命不易,即便蝼蚁还在坚强求生,你大好年华,何苦自寻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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