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萧进义介绍,云亦微笑回道:“没事没事,你也知道我并不在意俗世礼节。”
云亦刚说完,只听旁边萧湘冒出一句:“哼,不在意。我看你就是个江湖骗子!”
萧进义听到萧湘竟侮辱起自己的恩师,火冒三丈,跳起来举起巴掌要打,“你这个逆女!看打!”
他举手上前,被星尘劝下,鹿儿听完却很不高兴,看样子准备教训教训这个小丫头,冷冷说道:“既然大小姐说我们江湖骗子,不如我们切磋切磋,让大小姐看看这些骗子的成色!”
星尘盯着鹿儿摇头,示意她不要惹事。
“好!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当我爹爹的恩师。”听到鹿儿的话,萧湘也不甘以弱,撸起袖子准备动手,鹿儿也拿出玉笛,咬牙切齿跃跃欲试。
看两人针尖对麦芒,剑拔弩张,云亦起身,快步走到鹿儿身前,将鹿儿玉笛拿下,装进她的小包,教训鹿儿道:“你们女人就是事多,你坐下,我来陪萧大小姐开心一下。”
他转头微笑着对萧湘说道:“小姑娘,我来陪你切磋切磋。请!”云亦伸手作邀请状。
“小姑娘?好得很,小屁孩,让我来教训教训你!”说着萧湘已拉开架势。
萧进义见势不妙,立即上前制止云亦,“恩师!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萧进义冷汗直冒,动起手来他怕他的宝贝女儿一定会有三长两短。
云亦微笑回应:“放心,我自有分寸。”说着拨开萧进义。
夕遥向云亦嘱咐道:“云亦,点到为止,别用灵力。”
“放心。大小姐请!”云亦再次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说时迟,那时快,萧湘开始拔剑,但她刚用手握住剑柄,云亦已上前一步,迅速出手按住剑柄,让她拔不出剑来。
萧湘不服,顺势飞起一脚,准备踢人,被云亦用膝盖压住。
她又腾出一只手朝云亦额头劈来,云亦闪身的同时,顺势将按住她剑柄的左手一拧,一把将萧湘擒住,三下五除二,云亦轻轻松松就制服了萧湘。
萧湘气血上涌,用力一拔,云亦笑着松手,她踉跄着往后跌倒,云亦眼看萧湘跌倒,再往前一步,伸手,一把拉住她的小臂,没让她跌倒。
等萧湘站稳,云亦已经坐在桌前拿起酒杯,准备品酒,萧湘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一激动,拔出短剑直取云亦后背。
这个举动把萧进义的夫人都吓得大叫一声,但萧湘的短剑却在云亦后背停住了,只见云亦仰头将水酒一饮而尽,称赞道:“好酒,好酒。”
另一只手却背到后面用双指夹住萧湘剑锋,萧湘这才知道眼前的小生并不像自己想象得那样不堪,而是深不可测,这才卸力。
云亦放开剑锋,拿起酒壶继续倒酒,萧湘送剑入鞘,低头半跪行礼:“对不起,我错了。”
萧进义大笑着赶紧扶起萧湘,“小孩子真的是没见过世面,恩师是天族高人,当然是容颜永固,你看人家年轻,就以为人家像你一样没本事,回去再好好练练,连一招都过不了,真是笑掉大牙!”萧进义的话惹得星尘他们也笑出声来,萧湘也红着脸尴尬地笑了。
把酒言欢过后,萧进义差人带几人回厢房休息,萧湘低着头一直跟在四人后面,她十分好奇天族之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本领为何如此高强。
她一直纠缠云亦,云亦进屋,她就赖在房间里不走,云亦告诉她,他是四人中最弱的一个,让她去找那个拿笛子的姑娘。
萧湘不肯,云亦又告诉她,那个穿白衣的女子是他们的老大,让萧湘去找她,萧湘还是不肯。
云亦又告诉她,那个皮肤黑一点的少年和她一样是人间之人,他的招式她可以学,说着就把她推出门去,等萧湘一出门,房门就“哐”的一声关上,从里面锁住了。
萧湘站在院落里,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哼”地一声,跺了一脚,便气冲冲地回去了。
第二天清晨,宫里急诏,传萧进义入宫,午后,萧进义回府时神色凝重,眉头紧锁,他请四人到正厅一叙,云亦见萧进义心情沉重,不禁问道:“我看萧将军气色不畅,似是有难事困扰萧将军,不知所谓何事?可否相告?”
萧进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今晨进宫,有边关急报,说南境被林邑国入侵,不到半月,南境已有数十城落入敌手,城池陷落后,敌兵烧杀抢掠,整个城里不留一个活口!”
他又长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之前我亲率大军征讨林邑国时,那里的军队并没有现在所说的如此强悍凶残,不知是怎么回事。”
云亦问道:“边关急报怎么说?”
“急报说林邑国突然举兵反叛,大举入侵,他们的兵士个个像发了疯一般,眼睛通红,浑身笼罩着黑雾,见人就撕咬,被他们撕咬受伤的士兵伤口就会溃烂,不出几日就会死去,那些人根本不怕刀剑,除非把头砍下,不然一直能作战,也没有痛觉,他们杀死的士兵就会被别的士兵当成食物,景象实在是惨不忍睹!可怜那些被攻陷的城池里的百姓!唉!”说着萧进义情绪激动,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夕遥听完萧进义所说,思考着说道:“照萧将军所说,这些林邑国的士兵似是着了魔,我看这件事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
“对,公主说得有理,萧将军,皇帝让你如何?”
“宫里的旨意已下,让我即刻启程,领精兵三万,前去承国南境抵御入侵,夺回失陷的城池,所以请恩师前来,就是做个告别,我已经安排下去,让府中下人好生招待恩师一行人,我先骑快马赶到南境,副将随后会领兵与我汇合。”
云亦向萧进义行礼说道:“军情紧急,刻不容缓,请将军先行一步,我等也要到宫中寻找绝风刃的下落,那就在此告别,我等在这里等将军凯旋的消息!”
其他几人也行礼与萧进义告别,萧进义叫来管家安排妥当,快步欲往门口走去。
这时萧湘穿着戎装急急忙忙跑了进来,“爹爹!听说你要到南境打仗,我也要去!”
萧进义不耐烦回道:“胡闹!此次南境之行极其危险,一个弱女子在军中如何自处?好好待在家里,不要惹事,听见没?”
萧湘拉住萧进义的胳膊,“就是因为危险,所以我才要去,我要保护爹爹!”
萧进义把女儿的手拿下来,“笑话,我堂堂承国大将军什么时候轮到你来保护,不行就是不行,还不回屋去!”训斥萧湘道。
云亦也上前劝说,“萧湘,别闹了,听你爹的话,现在还不是你保护他的时候。”
萧进义一看云亦等人,突然来了主意,他对萧湘说道:“你不要跟我去南境,我另有事情交付于你,你陪恩师进宫,帮恩师他们找回玄黄宝刀,在宫中随时照应,你可愿意?”
萧湘看了一行人,又看了看萧进义,点了点头。
随后萧进义让管家拿来细软包袱,与亲兵一道火速往南境赶去。
萧进义走后,云亦星尘几人也商议先进宫,当说到几人进宫的办法,萧湘在旁边出主意,她要到宫中看望姐姐萧阳,云亦他们可扮成随从,一并入宫,入了宫再做定夺。
商量完毕,他们也收拾进宫,星尘云亦扮成亲兵,夕遥鹿儿扮成丫鬟,随萧湘入宫。
当车队行至皇宫宫门外时,云亦却被一张皇榜吸引住了,他叫住众人,说另有办法找寻绝风刃,就让萧湘自己入宫,到宫中再想办法联络,随后四人换了衣着,揭下皇榜,拿给守卫看,不一会儿,有人出门迎接,几人就随来人一起入宫。
几人来到宫中,先被安排到外宫一处客房等待,过了大半天才有人进来,自称宫中御医陈士余,看来是宫中派人,先来查看揭榜之人是否有真才实学,御医刚来也不搭理几人,冷冷抛出问题:“外感风寒,恶寒发热,浑身疼痛,头痛颈梗,如何施药?”
云亦喝着茶,头都不抬地答道:“此病应是病邪在表,病势也轻浅,宜解表和辛散轻宣,可麻黄三钱、桂枝三钱、干姜三钱、白芍三钱、苦杏仁三钱、甘草两钱、大枣两钱,煎服两次,直至病症减轻。”
陈御医继续发问道:“面色萎黄泛红,壮热不退,口舌干燥,头晕目眩,心慌气短,疲乏不支,口底溃烂,皮存血斑,舌质淡红而干,苔薄黄,脉象濡数,此症何解?”
云亦喝完茶,思索了一番,“此症乃脾肾虚损,气血两伤,复感外邪,邪热炽盛,当内外合治,扶正祛邪,宜培补脾肾,以滋化源,益气养血,清解祛邪。”
陈御医仔细地听着,捋着胡子不住的点头。
云亦问道:“需要开方吗?”
陈御医赶紧回复道:“不用,不用,精通药理,对答如流,可以入宫给丽贵妃看诊。”
云亦起身,趾高气扬,故意将衣摆往后一扔,“那好,请御医带路。”
说完陈御医就带四人进宫瞧病,话说,原来是承国皇帝的贵妃丽贵妃患有头疾,时常发作,且脾胃不和,御医开出的药石不能入口,入口即吐,所以皇宫之内无人敢治,故贴出皇榜,云亦看见皇榜,改变了注意,可以利用给贵妃治病的机会入宫。
在萧府时听说这丽贵妃是皇帝最宠幸的妃子,她的话皇帝没有不听的,只要给她看好病,寻找绝风刃的事情就简单得多了,经过一番测试,四人顺利入宫。
穿过皇宫十几座建筑,一行人才来到丽贵妃的寝宫门口,卫兵堵住了四人。
经陈御医一通解释,才肯放行,但卫兵只让揭榜之人入内,云亦告诉卫兵这些都是名医,没有他们无法单独诊治,好说歹说才让四人进入丽贵妃的寝宫。
四人一进正厅,只闻到房间香气四溢,里面摆设别雅精致,房间里种着各式各样的名贵花卉。
丽贵妃斜卧在床榻之上,他们四人没让近身,四人透过薄纱看见一个美艳的妇人扶着头闭目养神,那妇人青丝如瀑,上着裹胸,外面一层薄薄的丝质外衣,肤若凝雪,唇色红艳,梳着发髻,脚蹬金绣红绸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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