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儿似懂非懂地点头,云亦安排完事情之后拉开一点门缝等待着。
等了好久,星尘已经坐在椅子上打瞌睡,云亦等到时机成熟,上前,突然对星尘夕遥说道,“我们走!”说完云亦带着两人闪出门外,消失在黑暗中。
三人走后,鹿儿按云亦指示,凝聚灵力,张开探知结界,开始感知,但探查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一直没有出现云亦所说的那一点点妖气。
鹿儿没有放弃,集中精神一直探知,快近拂晓,探知结界突然发出感应,鹿儿迅速确定了位置,她发现有些许妖气从第三层一个房间溢出,这层,也就是鹿儿所在的一层,也是各族族长的房间,她也顾不了那么多,打开门朝少量妖气散出的房间快速跑去。
果然如云亦所说,走廊里没有一个值守,但此刻,她却忘了云亦走之前嘱咐她的话,就是立即通知所有守卫。
鹿儿直直跑到门口,突然打开门,一切如意料之中,凶手正在杀人!
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一点绿的瘆人的光亮,来人见到鹿儿的同时,鹿儿也发现了两人人影。
一个人影把钳住的人扔到一边,准备逃跑,缉凶要紧,鹿儿立即发出几道灵力波打向黑影,那黑影不慌不忙,躲过灵力波,装起那个绿色的珠子样的东西,向房间边缘逃窜。
鹿儿再次发出三道灵力波击向黑影,黑影像蜈蚣一般在墙上游走,躲开鹿儿攻击,正当鹿儿准备发射第三次灵力波时,黑影已经逃窜到她身前,突然射出一团绿色烟雾。
鹿儿预感不妙,立马屏住呼吸,凝聚灵力护住元神,但绿色烟雾接触到了鹿儿的眼睛,霎时间她只觉双眼火辣辣地疼,鹿儿在烟雾中大喊道:“站住别跑!”
等她扑散烟雾,跑出房门时,值守们已在门外拿着武器把她团团围住。
“放下武器!缴械投降!”值守大声命令鹿儿。
等鹿儿看清眼前的人时,黑影早已不见踪影,在她面前的是一群武装到牙齿的地精族守卫。
鹿儿质问这群守卫:“你们干什么!凶手刚逃出去了!还不快追!”
这时在走廊尽头潜入壬族长房间的夕遥听到响动,跑了出来,她远远地看到鹿儿在丁庚午房间门口被侍卫堵截。
鹿儿手持玉笛,和侍卫对峙,夕遥见状赶紧跑了过来,拨开人群护在鹿儿身前。
“怎么回事?”夕遥回头问鹿儿道。
鹿儿涨红了脸回答夕遥:“本来我按云亦所说,在房间里感知微弱的妖气,我的感知结界探查到这个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丝妖气,我就立即追了过来,我打开房门,看见一个黑影,顺势发出几道灵力波,被那黑影躲掉了,我正准备冲进去堵截,黑影放出毒雾,等我再出来时,被这群侍卫堵住了,要不是这些人碍手碍脚,我早就把凶手抓住了!”
夕遥正听着,甲丙寅也随几位族长和族众匆匆赶来,几位族长不由分说,看到丁庚午房门大开,冲进屋一看,丁庚午倒在房间里,已经断气。
一行人在地宫的第五天凌晨,事发突然,第四位地精族族长遇害。
甲丙寅质问侍卫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侍卫上前回答:“族长!我们听到打斗声,赶到丁族长的房间时,就看到这个女人拿着武器往外冲,我们就把她堵在门口。”
甲丙寅听完,不住地摇头,“哎呀!这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她?”其他几位族长看到丁庚午的惨状,在房里房外大声议论了起来。
侍卫们统统指向鹿儿:“族长,就是她!杀害了丁族长!”
鹿儿涨红了脸反驳道:“你们胡说!是另有其人,我冲进去时他还在!”
甲族长问鹿儿道:“那人呢?”
“我追着他出来了,被你的侍卫堵住了!”
甲丙寅问侍卫道:“你们看见有人从这个房间出来了吗?”
侍卫口径出奇地一致,“没有见到,只看见她拿着武器冲出来!”
甲丙寅一时也无话可说,“这!!!这!!!”
这时人群中突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赃俱获!凶手就是她!杀了她为丁族长报仇!”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纷纷喊道:“杀了她为丁族长报仇!”一时间,群情激奋,要鹿儿偿命。
“你们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我帮你们抓凶手,你们却被猪油蒙了双眼,反而把我当成凶手,与其被你们抓住,不如我就在这里和你拼个鱼死网破!”鹿儿激动地说着,凝聚灵力注入玉笛准备干架。
夕遥赶紧一把拉住鹿儿,生生将鹿儿手中的玉笛夺了下来。
夕遥对所有人大声说道:“众位!众位!你们不要激动,我的朋友鹿儿绝不会伤害你们族人,她只是缉凶心切,不小心着了凶手的道,这里面肯定有很多误会,请众位给我三天时间,三天时间内我一定会找到真凶,还各位一个真相!”
“这个小丫头刚进地宫时就出言不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她一定是凶手!我们不相信!今日一定要血债血偿!杀了她为丁族长报仇!”
鹿儿一看,在人群中说话的就是己丁酉,面对这么多人的指责,鹿儿万分委屈,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人群中此起彼伏响起“杀了她为丁族长报仇!”的叫喊声。
甲族长此时也把头歪到一旁,沉默不语,证据确凿,他也没有了任何说辞。
正当地精族人群情激奋,要求鹿儿偿命之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众位!少安毋躁!我可以证明她不是凶手!”
这时所有人的注意力被这个声音吸引了过去,等他们看清时,云亦突然出现,从空中飞身下来,他满头大汗,风尘仆仆,看上去好像赶了很久的路。
云亦稍作调整,走进房间,他扶起丁庚午,仔细检查过后,褪去了丁庚午的外衣,“各位请看!”
一群人争先恐后挤入丁庚午的房间,看云亦怎么给鹿儿开脱。
云亦指着丁庚午的胸口和脖颈,众人丁庚午身上有几道深深的抓痕,云亦继续说道:“你们看,丁族长的身上有外伤,据我所知,这种外伤只能是你族族人造成的,你过来。”
云亦叫侍卫庚癸亥走过来,庚癸亥老老实实走了过去,“请你伸出手。”
庚癸亥伸出了手,云亦拿着庚癸亥的手放到丁庚午的胸口伤痕处,庚癸亥的五指的长长的指甲印刚好和丁庚午的伤口契合,庚癸亥看到自己的指甲刚好和丁庚午的伤口对应上,吓得缩回了手,嘴里念叨着:“不是我!不是我!”
云亦起身对众人说道:“当然,我不是说庚侍卫是凶手,只是作个比较,如众位所见,丁族长的伤和你族徒手造成的抓痕这么相似,而且我刚进来时,摸了丁族长的身体,还是热的,在这么短的时间,造成这个模样的伤痕,她是不可能的,如众位所见,她的武器是笛子,造成的伤应该是钝击或是法术伤,但我知道,仅仅如此,众位是不会相信她不是凶手,但众位不用疑惑,我已经找到凶手了!”
“那有可能是丁族长自己抓的。”人群中一个人冒出一句。
云亦转头看见又是己丁酉在底下挑拨,他走到己丁酉跟前,冷冷盯着他,说道:“哦?是么?这个抓痕前浅后深,如果是他自己抓的,因为疼痛,抓痕只会是前深后浅,你自己抓出这个伤痕给我看看!”
“我!我!”被云亦教训一顿,己丁酉低头不敢和云亦对视。
云亦转身对所有人说道:“请诸位想一下,谁会在遇到袭击时先会弄伤自己?”云亦说完,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云亦边走,边胸有成竹的问道:“诸位,不好意思,我两个时辰前从房间里出来,你们值守的侍卫谁看见我了?”
云亦说着扫视守卫,守卫们都低下了头,看到侍卫们低头不语,云亦继续说道:“那是因为我是看准你们换班的时候出去的!”
云亦边走边说,众人没有反应,他娓娓道来:“不知是不是长期守夜,还是你们自己定的规矩,在这几天查案过程中,我发现一个小细节,那就是!各层的值守换班时总会有一小段空白期,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凶手就是趁你们换班时上一班提前收队,下一班推迟出队的空白期作案的!根本不是什么地蟒的魂魄,而是活生生的人!而且鹿儿看到那个人就是凶手,现在那个凶手就在你们中间!”
众人听着云亦所说,低着头左右瞄着,默不作声,甲丙寅急切地问道:“那上人,到底是谁是凶手?”
云亦顿了一下,目光从所有人的脸上扫过,片刻之后,他笑了一声,直指凶手,“那我就不客气了!凶手就是你!”
“就是我?”己丁酉指着自己问道。
“不是你,让开!”听完云亦呵斥,己丁酉红着脸缓缓让开身体,众人的目光随云亦所指方向望去...
几番磨难,几经周折,真凶终于要呼之欲出!他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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