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鸣先生,孩子们还小不懂事,您一定要担待点……”
旁边的两位家长上前一步,一脸不以为然。
身后三位欺负秦一一的男学生,一副吊儿郎当模样。
不就抢了一张饭卡吗,有啥大不了的。
房卡内能有多少钱?
这事即便报案,最后恐怕也会不了了之。
“秦鸣,他们都是有头脸的人物,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韩轻雨面露一抹难色。
眼前的三位家长,哪一位都不是秦鸣能得罪得的。
秦鸣一脸沉色,不置可否。
如果对方是真诚道歉,秦鸣或许可以不追究。
“小子,你还没完了是吧。”孙东震带着不耐烦,扬了扬手。“这事按照法律流程处理吧。”
一张学生饭卡内,充值金额一般只有两三百块。
而看着秦鸣的寒酸样,他能给妹妹多少钱?恐怕他妹妹的饭卡只有几十块钱!
这种金额的小事,双方又是中学生。再加上三位男学生家长,背景不一般。
这事处理到最后,秦鸣恐怕还会有诈骗的嫌疑。
“孙老板,您三思啊!”
李董事长握着秦一一的饭卡,前往食堂查看卡内金额。
在他看来,这事到最后一定是孙东震吃亏。
因为秦鸣,是他们万万惹不起的人!
“老子五思过了……”
孙东震摇晃着头,并没有回应。
不一会儿,李董事长便从食堂返回来。
嘴唇都在哆嗦!
“饭卡内余额九十二万!”
李董事长此语一出,在场瞬间炸开锅!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难以置信。
一个破饭卡内,居然有九十多万。
比一般人的银行卡余额还多!
“你确定?”
孙东震瞪着眼珠,手臂夹着的皮包应声落地。
事情闹大了!
九十二万,能让他儿子牢底坐穿!
“您如果不信,可以亲自去查。”
李董事长一脸郑重。
孙东震接过饭卡,脸上浮起一抹慌乱。两脚如贯铅一般,向食堂方向踱步走去。
不一会儿,食堂内便发出一声嚎哭。
粗壮的声音满是惊恐。
正是孙东震!
“秦鸣,你妹妹的饭卡你都敢造假?”
韩轻雨水眸微睁,扫着秦鸣。
这胆子也太大了!
“秦先生,我们错了,求您高抬贵手……”
其它两位家长,声音带着哭腔哀求。
“臭扫街的,有种你把老子送进去!”
三位犯事的学生,还是不屑一顾。
他们平时在校内,抢的饭票多了去了。
家里有钱的、有官场背景的,他们都抢过。
最后都没有被追究。
一个扫街的环卫工,能耐他们几何?
“这种要求,我此世还是第一次听到。”
秦鸣负一手,眼皮一抬示意旁边的李董事长。
李董事长立刻明白。
一个电话,直接打到派出所。
“秦大哥,我愿意赔钱,您开个价吧。”
孙东震从食堂出来,诚惶诚恐道。
“你的钱,我自然会要!”
秦鸣伸手,拨通一个电话。
正是孙东震的顶头上司,东震煤矿的投资者。
“秦大佬,您的事就是我亲爹的事,您放心……”
电话那头,极为爽快。
爽快得出乎所有人预料!
孙东震只不过是人家的一个傀儡。
仅仅两分钟,孙东震的职位便被免去。担煤矿老板时贪的那些钱,也被一同没收。
足足一千三百万!
这些钱,很快便秘密打到秦鸣名下的一家公司账户上。
“秦鸣,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
派出所的警车来后,带走了三位犯事学生。这一幕,让韩轻雨觉得不忍。
“我这是在救他们。”
秦鸣淡淡一句。
所谓小时偷针,长大偷金。
如果不及时惩罚,犯事学生会越发狂妄。
以后说不定就得抢银行!
“韩家的环卫工,这么牛叉吗?”
操场一角的一幕,引来众学生的叫好。
三名劣迹斑斑的学生,终于被清理出校园。
真是大快人心!
而做到这一点的人,居然是一名底层的环卫工。
说出去没人敢信!
“敢欺负我的亲人,我会让他后悔一生!”
随后秦鸣带着妹妹去县医院,详细检查后才终于放心。
妹妹的伤没有大碍。
……
第二天。
县城边的四合院内。
晨日初升,朝霞灿灿。
因为是星期天,秦鸣并没有上班。
“一一,赶快起床做你的功课。”
秦鸣一边叫妹妹起床,一边在院内的小菜园打理。
园内,种着一些普通的蔬菜。
这算秦鸣此世的一点爱好!
幽静的小院飞鸟鸣唱,更添寂静。
“这颗老槐树,已经陪了我六世!”
打理完菜园,秦鸣拿着一把修剪刀,来到一颗槐树下。
老槐树粗若碾盘,树皮斑驳突起,一半枝干已经枯干。
这颗老槐树已经三百多年历史,陪伴秦鸣六个轮回。
“哥,老槐树开花了!”
刚起床的秦一一,穿着白色短裤。来到院内后,不禁惊叫一声。
只见老槐树的树冠,点点淡黄色的槐花绽开!
“难得!”
秦鸣眼眸浮起一抹异色。
这是他六世以来,第一次见到老槐树开花。
“似乎在征兆着什么?”
秦鸣思索。
轮回万世,这一世是秦鸣感觉最不寻常的一世!
他不到但见到了韩轻雨,双方还成了上下级。
这一世,绝对不是普通的一世!
秦鸣心中产生一种直觉。
挡挡。
院门响起。
一身白色短袖、蓝碎花短裙的韩轻雨,走了进来。
今天她也休息。
看到韩轻雨,秦一一忙跑过去,一脸亲切的打招呼。
“你家还挺大的!”
韩轻雨环顾一周,感觉有点意外。
“秦鸣,你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
韩轻雨一头长发,扎成清爽马尾,更添楚楚美人之色。
昨天秦鸣一个电话,直接能让煤矿老板孙东震破产。
这哪是一个普通环卫工能做到的?
“我爷爷还活着的时候,是远近闻名的大地主。人脉很广,县里好多商人都跟他干过……”
秦鸣笑了笑,语气轻松回道。
“哦,原来是这样。”韩轻雨拿过一个矮凳,在一旁坐了下来。“这么说,你家以前还是大望族呢。”
“哥真是越来越能吹!”
秦一一趴在一张试卷上,手中把玩着一块橡皮。
自己爷爷,不就是个种地的吗?
连村里的地主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