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机灵总队医疗科门口，看着走出急救室的郑教授，徐北望赶紧问道。
“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不过精神力反应微乎其微，意识无法被我们现有的手段唤醒。”
郑教授一边挠头，一边对着站在门口的几人说道。
“郑大爷，您是我亲大爷！您能不能说的直白一点？”
李子厚苦着一张脸，这老头叽里咕噜的说了半天，他是一句都没听懂。
左萧然和沈记也凑上前来，看着面色有些难看的郑教授，一脸期待。
“简单通俗的说，就是植物人！”
老郑摇摇头，左萌萌这不是受伤，而是精神力过度透支带来的后遗症。
一般的外在手段根本没办法唤醒，能不能醒来，还要看着女娃自己的造化。
而且按照老郑这些年的经验，这女娃就算醒来，估计有很大的可能会变成白痴。
“植物人？！郑老头，你……”
李子厚顿时火烧屁股一般跳起来，而一旁的左萧然脸色发白，身形都猛地晃动了两下。
要不是身边的沈记眼疾手快，估计此刻这个冷酷的家伙早已瘫倒在地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
徐北望摆摆手，示意李子厚闭嘴，随即对着郑老头沉声问道。
“现有的医学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不过……”
郑老头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左萧然猛地上前一步，神色之间爆发出罕见的精芒。
“医学没有办法，但是玄门之中的通玄手段应该有办法沟通左丫头沉睡的潜意识，不过具体能不能行，我也不清楚。”
老头摊摊手，这种事情其实也就是给大家一个安慰罢了，毕竟虽说玄门手段很玄乎，但是见过的人毕竟不多。
“玄门？”
徐北望脸色闪过一丝凝重，他们缉灵队和玄门的关系有些微妙，这个时候他不确定玄门是否愿意出手。
要是血雨没有来临，估计只要官方说话，有的是玄门上赶着来救治。
但是现在世界诡异事件频发，国家需要重点依靠玄门来镇压某些特殊的秩序，玄门继而恃才傲物，而且他们之前已经和九斗米道门产生了摩擦。
这个时候想要玄门出手，难上加难。
“队长，能不能让上面发话……”
李子厚转身看着徐北望，不过语气之中却带着不确定。
“我试试吧！”
徐北望说完转身朝着办公室走去。
“头，别多想，只要徐老大出马，上面会给他这个面子的！”
沈记走到左萧然的背后，拍拍肩膀说道。
而一直将徐北望当成偶像的左萧然，却在沈记的话落下的时候，微微的摇摇头。
“上面不一定会给徐老大这个面子，玄门现在的作用你我都清楚，上面不会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左萌萌，而得罪此刻的玄门的！”
一直都嬉皮笑脸的李子厚此刻也严肃了起来，沉声说道。
“可是，毕竟萌萌是因为消灭鬼魅才这样的，上面不能坐视不理啊！”
沈记还有些不死心，尽管他心中知道，李子厚说的一点都不错。
他们是有功劳，但是比起整个社会的安定，他们的牺牲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取舍之间，上面一定会从大局观出发的……”
沈记还要说什么，不过却被左萧然打断了。
“臭小子们，不要怨恨上面冷血，几百万人和一两个人相比，换成你们也会做出同样选择的！”
郑老头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语气罕见的严肃。
左萧然透过门口的玻璃，看着安详的躺在里面的左萌萌，一言不发。
“头，你说……”
李子厚突然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赵长生那张不近人情的脸逐渐的清晰了起来。
“想说什么就说吧！”
左萧然叹口气，他恨死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了，十二年前眼睁睁看着父母死去的时候，他就曾经被这种感觉死死的包裹。
“那家伙既然能挥手投足之间弄死鬼新娘，你说他没有点玄门手段，谁信？”
李子厚神秘兮兮的对着左萧然说道。
“赵长生？！”
左萧然虽然在赵长生出场的时候就昏迷了，但是最后那金光如落雨的场面，还是看到了。
而且，左萧然还知道，左萌萌之所以精神力等级飙升，和那个家伙脱不开关系。
“我去找他！”
左萧然眼神逐渐明亮了起来，转身就走。
“头，你先别急啊，上面把他定性成通缉犯，这事情可和我们脱不了干系啊，你就这么急头白脸的去，能行吗？”
李子厚想起当初在村子中赵长生看自己的眼神，现在心里都还有些发毛呢。
左萧然原本已经踏出去的脚，却停在了半空中。
如果说他们和九斗米道门之间仅仅是摩擦的话，那么和赵长生之间可就是仇怨了。
想想，一个人莫名其妙的被定性成灭门惨案的凶手，是个人都会上火。
而且从昨天回来之后，听沈记和李子厚两人说的，左萧然很大程度上可以肯定，他们一定冤枉那个家伙了。
这世上，打人一顿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但是要是被冤枉，就好像心里扎着一根刺，即便被拔出来，还是会隐隐作痛的。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试试，只要能让萌萌醒来，就算是用我的命换，我也心甘情愿！”
左萧然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身朝着医疗科外走去。
沈记和李子厚互相对望了一眼，随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