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屠一鸣的坚持下,圣上同意他去查,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此事查不出什么。
白未已出宫的时候,被屠一鸣追上。
“十一王爷好手段,不过臣劝王爷别太得意,做过一定会有痕迹,臣一定会查到底。”屠一鸣似乎觉得这一切都是白未已谋划,为了脱罪让舒郡主和洛花风为自己辩白。
白未已并没有恼怒,而是好心提醒道:“屠大人若要查,我给你说个地方,红袖居。”
“什么意思?”屠一鸣不解的看着他。
“正如屠大人所说,做过一定会有痕迹,那女子是红袖居的花娘子,人虽然死了,但痕迹没有那么快抹去,你现在去还来得及。”说完白未已转身离去。
屠一鸣将信将疑的赶往红袖居。今日除夕,那里没有客人招待,姑娘们也都各自消遣去了。
被带到花娘子闺房后,屠一鸣拦住伙计,询问道:“她今日何时离开的?都见过什么人?”
“内院的事,我们不知道。”伙计原本要去吃酒,却被他拦住,心中不悦。
这时候道句辛苦,给些好处就是了,可屠一鸣偏偏不懂,他抽出刀,冷脸道:“公差办案,你也不配合吗?”
伙计带着怨气说道:“我们就在大门听差,里面的事确实不知道,今日早上妆娘来了,午后离开,花娘子就出去了。”
屠一鸣收起刀,放他离开,自己在屋内搜查,女人的东西他一概不懂,也不知道从哪里查起,正在原地转圈时,忽听外面有脚步声,他立刻躲到帷帐后面。
门慢慢打开,一个黑衣人钻了进来,蹑手蹑脚的前行,在妆奁间搜查一番,似乎在找什么,可惜不得其法,毫无收获。
他有转头看向衣柜,打开后翻找起来,突然一包东西掉了下来,那人拿起准备离去,却被屠一鸣逮个正着。
“你是什么人?”屠一鸣举起刀,犀利的大量着他。
黑衣人蒙面包头,只留一双贼眼转来转去,他掏出匕首刺来,可是根本无法和刀抗衡,慌乱中举起刚刚找到的纸包。
屠一鸣一刀下去,纸包瞬间破碎,里面的粉末四溅,一股浓郁的香气袭来,他只觉一阵晕眩,忙屏住气息。
黑衣人似乎早有准备,趁着空隙夺门而出。
人虽然没抓到,不过屠一鸣倒是有所收获,他捂住鼻子把剩下的粉末包好,又在衣柜中发现一个匣子,里面是往来书信。
屠一鸣查案的时候,白未已也没有停歇,正月初二他请舒郡主过府,有些疑问一直在他心头。
“十一哥哥请我来也不准备些好吃食,难道没打算留我吃饭吗?”侯佳卓颖品了一口茶,立刻意识到这是谁的手艺,“怎么准备了茶却不现身呢?”
范苍萋从内室走出,端着一盘糕点,回答道:“知道你来,特意做了红薯饼,一会让你尝尝我们蜀地的热锅子。”
看她一副女主人的样子,侯佳卓颖心中不悦,可她知道事已至此,不能再改变。
白未已待范苍萋坐下后,对侯佳卓颖说:“除夕那一日,究竟怎么回事,你为何会带着洛花风出现?”
侯佳卓颖仔细端详着红薯饼,尝了一口,没想到这外观不怎么精致的东西,味道还算过得去。
“自你出事后,我便四处打探,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可惜那些内院女眷都不知道外面的事,我能闻到的也只有洛花风,所以就找他去了。”
“是你逼他那么说的?”白未已担忧的看着她,关心则乱,以侯佳卓颖的性子很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侯佳卓颖娇嗔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白未已没有回答,只是偷看了一样范苍萋,她的表情异常平静。
“我去问发生了什么事,正好碰到他与高鹤来争执,似乎与你之事有关,所以用了点手段,逼问了一下。”侯佳卓颖回忆着那一日自己差点烧了洛花风的书斋,才逼她说出真相。
“果然与高鹤来有关。”白未已猜到了他,只是没想到这事与洛花风也有关系。
侯佳卓颖将那一日,洛花风的原话讲述一番:高鹤来不服被范苍萋羞辱,就想到了整一整白未已,向洛花风借了私船和歌姬,做了个局,本想逗一逗白未已,没想到被庭卫司碰上,恼了出去。
白未已轻轻吹着茶,悠然的问道:“他说的你相信了?”
“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这番话足以解开你的困境。”侯佳卓颖看的透彻,她觉得没有必要追查真相,侯门小姐之间也经常勾心斗角,不过都是嫉妒,羡慕,恨惹出的麻烦。
白未已默默点点头,他也不想让侯佳卓颖知道太多,这对她没有好处,反而会成为负担。
范苍萋坐在一旁看出了他的打算,本想反驳,却控制住了。
“王爷,庭卫司屠一鸣大人求见。”管家站在门口请他过去。
待他离开后,侯佳卓颖才把目光移到范苍萋身上,埋怨道:“你难道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为何愧疚?”范苍萋不解的问道。
“十一哥哥这次被冤,都是因为你得罪了高鹤来。”侯佳卓颖不知其中事,只觉得是范苍萋闯的祸,却让十一哥哥白受禁足之罪。
范苍萋撑着脸颊,理直气壮的说:“我不是随便惹事的人,他若不犯我,我也不会得罪他,再说他做的那些事,不说并不代表没有。”
侯佳卓颖心里明白,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事,她不知道,白未已也不愿告诉她,自从这个范苍萋住进王府,她就觉得白未已越来越少和她说起自己身上发生的事了。
“你是真心要嫁给十一哥哥的吗?”侯佳卓颖红着眼圈,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范苍萋也不敢怠慢,坐直身子回答道:“是。”
“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好好的帮助他,不要给他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侯佳卓颖像是在托付一般。
范苍萋刚要解释,又被她打断,“我是一定要嫁给十一哥哥的,你先进门到时候我也要称你一声姐姐,不如现在把话说明白。”
“啊?什么话?”范苍萋被她的态度镇住,诧异的问道。
侯佳卓颖长出了一口气,稍有缓和的说道:“我希望我们能和睦相处,同心同德,让十一哥哥免去后顾之忧。”
范苍萋的脸都憋红了,她颤抖着身子,低着头,突然笑了出来。
侯佳卓颖一本正经,没想到她如此嬉皮笑脸,微怒道:“你笑什么?”
范苍萋连忙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不过我没想到趾高气昂的舒郡主竟然愿意与他人共侍一夫。”
“这有什么?不是很正常嘛?”侯佳卓颖撇着嘴,不满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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