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凤雏捏紧拳头,嘴里淡淡道:“滚出去。”
那些下人一听,连忙跟脚下生风似的,一个个巴不得立即飞出北苑。
等他们一走,苏凰雉突然把书轻放于案上,眉头轻蹙,眼瞅着屋子内被翻得乱七八遭,幸而并无几件能用的器具,否则可够得她收拾的。
苏凰雉起身,百里凤雏本以为她是往自个儿的方向来,可谁知,她竟然从他面前走过,径直往北边的方向走去。
不仅如此,她还当他不存在似的,自顾自地着把那些倒地的东西全皆一一扶起来。
百里凤雏差点气得七窍生烟,又无地可发作,只好坐于椅子上强忍住。
等苏凰雉把屋子收拾得差不多之时,只觉得身体有些乏累,额头上渗出了些许的香汗。
她盈盈朝百里凤雏走过来,请了一安。
苏凰雉啊,苏凰雉。
本王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
百里凤雏并没有要打扰她,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反而稳稳地坐于椅子上,等着看苏凰雉惊慌失措的样子。
夜深。
正当她睡得迷迷糊糊之时,忽然觉得身边有些不对劲儿,还有悉悉率率地声音在她耳边萦绕。
苏凰雉睁开眼睛,竟然看到百里凤雏正当着她的面儿宽衣解带。
她猛地起身,把被子下意识拉了一下,“王爷这是在作何?”
“洞房啊?王妃莫要忘了,当初成亲之日,你同本王可从未行周公之礼。”
百里凤雏手里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但他说的话苏凰雉又岂可当真。
她神色冷淡地抬眸看了他一眼,不愿同他再说下去,便拉着被子欲再次睡下。
“王爷,请您自重!”
她顿时吓得六魂无主,眼中难得凝聚着惧意让百里凤雏实在是看得过瘾。
“自重?你是本王的王妃,天经地义。”他满意地笑了笑道。
苏凰雉心里乱成一团,如实按照成亲当日来顺理成章 ,她也不会有任何反抗,可如今在王府经历了这么多事儿,面对这个喜怒无常之人,她下意识便想着要远离他。
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同他做这种事儿!
可她越是反抗,他越是来劲儿,手上的动作更是毫不怜惜。
“这儿就开始装矜持了?”
百里凤雏邪魅的笑容映照在苏凰雉的眼里,她眼角的泪紧跟着悄无声息地滑落两侧。
百里凤雏愣了一下,心中一种异样顿时油然而生,让他竟突然变得急躁不安……
不久,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外头的月光皎洁明亮,从窗户渗透进来洒在地上似是一道冷艳之光,让人心中不由生出悲凉之情。
两日后。
何鸢偶然听起前天晚上王爷并未宿在东苑,也没在西苑的哪个姐妹房内,便着人询问了一番,竟然发现王爷被人撞见是从北苑满面春风地走出来,心情看上去甚是神清气爽。
北苑除了那个女人以外还能有谁?
管她王妃不王妃的,就她那点骨气,也晾她没那个胆子向王爷告状。
“苏凰雉,你给我出来!”
何鸢气质败坏地朝屋子内吼道,四处一看竟无半个人在内,“好啊,敢躲着我是吧?来人,给我把屋子里的东西全部砸了!”
屋子里顿时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能用的和不能用的都被何鸢叫人给砸得一干二净。
等出了气之后,仍是没有半个人出来。
何鸢一气之下命人搜索整个北苑,“把那个人给我找出来!”
她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这倒好,何鸢一听,更是觉得苏凰雉没把她当回事,带着一帮人风风火火去了内室。
何鸢是穷苦人家出身,自小就懂得那些病痛之症,得了温热之症。
“苏凰雉,还不快起来给我请安!”
看出来了是一回事儿,装作没看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就是想找个机会名正言顺地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这整个王府,王爷只会宠爱她一个人。
何鸢冷哼一声,竟发现苏凰雉的脖子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吻痕,一时气急了眼直接甩了一巴掌在苏凰雉的脸上。
“竟敢给我装死,琪琪,掌嘴,直到醒来为止才能停下!”
一声令下,正中琪琪下怀,她老早就想动手了,奈何身份的缘故,不敢随意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