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透着一些吊儿郎当的匪,秦矜淡淡道,“是啊,好言相劝,我也不明白,怎么就有人不听呢。”
秦父愣了一下,又马上安抚起身边那个男人,“哎呀老吴,稍安勿躁。”
秦衿捏了捏拳,转身离开。
秦衿走后,席上就开始有人议论,“怎么说走就走了呢,这么多大人都在呢,这丫头怎么无法无天的……秦家就这教育,啧啧啧……”
秦母的脸上也挂不住了,她站起来,瞪着秦父,一把将筷子铿锵放开,“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简直无情无义,六亲不认!”
说完秦母也气愤离席。
秦父追出去,“云英,云英……”还是那副好脾气的老好人。
秦云英是秦母的名字。
等两人彻底离开了餐厅,秦母才放慢脚步转过头,她的眸中有泪,声音又干又哑,“不行就离婚吧,这日子我真的没法过了,一想到欣妍我的心就像上刑一样。你的小女儿真的越来越厉害了,我们娘仨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实话说,我真的没办法和秦衿再相处下去了,忍了18年了,真的忍不了了。”
秦父也是叹气。
这两人在纠缠间,北市监狱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就是那些人其中的一个小混混,就是对秦矜说荤段子开黄,腔的那个,据说也是离奇的在监狱里被卸了一套胳膊。
这人的父亲也正好在席上,陡然得知,马上就追了出来,对着秦父大喊,“秦昊天,这北市到底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了,苏东在监狱里被人卸去了一条胳膊,你还敢说,这不是你好女儿找人做的,实在不行我们就法院见。”
这北市自然是有法有天的,因为墨夜寒就这是这里的天。站在他们难以企及的高度上,操控这一切。
秦母一听更加火从心来,“秦昊天,我看早晚这秦家要败在你那个小女儿手里。只是苦了我的欣妍……”
只要一想起秦欣妍在监狱里的惨状,秦母就又开始哭,“这日子没法过了,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一了百了啊……”
隔了一天,秦父还是决定去找墨夜寒。
墨夜寒的态度也很坚决,“这是秦衿的事,我不能替她做决定。”
这话说的已经很明白了。
“墨先生我求求你,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二女,不看在谁的面子上,也看在她好歹秦衿的姐姐。”
秦父苦苦哀求中,这事很快被司南川告诉了秦衿,秦衿便开着车来了。
墨氏集团是出了名的门禁森严,怕是苍蝇也飞不进去一个,但是秦衿一到门口,那可都是捧着送着她往墨氏总裁办公室引。
连敲门都免了,秦衿直接推开墨夜寒的办公室门,一眼就看见秦父,“您这是在做什么?”
秦衿恰好进去时,秦父忽然跪下,墨夜寒还来不及拉他起来。
大概是原主的关系,秦衿对秦父也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虽然重生以后,原主的情感几乎被秦衿压制了,但是她现在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其实无论原主还是秦衿,她们两人身上唯一的共通之处,那就是非常重感情。
随后,秦父就坐在沙发上,秦衿坐在离他稍远一点的地方。
秦衿真的挺烦的,就是那种感觉,觉得心里堵的慌。
秦矜还是说,“一会您就去接秦欣妍吧,但是其他人就别来打扰我了,我不会改变主意。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做的事还是自己负责任的好。”
秦欣妍的脸彻底毁了,这对于一个18岁的女孩来说,惩罚已经够了。
秦矜说完,她就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因为她的手上有伤,拆的动作很慢。
但是下一秒,秦矜手里的棒棒糖就易主,“我帮你。”
墨夜寒耐心帮她拆开,又放进她唇边,秦衿没客气,一口咬进去,蜜似的甜一下子充斥口腔。
墨夜寒又低低说了句,“吃糖对牙齿不好。”
秦衿站了起来,“我先走了。”
秦父刚想跟上,却被墨夜寒叫住,“秦先生您等一下。”
墨夜寒用了敬语,能让墨夜寒用敬语的人,在北市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个人,秦父当得起,因为他是秦衿的父亲。
“还有事吗?墨先生。”秦父亲的态度更加客气。
“秦衿她也是你的女儿,既然有后妈了,就别让她有个后爹了。”
简单的一句话,让秦父的额头都起了一层冷汗,这些年,明里暗里的那些事有些他都知道,秦衿从小到大真的挺难的。
……
秦欣妍从监狱里带出来后,她就先去了医院,包扎处理伤口。
第二天,秦父就揪着秦欣妍来给秦衿道歉。
看着秦欣妍的狼狈,其实秦父怎么能不失望,他也真的不相信那一桩桩一件件真的是秦欣妍干的。
秦欣妍这次也是真怕了,监狱那种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她这辈子都再也不想回去了,如今她脸上还包着纱布,有一些血痕从上面渗出来。
“秦衿对不起,我下次真的不敢了,你现在什么都比我强,是我起了嫉妒之心,所以才一直找你麻烦,一直陷害你的。我发誓我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还希望你能原谅我。“秦欣妍的道歉还是挺真心的。
秦衿摆摆手,她没说话,但还是那个态度,道不道歉是别人的事,原不原谅是自己的事,;两者没什么关系的。
……
之后秦欣妍就被秦母带去了韩国,那里有全球最好的整容技术,秦母心气那么高的人,她是不可能让她女儿毁容的。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容貌毁了就等于一辈子都毁坏了。
并且秦欣妍最近也确实不适合呆在北市,她也需要去国外找个安静的地方度度假。
秦欣妍一走,秦衿这边是终于清静了,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生的日子。
此时秦落霏在西北大荒某个犄角旮旯里拍戏,对北市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秦母带着秦欣妍离开的这段时间,都是秦父和秦衿在家。
秦父对秦衿很好,嘘寒问暖,有些补偿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