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送过去啦?
小机灵鬼一副贼打包票的心态,让那份确认无误又加了一层保险。
;那他什么反应?
;反应?一副药剂下去,小机灵头那红红的脸已然下去了一大半,模样虽然还是有点寒碜,可已然是有了奇效,所以,这小鬼头对叶青灵的信任刷得一下子就如同火箭一般,腾腾腾的往上串。
托着腮,小手又把月儿做了半响的玫瑰糕点囫囵吞了下去,说出的话略略有些结巴,可咬得字还算是能听得清楚。
可这越是听得清楚,叶青灵的小脸就青一阵,白一阵,到了最后黑白相间,那脸色儿是怎么着都缓不过来。
;昨夜,我进去的时候,三哥正在洗身子!郑二宝不让进去,我就从硬是钻了进去,我把信递给了三哥,三哥只瞧了一眼,便把那信给撕了,还说什么来着!
眉眼一递:;还说什么?
糕点在嘴里有些倒腾不过来,叶青灵的两只眼窟窿,死死的盯着那张小嘴,每张合一下,心脏就狂跳一百八十下。
;还说……还说……让我滚蛋!
正在擦着桌几的月儿,都由不得的:;噗的笑出了声儿。
叶青灵的脸色儿难看的就好比粪坑里的石头,除了又臭又硬那个特质外,还得加上一点就会炸的毛病,尤其是那小鬼头就近荣升为第一个牺牲品。
;王嫂,若不然,你再写一封,一会儿我再交到三哥的手里,保不齐他这次会好好瞧呢!
这小鬼头就算是再厉害,再目中无人,再老子天下第一,她也不敢把这信已经被自己个儿调包的话说出口。
这要说出来,她敢原原本本的保证,她的这张小脸儿,那是妥妥的没救了,有这么一大个把柄落在这位;王嫂的手里,那还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铁定的没的商量。
打死她自己个儿都不会告诉她,那封长长的足以摆下四页纸的信,只被她简单轻巧的换成了四个大字:;求你休妻!
一封情意浓浓,让人瞧一眼就会脸红脖子粗的情书,换成了另一个让人一瞧,便亦是会脸红脖子粗,脸色儿黑的都认不得人的不可同日而语的四个字,这一前一后,一进一出,一长一短,完完全全颠倒了黑白,小鬼头明白,这要是让眼前的这位知道,那不剥了她的皮儿才怪,虽然,她不知道原先的信里写得是啥?
所以,孩子就是孩子,她想得又比较简单。
要是能再写一封,这不就啥啥都有了。
只可惜,人生何处不相逢,有些事,做一次,已然是背着面皮不要脸,要是让她再做一次,那比要了她的命还要难看。
可有时候,某些人就是荒天下之大谬,不到黄河心不死,不碰见茅坑不拉屎,虽然这信她是不会再写了,可这事,她却不得不做。
娘也,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一个长得帅过天仙的男人,她要是不抓住,那不是脑袋让驴给踢了。
虽然叶青灵觉得她自己个儿的火气足以炸塌这整个王府,但她还是平了平心气儿,卑微的又再次放下了她的缎子,;噌的一下子起了身,在四双眼皮的注视和月儿不解的语调下,大步朝着房门外一迈,毫不犹豫笔笔直直的进了厨房。
月儿和小鬼头对视一眼,都能从她们的眼底瞧清楚三个字:;不知道!
其实连叶青灵也不知道,人家都把炸药包扔脸上来了,她为什么还是一副贼心不死的样子,按照她以前的脾性,就算是不大吵一架,也得给那货个难堪。
可今个儿,她还真就破罐子破摔,走走这只吊着两根绳的独木桥,万一老天不开眼,她还真就过去了呢。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股子心性,总之她就捋 起了袖子,决定和那死货死磕到底了。
月儿自然来打下手,小鬼头也很是自然的被叶青灵轰了出去,这小鬼头还很是不平了一阵,但左左右右都绕不过,也只有坐在屋子里啃着也不知道放了几天的干粮,小嘴里还嘟囔了好一阵。
;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
收拾的干净妥贴的厨房,在叶青灵扫荡般的闹腾下,那是米是米,面是面,最受不了的是,那些只有富贵人家才能尝鲜的鸡蛋,竟然被她家小姐不要命的全都往面里捣腾,心疼的月儿整个心尖都在滴血。
;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呀,让月儿来弄好不好!
这话说得倒是好听,可月儿发誓,她不是心疼她家小姐,而是心疼这些米呀面呀油呀!
这哪是做饭,这分明是在浪费粮食么。
油被乱七八糟的倒了下去,鸡蛋壳已经散了一地,那白面那更是不必说,早就飞扬的哪里也都是,总之,当这一切全都大功告成的时候,这厨房已经不是厨房,已然是被是扫荡了的战场,狼狈的紧,也凌乱的紧。
月儿心里头不高兴,她倒想瞧瞧,这折腾了半宿,浪费了一个月的食材,能做出什么好东西,谁知她家小姐一开锅,哎哟,俺的个妈哎!这东西能吃么,确定不是要谋害人么。
可她家小姐却还美滋滋的把这片不知道叫什么的饼端了出来,竟然还用一张平铺的纸平平整整的放好,用锅盖割了一个圆,等她把那些白滋滋的,具说叫;奶油的物件儿划拉上去的时候,你还别说,还真叫那么回事。
尤其是极有诗意的摆拉上去一些水果,切成了一些刻意的形状,这好不好吃她不清楚,可这好不好看,倒还真能说得过去。
;小姐,这叫什么呀,奴婢还真没见过!
眼瞅着叶青灵将这东西装在了盒子里,还在盒纸上盒着红条系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一下子这档次就上来了,还真是漂亮。
月儿上手去摸,却是被叶青灵的小爪一下子就扒拉去了一边。
;去去去,别弄坏了,我告诉你,这叫蛋糕!
;蛋糕?是糕点的一种么?奴婢没瞧见过这糕点竟然还有这种做法,小姐,你是啥时候学会的,奴婢还不知道您会厨艺,要不你改天教教奴婢……
月儿的话是越问越多,怕露馅的叶青灵那自然是躲瘟神一般的拿起蛋糕就往外跑,月儿似是好奇心在作崇,心里头也像是长了猫,想尝尝这;蛋糕是什么滋味,瞅着灶台上还有剩着的物件。
掰了一口就往嘴里送,只是这东西还没从喉咙口滑下去,月儿就由不得的;呸呸呸吐出了口。
;哎哟,小姐,你把盐都糖用了!
小身板赶紧追出去,只是这院子里哪里还有她家小姐的半点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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