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倒是符合叶青灵的胃口,当是谁愿意来似的,要不是郡主在那里哭着嚎着,说什么他三哥腿都折了让她去瞧瞧的话,她才懒得管他的腿怎么样?
可现在瞧来,这哥们儿没事呀!
还有心情饮酒,想来这折腿也就是重症里的轻伤,没什么大事!
这么一想,她刚想就着这两个字往后转身,说一句;拜拜了您?!,可也不知道哪根筋抽着,腿脚由不得的就迈了出去,两只脚硬生生的走到了赵某人的面前,手掌向着他的额头上一摸。
;哎哟!俺的个妈唉!
这没有40度也有39啦!
不过,他还有心情在这里饮酒,汉子,那是真汉子!
骨结分明的手还要握着酒壶往嘴里倒,叶青灵想也不想,一把就抢了过去,也想也不想;嘭的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朝着地上匍匐着的郑二宝张口就骂:;我说你是死人呀,他都这样了,你还让他饮酒,这要是真有点事,华佗在世都救不回来!
郑二宝听着,心里那个屈呀!
只要他爷不喝酒,那是要了他的命都成,可他没有您这王妃的本事,上来就抢,要是他那般作,铁定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喝喝喝!喝死你……
叶青灵在赵某人快要逼死人的眼神里,一步步的瞅着眼朝着那裤腿处瞅去,只可惜,这古人衣服繁锁,她瞄了八只眼也没瞅见那条据说已经折了腿有什么不妥,所谓的望、闻、问、切,最起码你得沾一样吧。
这么一想,索性也就不管什么众人在场,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礼仪廉耻,蹲下身子朝着赵承的腰裤带处就是一扯。
似是没防住这个,等赵承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裤腰条已经被扯开一大半。
;你干什么?
;看你的腿呀!
;看腿为何要脱裤?
;不脱裤如何看腿!
;强词之礼!
;强词个屁,我告诉你哈,你赶紧把裤子脱下来,让我瞧瞧你的腿,我是神医,别人瞧不了的,我能瞧,别人瞧了的,对我来说那就是个小菜一碟!
赵承眼神显然有点飘,可样子还是冷的要命。
郑二宝那里已经吓出了冷汗,柳依依红唇都快咬出了血,不明白,她家爷如何会瞧得上这样一个礼仪廉耻都不知的女人。
;我说你快点啊,过了这个村可是没这个店了!
叶青灵这话说得就像是火烧到了眉毛上,一副治也可,不治也可的样子。
底下的人瞧着,个个都急得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蚂蚁们呲呲个不停,所以,这大蚂蚁一发怒,这群小蚂蚁也就登时就没了踪影。
只留着一个老的一个母的还跪在那里,动也不动!
老的呢,是怕叶青灵把他家主子爷给欺负了,可母的呢,是怕上面那个母的把他家爷给吃了。
二人各自有各自的心思!
但就算再怎么样,也比不得上头的那位一划拉,怒吼一声,这一老一母也就灰溜溜的没了影。
叶青灵眼皮子一转,眼神飘的极为不耐烦。
;现下这人也都走光了,您老可以脱裤子把您的腿让我看看了吧!说完这话,她身子骨向后退了退,一副根本不想瞅你是死是活的样子。
说实话,若不是小郡主那边哭得稀泣哗啦,她才懒得给他这个面子。
赵承俊颜泛红,身子发软,也不知道为啥,方才还不让太医瞧他腿的他,立时,就很听话的脱了外头的丘裤,再把裤腿子翻起来,露出了那条他们都说快要折了的腿。
不过,当叶青灵瞧见的时候,这折了,还是说得有些太轻巧了!
这哪是怕是要折了呀,这分明就是要废了么。
腿面发肿,紫得都没有半点好的地方,血液怕是已然不循环,因为有些地方已发紫,尤其是那小腿,显然最为严重,因为叶青灵似是看到了溃烂的地方。
若是不再医治,这条腿,九成九都保不住!
见到这一幕,身为医者的叶青灵,怒发冲冠,说出的话真正是半点也没拿眼前的人当王爷:;你他娘的有病是不是,腿都成这样了,你还喝酒,怪不得你发烧,就你这样,不发烧才怪,我告诉你,这腿要是再拖半日,你这辈子就掺着拐过吧,你还敢喝酒,你还不如找跟绳子上吊算了!
伸出手指一压,这条腿那是半点的回弹都没有:;痛不痛!
赵承不答,脸色还是一块冰块!
叹了口气,叶青灵又吐出了一口气,随即正正经经的说道:;我知道,你我之间已经不可能和睦,我也没盼望着能跟你处成朋友,不过,现下我是医者,你是患者,我有权利知道病情,而你也要一五一十的老老实实回答!
;若是因为你什么也不说,而把你的后半辈子给毁了,这是我身为医者不想看到的,也是对我医术的亵渎,所以,痛还是不痛!
赵承听了这话,俊颜还是耷拉着一张脸,可嘴里说得却也是不加含糊:;痛!
;这儿!
;痛!
;有多痛?
;刮骨一般!
听着这话,叶青灵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若是痛说明还有微细的血管流通,这腿还有治,若是不痛,自己个就算把这条腿治好了,九成九这货也得成个瘸子。
想来这样貌美的一个男人是一个瘸子,那得是天底下多大的一件憾事呀!
好在,有叶青灵在,这事还真不会发生……
从药箱里先拿出酒,用手制的棉花往赵承的腿上擦了擦,又拿出匕首往烛火上一烤,说了一句:;有点痛,忍着点后,就一刀拉了下去,肿肉外翻,鲜血立时狂涌,好在脓肿在最深处,却还能瞧得见。
叶青灵额头微微有些冒汗,但还是极为小心的作着,又言语了一句:;有点痛,忍着点!实在不行旁边有毛巾,你可以放在嘴里,多多少少也能缓轻点!
话是说完了,可赵承却是动也不动,没有听见他叫,也没听见他说痛,除了额头上微微有些渗着冷汗外,别人根本瞧不出他在作手术,仿若这刀不是割在他的身上一般,冷的近乎没有半点反应。
;你如何会伤成这样?我瞧着不像是一日的样子,好似反反复复故意不让它好一般?你可是晋王,普天之下除了皇上,谁敢对你这般?……再者说了,你不是有很多的黑衣侍卫么,他们又干什么去了,怎么能看着你被伤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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