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柳依依那眉眼含笑,眼里放花的模样,叶青灵就知道,她没有说谎,端得是当当真真的真话。
别的人她不知道,但是,叶青灵她自己个儿要是倒霉,这柳依依绝对是第一个就上去踩脚的主儿。而且,那劲道绝对是浅不了
不过,很显然的,叶青灵没给她这个机会?
荣嬷嬷手里拿着披风,眼角狠狠的捥了叶青灵一眼,随即开口说道:二小姐,这里潮湿,小心感染了风寒,这件披风是王爷亲手送给二小姐的,据说是足足费了十丈的苏绣!
晋王亲手送给二小姐,这几个字,被荣嬷嬷刻意压高了声调,只可惜,这荣嬷嬷不知道,她这招对于叶青灵来说,就像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根本没半点的反应。
别说是他送她个披风,就算是他和她睡了,都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真有意思?
难不成这娘们儿真以为和赵货相处的女人们逗逗嘴,显示显示威风,就能让那个男人爬上她的床
王妃娘娘,本小姐今日花了五十两银子,才瞧见了王妃娘娘现下儿狼狈不堪的样子,虽然,本小姐也心疼银子疼的紧,可是本小姐却是没有半点的后悔!因为柳依依纤手执起丝帕捂在了她的唇边,讽刺一笑:一个字值!
值当然值,怎么着我也值个五十两,若是有一日,你柳二小姐不小心住进了这牢房里,只怕甭说是五十两,就是一两银子也没有人来瞧你!你说是不是?
叶青灵向来都是嘴上不吃亏的主儿,就现下这境域,她端得是要把这风采发扬光大,绝不能有一丝的错处。
柳依依唇角挑笑的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就见荣嬷嬷胳膊里挎着个食盒,慢腾腾的一层层打开,香喷喷的米面和肉菜一览无余般的杵在了叶青灵的面门前。
说实话,她的心里一下子就像是长了根草,柳依依原先所有的罪恶似是都烟消云散了,不过,转念一想,这人会有这么好心?
叶青灵轻轻撩着唇角,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张俏脸,嘲弄的笑了笑:你今日花五十两来,就是为了给我送饭?你有这么好心?
柳依依不答话,却是从袖摆里拿出来一罐瓷白色的小瓶子,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王妃娘娘,你答对了,本小姐自是不会这么好心!
说完这话,就见柳依依纤手打开瓷白瓶,将白色粉末细细的撒在饭菜上,十分周到客气的说道:今夜之后,王妃娘娘你自会受许多的苦楚,虽说本小姐同王妃娘娘宿怨以深,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再解,可本小姐和王妃娘娘您一样,都是女人,就算是走,也得走得平平静静,所以
所以,你想拿毒药害死我?
这柳依依到也没有打半分的诳语:不错!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是从叶青灵那边传来的,她不得不佩服柳依依的情商,当真可以打满分。
她定是知道了自己会医理的事儿,知道在饭菜里下毒,叶青灵定然会知道,左不过都是毒害自己,暗的不来,就来明的,这招确实够实在,只是柳依依这妹子没有憋住气,若是能在自己个儿意识薄弱,没有求生**的时候来这招的话,说不准,她还真能吃下去,只是,现在,抱歉,她没这个心思。
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您喽!
那倒不必!因为我知道,你迟早会挨不下去!柳依依扯了扯披风,小嘴再次一张:本小姐会日日派人给你送来饭食,王妃娘娘,本小姐无别的盼想,只念着您能早日食得本小姐的饭食,也好祝您早登极乐!
说完这话,便厌恶的捂了捂鼻子,在轻笑,嘲弄,讥冷总之,一切贬义词的情调下,扭着小腰就要离开。
可叶青灵却不是个嘴上吃亏的主儿,灿烂的挑了挑唇角,一脸天真的笑了笑:柳二小姐,我知道你想要我死,不就是怕赵承那货会对我动了情么?不过,这话说回来了,你以为那赵承没有和我那啥可是,我就实实在在的告诉你,我还真就和那赵货那啥了,只不过,那滋味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好,除了唇软点,那方面硬点,别的,还真同其它男人没什么两样,就算将来你拿去了,我告诉你,那也是个二手货,因为,老娘享用过了,而且中心思想就三个字一般般!
看着柳依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的样子,叶青灵笑得便更加灿烂了。
还有啊,柳二小姐,我呢,也是个文化人,这难听的话说不出口,可是,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这男人呀,若是第一眼对你没啥心思,这往后,也绝对不会对你有心思,别人咱且不论,就拿柳二小姐您来说,跟赵承那货时日也不短了吧
依着我的判断,那赵王爷对你绝对是半点心思也没有,所以,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我今个儿没撑住,吧嗒,咯屁了,你也没有半点的机会,拜托了,不要总把自己儿当成一棵葱,因为这样,会让人生厌!
叶青灵说得字字清晰,打击力度也像是一挺机关枪。
冷笑着说完,随身就站了起来,一脚将那食盒踹倒,牢房里的老鼠嗅到了味,争先恐后密密麻麻铺了一地,只可惜,这饭粒才刚粘到了那些老鼠的嘴毛上,便一个个的四脚朝天,嘴里眼里耳朵里,全都流了黑血,连叫都没叫,就一个个归了西天。
叶青灵瞧着地上死了一大片的老鼠,觉着这娘们儿可真是狠!
瞧着地上这群死尸,柳依依就算是再想强装镇定,脸色也白的就像是一层皮儿,估计是想强忍着胃里的翻涌劲儿,竟也没有再和叶青灵说话,便和荣嬷嬷不见了踪影。
长长的叹了口气,叶青灵又颓废的坐在这一堆臭味烘烘的干草上,是真心不知道她这是造了哪辈子的孽,心里也多多少少有些犯嘀咕,她到底还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间牢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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