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珩谢谢靠在门口看着沙发上的女人,她在捣鼓着自己的手机,也不知在忙什么事,盛珩就这样迷恋的看着她,眼神里尽是眷恋。
现在哪怕连看她一眼都觉得奢侈,他们两之间,为什么会弄成了这样一副局面?
姜若感受到了不远处那人的两道灼/热的目光,正要抬眸看去,盛珩却神色不惊的别过了脸去,抿着唇一脸漠然的走过来,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沉声问道,“最近还好吗?”
她以为自从她搬出池山别墅后,就和盛珩的距离远了,可是盛珩一开口,却好像从未放下过她一样,这让她手猛的一颤,又故作镇静的说,“还好。”
盛珩满脸冷漠的点了点头,又听姜若问,“你和你的妻子呢?最近怎么样?”
此言一出,盛珩的目光沉寂的看向她,薄唇轻抿,沉默了很久才冷声说,“我没有妻子。”
“你总喜欢自欺欺人。”姜若又不禁笑了笑。
戴风曾经告诉过盛珩,说姜若是介意他和秦曼曼的事情的,虽然只是一个虚名,但是她很介意,在她看来,他已经是秦曼曼的丈夫了,从今以后,她只会和他越来越远。
盛珩甚至在这个时候生出一抹希冀来,是不是他和秦曼曼结束,就能拥有她?
他急切的开口,“你要是介意,我可以马上……”
如果她真的愿意回到他身边,别说是一个秦家,哪怕是什么都不要,他也要和秦曼曼解除婚约关系。
“盛先生,请你自重!”还不等盛珩说完,姜若就冷声打断。
盛珩自嘲的笑了笑,果然她还是她,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会有一秦点的感动。
“我有丈夫,以后不要对我说那样的话。”姜若又说。
盛珩冷笑一声,“慕逸轩已经死了,即算是你曾经有丈夫,现在也是丧偶,不是吗?”
姜若猛的站起来,声音阴冷,“请你对他尊重点!”
他抿着唇讥诮的笑了笑,沉默了下来。
姜若现在还不能马上离开,只得又坐下来充电,她甚至还想质问盛珩,上回楼梯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来,要是他真的不知道上回的事情,就索性不让他知道好了,否则说出来,大家都尴尬。
两人之间就这么沉默着,盛珩就坐在她对面,双目不离她半寸,刚开始时她还有一点别扭,可慢慢的她就习惯了下来,既然他想看,就让他看个够,眼睛长在他身上,她也管不住。
沉默了很久,盛珩才沉沉开口,“羽蔓,陪我说说话。”
姜若放下手机,理直气壮的回望着他,“你要说什么?”
盛珩很想问她,这段时间有没有想过他,离开他习不习惯,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还要守着他多久?”
姜若知道他说的是慕逸轩,她要守着慕逸轩多久?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慕逸轩是因为救她才死的,时至今日也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尸骨无存,莫过于人最凄凉的下场。
她的眼眶微微红润,“我不知道我要守着他多久,或许我就应该去陪他,而不是一个人孤寂的活着。”
盛珩突然就害怕了,她的这个想法太危险,令他神经突然紧绷了起来,他猛的起身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去,一把将姜若抱在了怀里。
“你不孤寂,姜若,我一直在你身边,你感受不到吗?只要你一回头,你就能看见我。”盛珩疾声说。
他握住姜若的肩膀,眼眸黯淡的说,“我一直在等你回头,姜若。”
只要她点头,他就能为她披荆斩棘,就能扫除所有一切的障碍,就能背叛整个盛家,可是,她却始终不愿意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让他不知道厮杀过后,能得到什么。
她的心早就已经空了,盛珩的话触动不了她,她只是轻轻的别开了盛珩的手说,“希望这些话,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们之间,我不觉得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你能对我说这样的话。”
他什么都愿意给她,她却什么都不要,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手机很快就冲了百分之二十的点,只要能熬过今晚就行,这么想着她缓缓站起了身来,“我好了,就先回去。”
她还没走出两步,盛珩就冷声提醒,“你好像没有带你自己家的钥匙。”
她这才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周身,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单薄的睡裙和薄的针织外套,连一个兜都没有,就更别提钥匙了。
那套房子本来就是租的,房东在国外,现在就算是联系中介,中介也不可能有钥匙!
更重要的是,她现在没有钱,仅剩的那些现金都已经放在家里了,唯独有一个手机,却不知道联系谁。
她这才温怒的回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钥匙?”
盛珩目光坦然的打量着她,沉声道,“你这样还能把钥匙放在哪里?”
要是回不去,那明天就只能穿着睡裙去上班了?这样怎么可以!
姜若咬了咬下唇,想开口问盛珩借钱,又不知从何说起,要是问他借钱,他会怎么想?会不会又要趁机给她一笔钱,然后和她不清不楚?
不,这不是她想看到的局面。
正在她内心反复纠结挣扎的时候,一个声音冷漠而道,“今晚就在这里住吧!”
姜若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不可能!”
她知道在这里住意味着什么,盛珩在这方面的控制力一向都不好,在这里住一晚的结果就只能是被吃干抹净。
盛珩倒也没有强留,只是抿着唇去看她,然后又淡然的应了一声,“好,随你。”
姜若疾步走到门边,正想要伸出手去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却又迟疑了。
现在出去无异于露宿街头,根本解决不了她现在的问题,盛珩见她没有立马开门出去,缓缓又说,“你身体的每一个地方我都淋漓尽致的看过,所以没必要为难自己,就算真的发生点什么,只不过是一百次和一百零一次的区别,本质上没什么改变。”
“你……”姜若愤怒的看向客厅里那个穿着睡袍的男人。
可不等她将喉中的话说出来,男人又说,“不过我不会主动碰你,你放心。”
上回的池山别墅,他说不会碰她,也就真的没有碰,姜若一脸疑色的看向他,似乎是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个什么苗头来,可是盛珩却依旧神色漠然,就好像她不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