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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不择手段的人

    看来盛珩还是在派人监视她,她不想让慕逸轩也被盛珩注意到,也不想难得的清净被盛珩打破,那个男人刚刚才离开三天,她好不容易喘了口气,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他回来。

    “等等。”姜若疾声叫出来,“你回江城做什么?不是在巴黎还有事吗?”

    电话里的人声音阴沉,磨牙沉声道,“回来办你。”

    姜若忽地笑出了声,“盛珩,你有没有搞错?连一个小混混的醋你也要吃吗?你还真是挺男人的。”

    那头却没有发怒,默然片刻后,又说,“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怎么?我在发廊就不能有几个帮手了?现在大晚上的,我还不能找个人送我回来了?再说,现在我弟弟正在重症监护室,生死未卜,我可能在这样的时候去鬼混吗?”

    姜若说着说着慢慢低声哭了起来,听得电话那头的男人更是默然。

    她的话很简单,就是想告诉盛珩,她没有和别的男人开房,打消他的盛虑,否则这个男人要是回来,她就更是没有自由,只是酒店那边,可能还得费点心思,保不齐这个男人就会去查监控,来查证她的话是不是真的。

    现在还不清楚,发廊的火灾是不是他派人干的,所以这个男人,她得一直堤防。

    上次就跟他说过断了的话,可是他的反应十分过激,这让姜若现在不敢随便再提这两个字,但是她还得想办法,让这个男人彻底的离开她,否则这将会是她复仇路上最大的阻碍。

    她在电话里哭得稀里哗啦的,一来是把这些天的惊吓,委屈都哭了出来,二来她就是要哭给盛珩看,如果这些事真是他做的,就要让他以后做事情有所盛忌。

    电话里沉默了很久,男人才闷闷的说,“好了,别哭了,就当我误会你了。”

    “你倒好,一句话就打发我了。”姜若显然不想善罢甘休。

    “那你想怎样?”盛珩沉声又说。

    “把你这些个每天守着我的人撤了吧!我又不是犯人,干嘛非得每天看着我?”

    要是这些人不监视她,或许她办事会更方便一点。

    盛珩想也不想,沉沉又说,“不可能。”

    见盛珩那么斩钉截铁的说出这句话来,姜若也没有在极力要求,只是不耐烦的说了一声“挂了。”便将手机丢在一边。

    她忽地又想起来什么,给慕逸轩打了个电话,让他想办法掩盖酒店的监控,这样的话盛珩就算真有心来查也查不出什么了。

    慕逸轩帮她解决好了所有的事情,现在她只需要静静的等着安正海醒过来,第二天她去退房的时候,前台从柜子下面拎出来一个袋子递给她,又说,“小姐你好,这是一位姓慕的先生让我们转交给你的。”

    她好奇的结果袋子一看,里面包裹着好几层塑料袋,拆开来看,竟然是一沓现金,红色的票子捆成一叠一叠,足足十叠。

    姜若愕了一下,连忙把袋子收好,紧紧抱在怀里,又拨通了慕逸轩的电话,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羽蔓,你是刚睡醒吧?”

    她“嗯”了一声,直言又说,“逸轩,你这是做什么?”

    电话那头倒是很清楚她话的意思,笑了笑说,“你要是当我是朋友你就收下,我知道这钱当面给你你是不会要的,但现在是正需要钱解决燃眉之急的时候,所以还请你不要拒绝我。”

    她心绪复杂,顿了顿哀叹一声又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什么也不用说,你要是想谢我,就改天请我吃饭吧!”慕逸轩声音温暖的说。

    她随意寒暄了几句,就打车朝医院而去,去的时候有几个认识她的医生告诉她,安正海已经醒了,让她上去看一看,又好心提醒,说病人刚刚醒,最好是带点吃的上去,多少得吃点才能恢复得快。

    这话倒是提醒了她,她去楼下医院的食堂买了一碗粥和几个包子拎上来,见到安正海的时候,几个医生正在查他身体的指标,他脸上一片红肿,眼睛眯成了一团,口鼻上打着氧气,一条腿上打了石膏,一只手臂被纱布缠绕起来,看起来伤痕累累的样子。

    医生检查完后,就拿着夹子走了出去,一个护士替安正海拔掉氧气罩,又说,“身体的指标已经在恢复正常,病人家属有十五分钟的时间来探望。”

    护士合上门走了出去,姜若坐在床上,打开盒子里的白粥放在嘴边吹了吹,又送到了安正海嘴边,“多少吃点吧!人是铁饭是钢。”

    安正海手臂和*有些许烧伤,但他最重的伤不是烧伤,而是在腰椎上,现在整个下半身都毫无知觉。

    他还没张口喝粥,眼泪就“滴嗒滴嗒”的流了下来,姜若连忙找来纸巾给他擦干净眼泪,只听得他声音微弱而哑涩的说,“姐,我不会残废了吧?”

    姜若只得往好的方面安慰,“不会的,你年轻力壮,恢复得快,要对自己有信心。”

    他咽下了白粥,吃着吃着又哭了起来,这几天虽然她没能得到机会探病,可是医生肯定已经把实情告诉他了,关于凯哥的死。

    姜若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有些惋惜的说,“算了,凯哥一定是嫌人间太苦,提前去了天堂过好日子,你别太难过,小心情绪波动伤害自己的身体。”

    安正海吃着吃着,又哑着嗓子开口,“姐,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姜若背脊一僵,有点害怕去听到真实答案,“怎么说?”

    安正海吸了吸鼻子又说,“出事那天,有一个很奇怪的人说要来洗头,但是刚进屋还不等凯哥去拿毛巾给他披上,他就已经从发廊里离开了,当时我们还以为他是赶时间或者是不想洗了,现在想起来,可能这个人和瓦斯爆炸有很大关系……”

    姜若已经呆坐在原地听不进去任何话了,脑子里面“嗡嗡”作响,只有一个声音很坚定,这一切都是盛珩干的!

    他已经到了为达目的,不惜杀人越货的程度了。

    见她似乎被吓到,安正海又哑着嗓子说,“姐,你别太紧张了,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

    安正海的嗓子应该是被烟熏坏了,说话一直有一种嘶哑感。

    姜若表情木讷,缓缓又开口,“没事,你继续说。”

    安正海听了她的话,又理起刚才的话头说,“然后那男的走了没一会儿,发廊就出事了,你知道的,凯哥就在最里面,受到的冲击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