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绪不是很高,吃完饭后没多说几句就离开,回到了那栋老楼房。
左邻右舍见了她,都劝她节哀顺变,她礼貌朝几人道了声谢,转身“噔噔”上了楼……
她看着破败房子里的布局,还有刘根琴织到一半没有织完的毛衣,冰箱里还有剩菜,还有没有洗过的脏衣服……可能连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结局竟然是这样。
晚上的时候,她依然洗过澡早早的就躺在了床上休息,不一会儿,外面响起了一阵沉沉而来的脚步声,这老楼房里,别家有个什么动静,她也能听得清清楚楚,所以她也没在意…….
睡意来袭,卧室的门被打开,犹豫是老楼房,发出了“吱呀”一声巨响。
她有些惊恐的正准备坐起身来,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沉沉坐在了床边。
浑身的酒气氤氲而来,还有全身的冷冽气息,一看就是吹着夜风赶来的。
窗外的点点灯光打在男人的后背上,他的呼吸都在颤抖,见到姜若后,什么也没有说,呼吸紊乱着重重的吻在了她的唇上。
姜若心知肚明,这个男人,是盛珩。
他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就说明,他……
最开始的时候,她还会有点讶异这个男人随时随地的出现,而现在,她已经麻木了。
这个男人,远比她想的掌控欲还要强。
见姜若没有反抗,男人撑着手臂微微抬起了身体,唇气温温吐纳在她的脸上,“你今天和楚羽白见面了。”
这是一句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姜若先是一怔,紧接着心底冷笑,他知道的那么清楚,恐怕早都已经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了吧!
楚羽白的话又浮现在她的脑子里,这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让自己臣服?真是荒谬。
姜若目光冷冷,伸出手去一脸麻木的解开自己的睡衣纽扣。
男人看着她那一脸绝望的模样,心中更是愤怒,磨牙低声说,“你该不会还愚蠢的以为,你妈的死跟我有关吧?”
他都已经快要一个月没来找这个女人了,监视的人每天都在汇报她的行踪,他不是不想来找她,只是想着她又要对自己发疯,他就没有敢再越雷池一步。
今天本来正在参加一个重要的晚宴,可酒刚喝到一半,戴风就来告诉了他,楚羽白和他安排的那个女人分手了,更过分的是,楚羽白竟然和她见了面。
他撇下晚宴上的所有人,一个人飙车来到这里,趁着酒劲闯了上来,可这个女人对他,还是之前那个不冷不热的态度。
姜若根本不想理会他那些辩白的话,因为她再也想不出还有谁会去害她的家人了,即使他不是凶手,也是嫌疑犯。
“我只希望你,别再伤害我弟弟。”姜若平静的说完。
“姜若,我他妈在你心里就是个草菅人命的恶棍?”盛珩酒气浓重的说。
姜若脸色冷漠,平躺在了床上。
盛珩没有拒绝,这个把月心心念念着这个女人,都不知道洗了多少次冷水澡,现在这个女人就在他面前,他没有理由拒绝。
“你是特意找那夜总会的小/姐去羞辱楚羽白的吧?”姜若平静的问……
“他敢对你有那种想法,找死。”男人动作着,沉沉开口。
“哪种想法?”姜若不禁冷笑。
男人更是愤怒,“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还能有哪种想法……?”
“姜若,我要是你,我就会乖乖听话,明白吗?”男人又狠狠吻住了她的脖子。
“我现在还不够听话?”她语气里带着奚落。
他还想怎样……?
男人的食指和中指狠狠按了一下她的心口,“你的这里,还不够听话。”
“盛先生,你管你自己快活就好了,怎么还能管别人心里想什么呢?”姜若又是一脸鄙夷的笑意。
盛珩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停止了动作,阴冷的说,“要征服,就连你的心一起征服。”
她缓缓闭上眼,这个男人已经快一个月没来找她了,是不是就说明,只要她再坚持一下,他就会彻底的厌烦自己?
是不是只要她再咬咬牙,男人就能放过她?
好,她再忍忍……再忍忍……只要她身边的人不再出事。
盛珩连夜开车回别墅的时候,酒意已经醒了很多,他懊恼得很,又踩着油门急速飙车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依稀记得,在那间昏暗的老楼房的房间里,他跟那个女人说过的话。
征服……他说他要征服那个女人。
可事实根本不是这样,事实是很多东西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已经跟征服无关了。
他那样的话,会让那个女人误会吧?她会不会还以为,他对她只是那些莫名其妙的征服欲和掌控欲在作祟?
那个油盐不进的女人,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他盛珩明明什么都有,可为什么每次在那个女人面前,总觉得自己像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什么也给不了那个女人!或许说,那个女人什么也不感兴趣……!
第二天,一脸面容消瘦的安正海回了家来,见到姜若的第一句话就是,“姐,我饿了。”
姜若给安正海煮了碗面,安正海一边吃眼泪就“嘀嗒嘀嗒”的落了下来,她伸出手摸了摸安正海的头发,想要安抚一下他。
安正海虽然看起来坚强,可毕竟也还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从小又和刘根琴相依为命的长大,现在刘根琴突然出事,他可能到现在都还接受不了。
“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哭的,要坚强!”姜若摸了摸他头顶的黄毛安慰着说。
安正海用手肘抹了一把眼泪,含糊着说,“面太难吃了。”
姜若哭笑不得,她厨艺本就不高,会煮面已经不错了。
“你这些天都去了哪里?”姜若淡淡又问。
安正海抹干净眼泪,一脸认真,“我去跟凯哥他们散心了,姐,我认真想过了,我们还是把发廊开起来吧!妈虽然不在了,但我们还得好好生活。”
姜若见他能有这觉悟,脸色也终于好看了一些,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发廊在经历了一个多月的休整后,又重新开业,里面的桌椅都已经铺满了灰尘,打扫起来花费了好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