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高的扬起下巴,眼泪情不自禁的从眼眶里落下来,“你以为我怕吗?与其被你这样的禽兽折辱,还不如死了!”
折辱……她把他对她的兴趣说成是,折辱……
他承认,是喜欢上了这个女人的滋味,可是还没到失去理智能容忍一个女人在他面前胡作非为的地步!
手指骤然屈紧,男人脸色越发难看,他阴沉沉的开口,“姜若,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跟我斗!”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别总是三天两头的兴起就来上我一回,我不是小/姐。”姜若眼泪一直在流,声音哑涩着说。
“姜若!”盛珩又是低声咬牙怒吼。
他的力气很大,即使没有很大的力,姜若在他的钳制下,很快就说不出话来了,嘴巴大大的张着,大口大口的想要争取更多的氧气。
“盛少,您会掐死安小姐的。”身后的戴风皱着眉,忍不住出声。
盛珩眼底尽是汹涌怒意,他这才注意到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没有氧气供血,她全身都瘫软了下来,好像随时会死去一样。
他像触到滚/烫的东西一样,猛的一下撒手,姜若顿时蹲在地上大声咳嗽起来。
他险些掐死了这个女人!盛珩后知后觉十分后怕。
但很快,他就恢复了理智,声音冷漠,“查一查,怎么回事。”
戴风立马摸出手机来拨通电话,这里盛珩派了人二十四小时监控,他们会向盛珩汇报这个女人每天的行踪,可今天他亲自来了,就没来得及问。
不一会儿,戴风就打完电话向前走了过来,对着盛珩耳边说了句什么,盛珩越听,脸色越是阴沉。
食物中毒……盛珩半眯着双眼,所以说,这个女人以为这一切是他做的?
简直荒唐!他才不会堕落到去对付老弱妇孺!
这个女人的怀疑,才是对他最大的侮辱,换句话说,在她的心里,他就是个卑鄙到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起来!”盛珩脸上肌肉猛的一跳,脸色阴郁的抓起了地上的女人来。
姜若满脸恨意的看着盛珩,或许是刚刚才见证了一场生死之间的交织,或许是被盛珩掐得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全身都在颤抖,两只眼睛狠狠的瞪着盛珩,眼神里除了愤恨,还有厌恶。
“最好收起你这副表情。”盛珩咬着牙说。
姜若奚落的笑了一声,“你还配我用什么表情?”
“你不要太过分!”男人低怒着咆哮一声。
“怎么?盛先生亲自来找我,不就是想要吗?”姜若冷漠又是一笑,眼泪却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想要我给你啊,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行不行?”
“你他娘的是不是脑子短路了?”盛珩忍不住咒骂一声,“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妈中毒!”
“才知道……”姜若茫然的怔了一下,又哆嗦着说,“我给你,你放过他们行不行?”
说完,颤着手指去解自己身上的纽扣,“我给你,盛珩……你不要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
盛珩顿时愕了一下,见着女人去脱自己的衣服,不多时就把襟怀前的衬衫纽扣解开了。
“你不是喜欢吗?盛珩,我给你……”姜若脑子里面都是这几个字。
盛珩见她很快就把衬衫解了一大片,顿时怒火中烧,连忙去拽紧她的衣服,眼神里尽是哑然,“你疯了?”
身后的戴风连忙往后转身,不敢再看下去。
“我没疯,盛珩,如果你要拿别人的生命做代价,我玩不起,我认输。”她喃喃的说。
“我看你他娘的是被吓傻了吧!”盛珩猛的一脚踹向墙壁,更让他愤怒的是,他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会有点激动。
他又一把合起姜若的衣襟来,咬牙切齿的说,“收起你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真是让人恶心!”
说完,扬长而去。
戴风听罢那远去的脚步声,这才反应过来盛珩已经离开,连忙踩着步子跟了上去。
姜若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很久才反应过来,那个男人走了……
她突然惊觉般的离开巷口,疾步跑向夜色。
盛珩眼眸阴沉,阔步走在路上,长手长脚的疾步而行,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戴风担惊受怕的走在身后,低低开口问,“盛少,那项链……”
盛珩今晚特地过来想要送那个女人项链,本以为能缓和与那个女人的关系,不曾想她竟然这样不识好歹,还把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扯在他的身上来。
这个女人,她根本没有心!
“扔了!”男人声音低怒的说。
戴风立马傻眼,这星河玉本就难得,还是花了几千万拍来的,又请了意大利的顶级团队设计了无数稿,就算是现在拿去拍卖,也是价值不菲,怎么能说扔就扔……
他不再敢说话,只是默默的跟在盛珩身后,等着他消气。
两人很快就走到了商务车前,黑衣男人脚步一顿,身后的人差点撞上去,幸好在关键时刻及时收住了脚。
“我真的很让人讨厌吗?”男人眉心紧蹙,阴沉着脸回头问。
戴风愕了两秒,立马摇头,“不,不讨厌。”
“仅只是不讨厌吗?”盛珩脸色变得很难看。
“不是的……”
戴风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说,盛珩一向不苟言笑,心狠手辣,铁血政/策让所有人都闻风丧胆,但他跟在盛珩身边多年,早都已经形成习惯。
可现在这么一问,他反而懵了。
“盛少不仅不讨厌,反而是很多女人的梦中情人。”戴风把事实告诉他。
盛珩脸上的阴郁才松缓了些许,他眉心紧蹙的上了车,戴风为他合上车门后,自然而然的钻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车子缓缓前进,戴风看了一眼后视镜,假意咳嗽一声后又说,“盛少既然有点喜欢安小姐,为什么不直接去追……”
“追?怎么追?”盛珩脸色阴沉随口答了出来,片刻后又低怒着说,“喜欢?谁喜欢那种女人?”
戴风倒是没在意这句话,自盛自的又说,“主要是安小姐现在不知道盛少您的心意,要我是个女人,一个男人要我这样做女佣,这样糟践我,我肯定也会心生怨念的……”
盛珩两道目光阴沉而来,戴风默默的把那些僭越的话声音调小,不过好在这个男人似乎没有大动肝火,戴风鼓起了勇气又说,“盛少不妨试着,把心里的想法告诉安小姐……或许她能接受您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