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盛珩是想把她关在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去控制自己颤抖的身子。
眼下她又该怎么办?有谁能救她?
姜若重重拍了拍门,拼命大叫,“有人吗?放我出去!有没有人啊?”
门外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安小姐,您就别叫了,只要盛少不点头,您是出不去的!”
“这里是酒店,你以为我不会大叫吗?盛珩这叫绑架!叫非法拘禁!”姜若又大吼起来。
那人又轻轻咳了一声说,“盛少已经把这层楼的客人赶走了。”
盛珩……他到底要做什么!
她知道多说无益,只好继续待在了房间,查看了一眼座机,却发现电话线已经被拔掉,而她的手机,早都已经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大概就是现在这样了。
窗外大雨淋漓,姜若站在窗边看着霓虹夜色下的白茫茫的烟雨,心里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大石。
没过一会儿,门外响起了保镖们的声音,“盛少。”
门被重重打开,男人身上带着淡淡酒味和冷冽的气息沉步走了进来。
昏暗的灯光下,黑衣男人沉步而来,脸上余怒未消。
姜若见他来了,转身立马就走,不想和这个男人有任何关系的样子。
“姜若!”盛珩一把拽过她的手腕,两只手掌沉沉将她的肩膀按在墙壁上。
盛珩阴沉着脸色,一字一顿的说,“错了吗?”
错?这个男人有脸在她面前提错?她有什么错?她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当断即断,才逐渐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他盛珩凭什么关着她?她是犯人吗?
还有,她根本就不应该听从他的鬼话,什么叫他厌烦自己了,自己才能离开?
她现在才想明白,这个男人就是要把她玩于股掌间,她早就该醒悟,早就该想办法离开他才对。
“盛珩,你可以强迫我,可以打我,你甚至可以用你的手段杀我残我,可是,你别想我向你低头认错!”姜若眼眶怒红的看向盛珩。
男人的手掌猛的一把扼在了姜若细长的脖子上,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困难起来,“盛、盛珩……你就是个疯子……”
“盛珩……疯子都比你强……你不是人……”姜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脸色逐渐变得涨红一片。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想要争夺最后的一抹空气。
就在她呼吸困难到马上要窒息时,男人握住她脖子的手陡然松开,她身子一软,用力的喘气呼吸着,男人的唇猝不及防的覆了过来。
姜若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她狠狠咬住了男人的唇,片刻之后,男人猛的后退了半步,高大的身影瞬间一个趔趄。
男人提起手掌就将一个耳光甩在了姜若的脸上,“啪”一声,姜若脸猛的一偏。
脸颊立马微微肿了起来。
男人眼底尽是熊熊烈火,一般抓起了女人的头发,强迫她抬高下巴,他恶狠狠的看着女人说,“姜若,我现在回来,是在给你机会,你别不识抬举。”
“机会?”姜若无力冷笑,“待在你盛珩身边的机会吗?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离开你这个疯子!”
盛珩眼底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他揪起女人的衣服,咬牙切齿说,“姜若,你不过就是我盛珩花钱养着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嚣张?想离开?想背着我去找那个男人?”
“我负责任的告诉你,你爱的那个男人,现在正在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是,我盛珩是不好,可你爱的那个男人也没有高贵到哪里去,一样会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盛珩满脸的阴戾,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对那男的用情至深,甚至不惜悖逆他的意思,不惜和他作对……
“错了吗?”盛珩的拳头捏得清脆作响,又一次看向了面前的女人。
姜若咬着牙,“要我认错,除非我死!”
她已经委曲求全过了,可是这个男人还是不能还给她自由,所以她决定孤注一掷,用全部的力量来和盛珩反抗。
“啪。”又一个耳光打在了女人的脸上。
“你别逼我。”盛珩磨着牙愤怒的说。
“对,我就是在逼你,你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以你盛珩的手段,想要掩盖一桩命案还不简单吗?”姜若冷笑着说。
“你想死?”盛珩眼里快要喷出火来。
她姜若早都已经死过一回,死,没什么好怕的。
姜若毫不服输的瞪向面前的男人。
盛珩怒红的双眸戾气陡然消散,他冷漠一笑,“死,太简单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想不想尝?”
姜若心里已经有点发虚,但却依旧固执的扬起头狠狠看向盛珩。
“很好。”盛珩皮笑肉不笑的说,“的确是我看上的女人,很有骨气。”
男人的手指微微缩紧,把她的头发往后又扯了一下,“不过,有你求我的时候。”
说完,重重将女人推在了地上。
她的发丝已经凌乱,衣服被男人揪得皱巴巴的,现在的她……一定很狼狈。
男人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声音沉沉,“去把皮特叫来。”
保镖一低头,应了声“是。”离开了房间门口。
姜若茫然的抬起头,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要做什么,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那么可怕……
盛珩缓缓蹲在了她面前,手指重重捏起她的下巴,让她的脸抬高,“女人,你现在还能后悔,只要你认错,乖乖待在我身边,我就既往不咎。”
不,她不能再待在这个男人身边了!
再这样下去,她只会陷入无穷无尽的死循环,只会让自己更加的坠入盛珩的陷阱里。
她甚至在过去的某一刻,觉得这个男人还不错过。
现在回想起来,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两个耳光。
所以,她不可能再回到盛珩身边,逃离他,是现在她要做的唯一正确的事。
“你休想!”姜若咬牙又说。
“冥顽不灵。”盛珩冷冷扔下一句话,站起身来。
没过一会儿,门外出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外,他的手里拎着一个银色的医疗箱,一看就是经常备用的一些工具。
盛珩叫来的那个皮特……是个医生?
他想干什么?是想趁机解剖了自己?
皮特看了地上的女人一眼,又看了看盛珩,用蹩脚的中文恭敬的叫了一声,“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