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盛珩那个男人的一声命令,她就得如是照做。
姜若看着镜子里的人,眼泪情不自禁的往下流,她咬了咬牙暗自在心里说,“姜若,你千万不能再冲动了,就当是被狗咬了不行吗?”
几个女佣在卫生间门外窃笑着交谈,其中一个笑了笑说,“刚刚那个女人好惨啊!被盛少当众羞辱,不过谁让她弄脏了娜娜小姐的鞋呢?”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或许是那个新来的女佣偷偷爱慕盛少,这才对娜娜小姐生了嫉妒之心,故意把红酒泼向娜娜小姐的呢!”
“那也太自不量力了吧!像盛少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她一个低贱的女佣高攀得起的?真是没点自知之明……”。
女佣们说说笑笑的走进了卫生间来,见到姜若后,笑意僵在脸上,谁也不说话了。
她调整好情绪,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又开始响了起来,她这才想起,刚刚她就挂断了刘根琴的电话,没想到现在又打过来了。
往另一头没有人的地方走了几步,姜若接通了电话,刚一接通,那头传来安正海兴高采烈的声音,“姐,刚刚打电话你怎么给我挂掉了啊?车我卖掉了,钱已经拿到了!打电话就是给你说一声”。
听了安正海的话,姜若怔了一下,那辆兰博基尼?这么快就卖掉了?
“什么时候的事?”,姜若皱起眉又问。
安正海笑了笑,大声说,“就是下午的时候,你不是让我卖车吗?我就找我哥们儿托人过来看车,那人对车很满意,问我想要卖多少钱,我就说了个二十万,没想到那人还就一口答应下来了,真是个冤大头……”。
姜若顿时心头一凉,像是没听清一样,又确认了一遍,“你说车子卖了多少钱?”
安正海听姜若语气不对,纳然道,“二十万啊!怎么了?露露她妈要的三万块按你说的我已经给了……”。
二十万……姜若顿时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
“安正海!你有没有脑子?”,姜若气急,顿时找不到什么词来骂安正海了。
“干嘛了?又那么凶巴巴的!”,安正海没好气的说。
姜若怒不可歇,声音放大了好几倍,“你知不知道那辆车到底值多少钱,你……”。
她深吸一口气,又让自己平静下来,又说,“买车的那人现在还能找到吗?”
“当然不能了!人家把钱付了就马上开走了,怎么可能还找得到人!姐,你刚刚说什么?那车到底怎么了?是我卖便宜了还是卖贵了?”,安正海一脸不解。
“好了,没事了”,姜若淡淡的说。
反正事情也已经成定局,吃这么大的亏她又能说什么呢?要是告诉安正海那车的价格至少往后面添个零,他估计得吓得吃不下睡不着。
更何况,现在盛珩送的东西,她是一点也不想再看到。
一个人在角落里待了好一阵子后,她缓缓回到了大堂,她怕她消失的时间太久,盛珩那个男人又得找她的茬儿了。
可走出去一看,她才发现刚刚那热闹喧嚣的大堂现在已经安静得没有一个人了,仿佛那些音乐声,那些舞池和灯光……都是她的幻觉。
只不过短短半个小时,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盛珩不是要开派对吗?按道理来说,派对才开始啊!
难道他和那个娜娜小姐去什么地方亲热去了?也不对,即使他要和那个女人上床,也不会让这满屋子的人都离开。
她好奇的走了出来,只见大堂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客厅里摆着高贵沉重的欧式沙发,昏暗的灯光从天花板上照下来,看起来十分冷清。
“安小姐”,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姜若扭头一看,见到打着领结的聂管家正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
“聂叔,派对的人呢?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姜若茫然的问。
聂管家淡淡笑了笑,“盛先生想休息了,所以派对结束”。
想休息了?呵,这个男人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回来的时候不用再面对那些嘲笑奚落的目光。
她现在被迫要住在池山别墅,所以只得开口,艰涩问道,“聂叔,我那个……女佣房在哪里?”
聂管家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笑意,“盛先生说,让安小姐直接去二楼,盛先生有事找你”。
姜若心里冷笑,难道又要让他的什么情妇来羞辱她?
“知道了”,姜若深吸一口气,朝楼上走去。
偌大的二楼,也不知盛珩在哪里,空气中还弥漫着之前那个女人留下的香水味,她皱起了眉,这味道莫名让她觉得不舒服。
找了好几间房后,没想到盛珩竟然在最尽头处的那间卧室,她站在门口,声音冷漠,“盛先生,您找我有事吗?”
盛珩坐在欧式宫廷沙发上,一双狭长的眸子紧紧凝视着她,脸色似乎不太好。
卧室里竟然没有别的女人?还真是够出乎她的意料的。
盛珩神色冷漠,沉声道,“过来”。
她听从男人的话,走到了他的面前,这才看到原来卧室已经被打扫过来,原本那皱巴巴的床单被褥都已经焕然一新,房间里那个女人留下的香味也飘散了许多……
“有什么事吗,盛先生?”,姜若冷着脸又问。
盛珩的目光缓缓下移,看向她那双正在流血的膝盖,要不是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腿上,她差点都已经忘记了自己已经受伤这回事。
男人眉心越皱越紧,猛的一把搂过她的腰来,将她按在了怀中。
姜若本能的挣了一下,又乖乖的缩回了盛珩的怀里。
盛珩目光黯淡,眉心轻轻蹙紧,他紧紧凝视着怀里的女人,许久之后,沉声道,“姜若,你知不知道,要是你早听话一点,乖一点,或许你现在已经解脱了”。
她有些不解的看向这个男人,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或许你像别的女人那样,惟命是从,我可能已经腻了你,而你,也你已经拿到了一笔不少的钱,恢复了自由”,盛珩又说。
姜若心中冷笑,所以他的意思是,他锁着自己,签的那些协议,只是因为她不乖,不听话?
“我知道了”,姜若冷声又说,“如果你想做什么,我会尽量配合你”。
配合?盛珩眉毛轻轻挑了挑,这个女人的确每次都很不配合。
“哦?那你说说,你接下来想怎么配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