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嗯,任何事情都可以。”“好啊,那就帮我……如果我撑不住了,你就替我毁了这一切吧,反正烂都烂到根里了,推掉,重来。”阮小离神色深意,她笑颜如花的看着他。萧阖岐瞳孔猛然一颤,是他想的那样吗?!“好,我答应你。”这御书房中的谈话就是南国未来的命运了。小恶笑到肚子疼:“所以你搞歪的剧情一句话就拉回来?”“嗯。”“小离啊,你真的好懒啊。”眼看着剧情已经歪了,需要耗费巨大的力量才能推向原本的结局,结果她直接告诉世界男主让他毁了南国,推倒重建,这风格就很阮小离了。也就她能做出这样的事儿。……萧阖岐来到南国已经半月了,他一直担任的都是一个旁观者以及陪伴的角色。他看着南之谌离每日天不亮就起床上朝,朝堂之上总是有人和她作对,她一身的本事全部被人折了,做事情束手束脚。下朝后她明显神色很疲惫,经常大动肝火让她身体变得更差了。她笑着说:“当皇帝就是这样,看似掌握了天下,但是其实就是水中的一帆无浆的孤舟,掌握不了方向,走不动。”她做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每日都是数不清的奏折需要看。南国的大臣挺无聊的,递上来的折子里面居然有表达思念之情的,思念君王?每日早朝不是都能看见 吗。萧阖岐不想让她总是整日的坐在御书房,整日的大动肝火。所以他经常叫她出来走走,连练剑。这种时候才能看见她脸上露出笑容,露出轻松的模样。院中,阮小离身着明黄色的龙袍手持长剑于萧阖岐对打,她身形移动飞快,萧阖岐处处要小心。“谌离,你可以出师了!”“早就能出师了。”阮小离反驳了一句。萧阖岐欣喜:“你这是承认我是你师父了,乖徒儿,快点叫师父!”阮小离差点被他逗笑了,这家伙是有什么执念嘛,从小到大都一直想让她叫他师父。“不叫。”“我教你武功,授予你那么多东西,就让你叫句师父你不亏好不好。”“看剑!”阮小离飞快的一剑刺过来,萧阖岐连连后退,最后剑碰触到他腹部衣服就停了下来。阮小离抬着下巴:“你输了。”“不算,我刚刚走神了。”“走神是你的事情又不是我的事儿,你输了。”阮小离准备把长剑收回去,可是突然萧阖岐二指夹住了剑尖。他夹着剑移了上来抵在了自己胸口:“你怎么总是爱刺我的腹部,致命点应该是这。”阮小离快速的把长剑收了起来:“想刺你胸口的,但是怕没停住。”没停住人就凉了。萧阖岐脸色僵住了一下:“不至于停不住吧。”“这不是怕意外嘛。”阮小离拿着剑随手挥了几下。“那你可要握紧剑了……”萧阖岐莫名感觉自己的腹部很疼,他不自觉的伸手抚了一下衣袖。“行了,用膳吧。”“好。”……深夜,萧阖岐刚刚洗漱完准备休息,突然窗子被人敲响。他将外衣披上走到窗边:“何事。”窗外的人是他带的密探。“侯爷,大兵压进南国了,大战在即。”萧阖岐神色瞬间跌入了谷底,终究还是大战了。为什么,北寒那边谁在推播这场战争。“传信给外公,阻止!”“侯爷,属下联系不上北寒边境的人,信件传不回去……”橙色的灯火照在萧阖岐俊逸的脸上,萧阖岐眼神中带着冷笑,有人想害死他啊。明知他来了南国,还要掀起两国的战争,我明摆着想要害死他吗?恐怕传信给外公也没有了,如果能阻止外公早就阻止了。萧家,谢家,一直稳了还这么多年,树敌无数。“我知道了。”片刻之后窗外就没有声音了,人已经走了。当天晚上,阮小离半夜被人挖了起来。边关传来急报,北寒的兵马大兵压境,意图为何昭然皆知。几位大臣连夜进宫了。“皇上,自您回来之后北寒一直在往边关派兵,而现在也有大批兵马调动的痕迹,我们不得不防啊。”阮小离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锦衣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她头发只是滴滴的用着一个发带绑着,那张绝色的脸男女莫辨。阮小离冷眼看着底下那几个大臣。紧接着另一个人又说:“我们应当尽快向边关调动兵马,以防北寒之人攻城。”“可是……皇上大选在即,现又是干旱之年,这么多波动受苦的是百姓啊。”这几天朝堂之上天天吵着要给阮小离选妃。阮小离趁机开口:“大选延后,重中之重是边关和旱情中的百姓。”“不可啊,皇上登基以来已有三月,国不可一日没有帝后!请皇上收回成命。”“请皇上收回成命。”“请皇上收回成命。”“请皇上收回成命。”“……”一群人如同复读机一样。如果不是阮小离脾气好,这要真是原主,恐怕真的会被气吐血。这群大臣根本不分事情轻重。看来大选的事情是推不了。小恶:“你就任由他们吧,南国气数到头了。”阮小离没有回复小恶,她坐在龙椅上继续听着这群人说。突然有一人提出:“北寒的侯爷不是出使我国吗,既然派了使臣来,为何还要……”“恐怕是陷阱,恳请皇上将那萧使臣禁足!”“曾听闻使臣大人与皇上日常都在一起,不可啊,北寒如此态度,这使臣恐怕身上有诈!”“恳请皇上禁足北寒使臣。”“恳请皇上禁足北寒使臣。”“……”阮小离淡淡的看着那跪地的大臣:“说完了?”底下的人低着头眼神滴溜着。“传朕圣旨,今夜便亲点往边关派兵,粮草供给明早便出发,旱情受灾的接通救助不变。”“皇上……”“闭嘴!”阮小离捏了捏眉头:“朕乏了,退下。”“皇上……”“滚!”“……”御书房安静了,人都走了,阮小离坐了一会儿才出去。一出来就瞧见了站在长廊下的一身蓝色锦衣的萧阖岐,萧阖岐快步过来,无声的站在她身边。“萧阖岐,我可能要成为千古罪人了。”“不会的,你已经做得很好。”这罪名我替你扛。风吹的树叶哗哗响,夜晚的风冷的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