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场面越来越失控,再打下去怕不是要把破茅屋的房顶震塌了,苏宛玉满头黑线,都不知道苏家这些人究竟是有多能惹是生非?
她冷声制止,满脸不愉快的冷呵。
“二伯父,你要是诚心来卖稻谷,那就欢迎你,你要是存心找茬,别怪我不讲情面!”
她的真的很烦老宅那一屋子人,每次这些人来三房,三房就没有平静过!
苏满仓脸上脸皮都被抓破了,此时龇牙咧嘴,捂着脸嘶嘶的衰嚎。
这些臭婆娘,真彪悍,打人不打脸,可她们偏偏倒好,就拼命挠人脸。
凭时收拾自家的婆娘都能打的服服帖帖,咋还能吃这么大的亏?
连几个娘们都收拾不了,还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苏满仓就觉得无比丢人!
只觉得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传出来他的脸且不是都丢光了?
愤怒道,“当然是卖稻谷,谁知这么婆娘这么泼辣!”
说什么也不会承认是自己太窝囊。
苏宛玉没好气的顶撞回去,“要不是你突然跑来插队,会打起来?”
“我是你二伯,我插个队怎么了?”到了此时还不认为自己有错,还振振有词。
“不管你是谁,在我苏宛玉这里你就得老老实实给我排队!”苏宛玉冷冷道,说完也不再看他,而是示意大家开始继续称稻谷。
苏满仓还想用身份压一压苏宛玉,但是苏宛玉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他说的话苏宛玉一个字都没有听。
酿白酒并不是什么稻谷都能酿,是陈粮倒还没啥,要是稻谷变质了,发霉了,长虫了,这些都是用不了的。
称重之前,苏宛玉要仔细检查稻谷的质量,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听苏满仓满嘴哔哔。
从他嘴里也蹦不出一个好词,不听也罢!
苏满仓嘴巴都说干了,才发现自己是在自言自语,顿时脸黑如锅底,觉得苏宛玉这个死丫头一点也没有把她当成长辈对待。
刚想要发作,却被大哥苏满粮拦下,“二弟,莫冲动,仔细等下不收你的谷子,你还想要铜板不?”
“大哥,可是这个丫头太无礼了!我是她二伯,她咋能这样呢?”
是二伯又咋样?没看到那丫头连亲奶奶的帐都不买?苏满粮不想因为苏满仓一个人发脾气,而连累到自己的利益。
又劝了劝,“二弟,少说两句吧,大家都是按规矩来的,咱们也耐心等等。”
苏满粮到底是多长了几岁,比苏满仓看穿的东西太多了。
他这个侄女,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是个能人,对付小孩那套对她不灵。
终于到了苏家自己人过称,苏满粮的两箩筐六十六斤,领足了铜板,说了几句客气话,收了铜板心满意足离开。
等到称苏满仓的箩筐,一掀开茅草盖,迎面一股霉味扑鼻而来,苏宛玉邹了邹眉。
这粮食就问他们自己敢不敢吃?还敢拿来糊弄人?
她没好气的笑了,“二伯,这稻谷恕我不能收,你们挑走吧。”
苏满仓一下子就不高兴了,对苏宛玉他早就憋着气儿了,闻言,稳不住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