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玉认真跟豆芽讲起了道理,豆芽已经十二岁了,不小了,跟着懦弱包子娘子还能有这样一番见解,她应该多鼓励鼓励,自信才能让一个人变得更优秀。
“不管有用无用,敢于想象就是好事,大姐不是夸你,是你这脑袋瓜确实聪明啊,以后好好读者学算术,将来大姐还需要你帮着管理大姐开的商铺呢,好好学,将来会有出息的!”
洗干净的红薯削皮,放在簸箕中,用绳子吊在房梁上坠在火盆上方,这样既不用担心贴的太近烤糊了红薯干,又能使热气烘干水分。
樊母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听闻苏宛玉这样一番话,内心也是受益匪浅。
女人,难道就一定要生个男孩才算圆满吗?
十斤的红薯干,姐妹四人轮流推磨,一人推小半个时辰,从早晨到天摸黑,总算磨完了,累得姐妹四人连动都不想动了。
红薯粉最终还是做成了,不过因为是用柴火烘干的,虽然最后是磨成了面粉,可是闻起来却有一股淡淡的烟火味,也不知道做成红薯糖糕后会不会影响口感。
姐妹四人抬着面粉进屋,菜牙和枣牙直呼胳膊痛,苏宛玉和豆芽推磨用的力气更大,两人回到家便不想动了。
苏宛玉可怜巴巴的瞅着樊母,此时呼吸还未均匀。
“娘,晚饭要辛苦你来做了,这腿沉的很,实在站不起来了,这人就跟废了一样。”
内芯虽是大人,可这具身子到底还是太小,推磨那样的重活,要么得男子汉顶上去,要么拉牲口代劳,几个不大的孩子,终究是不能再推了。
推了一天,人都要累傻了。
“都说了,这种活儿放着你爹回来做,就你不听话,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樊母口中嗔怪,却是更为心痛几个女儿累成这样,“都去炕上躺着去,记得揉揉胳膊大腿,不然明天会更要命,家里应该还有跌打酒,我给找找去,涂上能管点用。”
“娘别找了,药我房间里有,你仔细点,不要滑倒了。”
她那跌打酒,无非就是消肿痛的,摸上之后还有一股怪味,苏宛玉闻到过几回,受不了那个气味儿,有比跌打酒更好的凝膏,做啥子去擦那难闻的跌打酒。
白天累惨了,姐妹儿四个浑身酸痛,在床上翻来覆去,苏宛玉点了油灯,摸出了带有麻痹神经的药膏。
这药膏是纯草本精炼提取最精华的汁液凝固而成的软膏,孰称止痛药,不管大人还是小孩都可以涂抹。
涂上可能会好过一些,不然这个夜晚是别好个安生觉了。
第二日,清晨。
一大早,三个妹妹大约是累狠了,平日这个她们都已经起床了,但是今日却还在呼呼大睡,苏宛玉给她们紧了紧被子,轻手轻脚穿衣下地,免得吵醒她们。
赶到灶房,已有炊烟徐徐升起,苏宛玉进去之时,樊母正往灶口中添柴。
“娘,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多睡会不行吗,早饭没那么着急吃。”
樊母转头看了她一眼,不知咋说这个孩子了,你说昨日累的那样狠,早上你多睡会去啊,也巴巴起那早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