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许星辰这个在外人眼中,自己的枕边人的小心思顾暻言自然清楚。
许星辰的心急,现在是表现的越来越明显了。
看来,几年的时光还是太久了些。
顾暻言本来也没打算让许星辰一辈子跟着自己,只是想让他做个借口而已。
可他并不能容忍,许星辰脱身后,贵妃可能会因此有借口,在自己如此贴近的位置安插眼线。
果然,是时候找替代的人选了么?
顾暻言漫不经心的看着图纸上的画像,他对于这方面的内容不算精通,却并非一无所知。
许星辰准备的书的确画的缠绵,看得出来画师很有几分功底,里面的动作也很多,想来是精通这方面的人才能画出来的。
只可惜,他看进去了,却对此并没有一点感觉。
顾暻言的表情,甚至就和在喝白开水一样平静,在看到某几个人类根本无法做出来的动作后,就嫌弃的把书扔到了一边。
乱画内容,误人子弟。
要是真有人跟着上面学了,闹出人命,那画师就得被关押起来,严重些,偿命也是理所当然。
想来也是个不通律法的无知蠢货。
顾暻言嗤笑,又觉得有些心凉。
不说一个小小画师,如今,真的能全部熟读律法的人,恐怕就连官员,都没有几个。
顾暻言喝了一口凉茶,看着地上那本春宫图,想到当今时局,心里冒火,也不知怎么的,看着看着,突然就又想到陆鹿当初背着人,和婢女说他不行的那句话,俊脸一下子黑了个彻底。
其实他一开始并不算是太在意陆鹿那句话的,而且早就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
然而,许星辰的所作所为偏偏又让他联想了起来。
能有煞神,性情暴虐之类的传闻在身上,虽然并没有那么夸张,可顾暻言的脾气也的确不算是好。
他手上染过血,上过战场,更是亲身经历过自己在前方浴血奋战,保家卫国,父皇和大臣们却不作为,和几个弟弟在后方享乐,自己却差点饿死的情景。
能在这样的情景下活下来的顾暻言,怎么可能是个良善之辈?
非良善之辈的顾暻言摸了摸下巴,回忆起陆鹿用那轻快柔软的声音,几乎是笑眯眯的说出,就算我真想承宠,只怕那位殿下也有心无力啊的话。
少女的语气那叫一个天真无邪,还有着些莫须有的底气在里面。
似乎真觉得他碰不了她似的。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
又想起陆鹿身上的异常,他重生以来,见到的每一个人,行为逻辑与言谈举止几乎都完全吻合,就连发生的事情也几乎一样。
买卖官职被人揭穿的事在上辈子也发生过,只不过没有这么快,三皇子也没有因为措不及防,而摔的像今天这么惨而已。
而这些改变的事情,都是由顾暻言亲手操作,推动了发展。
───只有陆鹿是个意外,不在计划之中的变数。
说起来,他今晚似乎是指了这丫头过夜的,想到这里,顾暻言微笑起来,对刘管家招了招手:赏赐些东西下去。
刘管家一愣:给谁?
不等顾暻言说话,刘管家就意识到了人选,他有点为主子高兴,又不敢表露出来,哎了一声后,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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