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立在那里,斜眼看着这毁了自己人生的杂种,恨的咬牙切齿,她还真不知道,陆鹿居然会在自己没注意的时候,生出这样痴心妄想的念头来。
为了让女孩看清现实,她面无表情的告诉陆鹿心里早就打好的盘算,并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你当然是要帮我挣钱的。
;等你十五岁了,我会帮你找好客人。
;其他的,你就别再想了。
女孩夸张的张大了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早已经被母亲安排好了人生。
她也要接客?
陆鹿僵硬的扭头,看向家里唯一的那张大床。
女孩愣愣的看着,耳边似乎响起邻里街坊的闲言碎语,又似乎看见一个叼着烟的男人,他长相凶恶,狰狞笑着,对床上的女人肆意殴打,谩骂。
突然,她;哇的一下,将胃里面所有东西都吐了干净,却依旧恶心,恶心的似乎肚子里面所有的器官都在此时蜷缩起来。
;不要……
女人皱眉:;什么?
陆鹿惊恐的摇头,不断的往角落里缩,;我不要,我不要,我能给你挣钱的,我能的,我成绩很好,我还能跳级,我没两年就可以去上班了,只要……只要……一点点时间……别这样对我……太恶心了……好恶心……好恶心……
女人认定这是对于自己的羞辱,她几乎立刻恼羞成怒起来,刚才在客人那里积攒的火气腾的一下燃烧。
她对陆鹿拳打脚踢。
女孩在痛苦下熟练的蜷缩起身子,剧痛让眼前一阵一阵的发懵,却还是一声又一声的说着;不要。
女人恶劣一笑:;不要?你是从我肚子里面爬出来的,是我养大的,就得听我的,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要?忘恩负义的东西。
陆鹿眼前一阵眩晕,女人娇艳的脸孔渐渐扭曲,化成一个狰狞的怪物。
她呆呆的看着那只怪物,突然觉得一阵沉闷的窒息,像是有什么正缠绕住了喉咙,汲取着生命作为养分,连同着什么已经失去的东西,在心头开出糜烂的花。
眼泪砸在了地上。
那些关于未来的美好幻梦……
像是空中漂浮着的漂亮气泡,看着绚丽,却连戳都不用戳,就破了。
陆大哥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妹妹时,就差点没有了妹妹。
少年迈开比例优异的长腿,行走在楼梯间,光是腕上的手表就够脚下这栋破旧公寓的价格,还绰绰有余。
他本应该和这种地方毫无联系,但因车祸逝世的父亲在临终前到底还是想起了自己的女儿,那个从未见过,却留着陆家骨血的女孩。
;说到底,孩子又有什么错呢?
;那时候我年轻气盛,吃不了亏,也恶心这样的下作手段,却害的你妹妹要跟着那种女人吃苦。
;临沂,你去看看她,看看你妹妹,把她接回来,替我照顾她,跟她说……
;爸爸这辈子对不起她。
少年的脚步在房门前停住,因为主人的疏漏,眼前的木门敞开了一条细缝。
没有任何闯进别人家的忐忑,陆临沂淡定的伸手推开。
根据父母这些年来的争吵,他已经大概从脑海中拼凑出了一个,那个偷走他父亲精子的女人的形象。
漂亮,爱钱,贪婪,又怕死。
陆临沂有备而来,既带了保镖,又带了一大笔钱。
他没理由带不走妹妹。
可绕是再做好了心理准备,看习惯了大风大浪,陆临沂推开门,在见到血泊中已经昏死过去的女孩的那一刹那,瞳孔还是不由得惊痛的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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