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大,那你叫什么名字报上名来。”易中霖冷不丁开口。
女人愣了愣,不明白易中霖要知道她的名字做什么,下意识问:“你想做什么?”
易中霖接话:“你这张嘴这么厉害,不打官司可惜了。”
女人这下彻底不敢吱声了,她不是傻子,易中霖的意思她再清楚不过了,堆放在这是要告她。
“永远不要小瞧自己那张嘴,本事大着呢,你站在法庭上肯定可以所向披靡。”魏酥酥决定来一次夫唱妇随,对付这种嘴贱的就要这样。
“我们走。”女人拉着她儿子就溜了,为了不认识的人打官司,犯不着。
此时她才知道害怕了,她今天心情不好就想着发泄发泄,万一因为逞口舌之快被告了就完了。
魏酥酥也没有拦着人家,大庭广众的总不能抓着人家不放。
“先回去吧,身上黏糊糊的,怪难受的。”魏酥酥实在没有想到邹浩然的妈妈会来这么一出,直接跳楼了。
“怎么这么快就,酥丫头,怎么了?”易老爷子还想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结果就看到魏酥酥狼狈的模样,下意识就开始瞪易中霖。
一个打扮的漂漂亮亮出去的丫头,回来怎么变成了脏丫头?
“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把人家的冰淇淋给撞了,只好提前回来了。”魏酥酥选择隐瞒,何必说出来多一个人担心呢。
易中霖没有揭穿魏酥酥的谎言,鸣乔则是一路都在自责。她点点头,本来还在犹豫的,现在是时候了。
“诶哟,太不小心了。赶快去洗洗,换身干净的衣裳。”易老爷子一看魏酥酥这样就心疼,一路上肯定很难受。
魏酥酥点点头,她也受不了了,如果那不是个孩子,她很有可能会当场丢回去。
网络的世界消息总是传播的很快,魏酥酥在游乐场被小孩子丢冰淇淋的视频很快就有人上传到了网上。
易老爷子这才知道魏酥酥出去一趟还受了天大的委屈,他气得把宝贝胡子都揪下来几根。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我几天没上网网上就把酥丫头传成什么样了?”易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气的不轻。
“易爷爷,没什么大不了的,易中霖哥哥最后也帮我狠狠怼了那个女人。再说了,咱们犯不着为了这么个跳梁小丑生气对吧?”魏酥酥已经洗好了澡,看着视频里的自己,她还觉得挺好看的。
虽然被丢了冰淇淋狼狈了一点,但是她最后和那个女人互怼的模样还挺帅气的。
“易爷爷,你看到了吗?易中霖哥哥把那个女人怼的一愣一愣的,多帅啊。”魏酥酥甚至还点评了易中霖的表现。
“你这丫头,我还真没注意。你别说,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小子还不错,知道护妻。”易老爷子本来很生气的,一下子被魏酥酥带跑了。
接着,易老爷子开始和魏酥酥坐在沙发上开始反复观看这令人愉悦的镜头。
吃晚饭的时候鸣乔不在,魏酥酥怎么问易中霖,他都不回答。
“酥丫头,瓜变了啊,你看是鸣乔那个丫头。她竟然作为邹浩然的女朋友接受采访了。”晚上的时候易老爷子惊叫着让魏酥酥看电视。
“难怪易中霖哥哥不肯告诉我鸣乔去哪里了,我还觉得奇怪呢。”魏酥酥恍然大悟。
众多等着有关于魏酥酥的事情大反转的吃瓜群众终于等来了想要的反转,一个个的都巴不得奔走相告。
啊啊啊,不容易啊,他们等了好久呢,终于等到了反转。他们作为魏酥酥的专业吃瓜粉丝,多次吃瓜从未失望过,所以不自觉的就形成了一个吃瓜群。
吃瓜群里本来沉寂了好些天的,但是鸣乔的视频一出来潜水的全部都出来了。
魏酥酥不知道吃瓜群的人如何吃瓜,但是看着视频里含泪的鸣乔,她却宁愿自己多受点委屈也不希望好友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
鸣乔将手机里与邹浩然的所有聊天记录都展示出来,就连几年前邹浩然为了秦氏用美人计取得临氏商业机密的事情也没有隐瞒。
一时之间,原先许多为邹浩然鸣不平的网友都开始调转风头,认为邹浩然那样的人会死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
至于秦氏,作为江北的大家,为了成功不择手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然,也有一些稍微理智的网友指出,不管邹浩然以前如何混蛋如何欺骗女孩子感情,但是他死了这是事实,还和山祁宪有关。
鸣乔的身份也被扒出来了,她是魏酥酥、山祁宪的好友,她爆出的这些消息难免有为了好友开脱的意思。
如果说鸣乔的话只能够让一部分人相信,那么接下来有关于著名法医易天的采访视频就有真实性多了。
易天是什么人,是无国界法医,就连各国政府都要厚待他,他说的话就相当于权威。
易天是块硬骨头,曾经在迪拜处理过王室死亡案件,当初的凶手为了堵住他的嘴甚至用一座岛收买他。结果,易天直接将这件事情捅了出去,还差点丢了小命。
易天接受采访时候说了,邹浩然的死是被医生注射了加速内脏衰竭的药。山祁宪打架时候的确是踢中了邹浩然,但是并不是导致邹浩然死亡的原因。
原本警方已经爆出过这样的消息,但是多数网友都认为是易家用钱收买警方,所以没有多少人相信。可是因为有易天,一切都不一样了,一个用岛屿都收买不了的人,是绝对不会被易家收买的。
这个反转来的太迅猛,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作为事件当事人之一的山祁宪被记者们堵住了,他其他问题都不回答,只回答了为什么打架。
山祁宪说了一句话:“你打我骂我可以,但是欺骗我的朋友,我就打你。”
他的话不自觉的就让人想起来之前魏酥酥被丢冰淇淋的事情,不论那个妈妈说话多难听魏酥酥都没有计较。但是当她说到易家说到易中霖的时候,魏酥酥就成了一只战斗的小母牛。
为什么是母牛呢?因为那护犊子的架势实在是太像了。
“我们一起干杯,为友谊。”魏酥酥、鸣乔、山祁先三人去了泰和酒店,包间里就三人在,就连想要跟着一起去的易中霖都被魏酥酥软磨硬泡给阻止了。
“敬友谊!”
三人都很高兴,结果就是魏酥酥喝大了。
魏酥酥的酒量一向不怎么好,平常都不怎么喝酒,但是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两个好友都彻底摆脱了舆论的漩涡,她一个没注意就喝多了。
魏酥酥喝多了可是各种形态都会有的,时而静若处子,时而闹若疯兔。
鸣乔和山祁宪以前就遇到过魏酥酥醉酒,觉得是久违的记忆,易中霖就不一样了,第一次见到魏酥酥醉酒后的模样。
而且很不好意思,今日份醉酒的魏酥酥是安静的处子,不大吵大闹,就是抱着桌腿就叫宝宝,还说自己是一颗没有人要的小草。
“魏酥酥,放手,我们回家。”来接魏酥酥回家的易中霖万万没有想到醉酒后的魏酥酥会是这样,心想早知道就不让她出来了。
魏酥酥的小手抱的那叫一个紧,易中霖又不敢用大力怕伤着她了,只能好好哄着。
“以前有过这样的情况吗?”易中霖没法,只好问身旁的两人。
鸣乔和山祁宪点头,鸣乔说道:“以前在家里喝酒,魏酥酥宝贝喝醉了这样过,一整晚都不肯放手。”
易中霖拧眉,问道:“所以一整夜都没有管她?”隐有怒气。
“不不不,我们陪着她呢。”山祁宪摇头,怎么可能!
易中霖听罢脸色才好了一些,耐着性子:“魏酥酥,我们回家吧。”
看着易中霖一次一次不厌其烦,山祁宪冷哼一声,却对易中霖有所改观。原先他是害怕酥酥会被易中霖给欺负了去,现在看着那么有耐心,对酥酥应该不坏。
而且他不是不识好歹的蠢货,他这次能够脱困很大的功劳在易中霖的身上。
“谢谢。”山家家训,做人要知恩,山祁宪想着就和易中霖道了句谢,“以后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只管说,我绝不推脱。”
易中霖依旧哄着魏酥酥,对山祁宪的话充耳不闻,一旁的鸣乔捂住嘴巴,好笑地看着山祁宪吃瘪的样子。
山祁宪鼻子拱了拱,果然,易中霖还是很讨厌。
“我是没人要的小草,没有家,不回家。”总算,魏酥酥说话了,只是这语气怎么听怎么委屈。
易中霖差点被萌出血,小丫头双眸含水,说话的时候嘴巴嘟着,抬起头来眼巴巴地瞅着他,又带着几分委屈。
“小草小草,我是大草,我来带你回家了。”在两个旁观者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易中霖进行了一波骚操作,一边说话一边学着魏酥酥的样子蹲下来也抱住了桌腿。
“真的吗大草?”结果认为自己是一颗小草的魏酥酥将信将疑问道。
易中霖眼中闪过宠溺,“是真的,小草,大草带你回家,你不是没人要的小草。”
“太好了,我就知道妈妈会来接我回家的。”魏酥酥当下就放开了桌腿对着易中霖扑过去。魏酥酥这一扑挺生猛的,成功升级为“妈妈”的易中霖被她撞的跌坐在地。
“小草乖乖的,大草带你回家。”就这样,易中霖抱着魏酥酥出了包间,在其他宾客的注目礼下离开了泰和酒店。
车上,坐在后座的鸣乔和山祁宪想笑又忍住了,副驾驶的魏酥酥乖巧的一直叫易中霖“妈妈”。为了能够安心开车,易中霖还得充当魏酥酥的妈妈,这样醉酒的小草才不会唱“小白菜啊地里黄啊”。
好不容易回了易家,魏酥酥还是拉着易中霖不撒手,易中霖到哪里就跟到哪里,简直就成了易中霖的小跟班。
易中霖先是给魏酥酥洗了脸和脚,小丫头乖乖巧巧的不乱动。今晚想让魏酥酥洗澡是不可能的了,易中霖自己洗澡也不行,因为魏酥酥一直眼巴巴地盯着他,死盯的那种,他离开视线一秒都不肯。
晚上睡觉魏酥酥就要跟着易中霖,易老爷子没法,但是再三叮嘱易中霖不准轻举妄动,易中霖自然是求之不得连忙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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