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听一个人怪声怪气地道:
“他要是真这么厉害早就把他母亲救下来了。现在他母亲在天上给人做嫔妃,他却却什么也做不了,我不觉得这样的人有什么厉害的。”
众人看过去,只见这是个十**岁的少年,身穿锦衣,流里流气,面带不屑。在他旁边,一个人则帮衬着呵呵笑着。一木帮的人都知道这两人名叫楚青铜和公孙金,是一木帮除了帮助外权利最大的两个人,他们仗着武艺出众,在一木帮里横行霸道,连帮主也对他们忌惮三分。可是他们却惹错人了。
林清浊的母亲是林清浊长久以来最大的心病,此时听到对方这样讽刺,腾地站起,左手一推,一个有力的龙旋已经打在楚青铜身上,劲力一收,众人只感到眼前一晃,楚青铜的脖子已经被林清浊抓住了。
“三哥不要!”林闪风赶忙道。他知道这里是一木帮,能坐在这里的肯定都是一木帮的首脑,如果林清浊杀了他,这个避身之所将很快变成和他们敌对的地方。催牙等人也都冲过来让林清浊冷静。
林清浊的左手紧紧抓住楚青铜的喉结,眼睛里的杀气涌出来,就像烈日下的凸透镜一样向楚青铜脸上投下两个灼热的点。楚青铜把扼得满脸血红,额角青筋暴起。
让众人松了一口气的是,林清浊眼中的杀气终于消退乃至消失了,他一用力,把楚青铜往一边摔去,正摔在楚青铜刚才坐的椅子,那椅子轰然而碎。
有人上来,把楚青铜扶出去了。
接下来,虽然崔帮主竭力缓和气氛,林清浊的脸色也没有变得好起来,吃完饭后,林清浊就早早地去往给他安排的房间,睡着了。
然而第二天发生的一件事把所有人都吓傻了。一个侍从推开楚青铜的门给他送去早茶,却吃惊地发现楚青铜直直地躺在床上,他的头却被重物砸击的稀烂,犹如酒后大汉的呕吐物,糊在肩膀、床上和墙壁上。所有人都把怀疑的目光投往林清浊,就连林清浊这边的人也有些怀疑是昨晚的事让林清浊干了这件事。
但是林清浊坚决否认了这件事,他说:“他确实该死!我也确实想杀他。可是这件事不是我干的。我想肯定是有人见昨晚我和他有隙,想趁机嫁祸给我。”
林闪风等人听林清浊这样说,也都坚决地维护他。只有催牙沉默不语,满腹疑虑。他不明白为什么林清浊等人到了齐平门,齐平门的秘籍不明不白地丢了;到了一木帮,一木帮的人又不明不白地死了,难道这都是巧合吗?
崔帮主派人去检查林清浊住的地方,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想到楚青铜平日里在帮派中的霸蛮行为,他也怀疑是有人伺机报复,不顾公孙金的偏激和愤怒,打了个圆场,办了个丧事,让人草草把他埋了。
一木帮的人没有几个人喜欢楚青铜,因此几乎感受不到悲伤的氛围,相反,空气中倒暗暗隐藏着一种欢乐喜庆的气氛。只有公孙金一人哭得天昏地暗,非常悲戚。
此后的几天,帮派里的生活都非常平静。林清浊等人一直呆在这个巨木里,不知道外面的天气已乌云密布,大风怒号。
一天,林清浊等人正在一木帮里喝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喊杀的喧嚷声,众人大吃一惊,刚站起来,就看到兵卒进来报告说:天庭的人已经杀了进来。众人连忙各拿兵器,向外杀去。怎奈前面的天兵太多,挥杀不尽,只好向后退去。
好在一木帮是一根大木头,前面有出口,后面也有出口。众人很快从后门冲了出来,刚一出来,就看到这根巨木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天兵,天上也乱哄哄地飞舞着好多,那情景就像一堆蚊蝇在允吸一个绿色豆虫的肉汁似的。
一看到林清浊等人出来,他们便一窝蜂涌了过来。一木帮众人各逞本事,拼命搏杀。这样拼杀了一会,突然有个人向林清浊扑来,来势甚猛,林清浊赶忙接住。两人刚交手没几招,这人便被击倒在地。林清浊冲过去,把神木的一端顶住他的心脏,喝问道:“这些天兵都是你引来的?”
那人却正是一木帮的公孙金,只听他说道:“你杀了我兄弟,又死不承认!该死的崔老头又护着你,我这样做都是你们逼我的!”
这时,十几个天兵从林清浊背后冲了过来,林清浊回过头去,三下五除二,已把这些人全部击杀,再回过头,只见公孙金正往前面逃去,林清浊追上去,再次把公孙金击倒在地,冷冷地道:
“我解释过了,你兄弟不是我杀的。可是你总不信!你今天这样做!我不能饶你!”
公孙金见大限将至,笑道:
“哼!你以为杀了我你们能活多久?天庭已经去请三层天的人了,等他们来了你们的死期也就到了。”
林清浊一棍打在他头上,他扑倒在了泥土里。
天上地上到处都是天兵,看规模少数也有几万。林清浊等人向外突围而去,用了好长时间,才突出重围,摆脱天兵的追击。在丛林中飞奔许久,众人到了一处地势开阔的地方。
林清浊把公孙金的行为和大家说了,众人都咒骂不已。从那根巨木里被赶了出来,众人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因此都议论起来。有的主张去这里,有的主张去那里,可是都因为一些原因被大家否决了。到了最后,催牙突然道:
“与其四处找帮派投奔,不如我们自己创下一个帮派。”
此话一出,犹如往干柴里投入一把火,众人纷纷激动地响应起来,都说这是个好主意。这时,林清浊的队伍里除了天人国的众多高手还是一木帮的成员,加起来有二三百人,完全可以成立一个帮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