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霜摊开两手笑道:“我没有感觉到威胁啊!威胁在哪呢?就凭你们地界的这些烂人,能把我怎么样?——莫不是你觉得你能威胁到我?可以让我变成无头之鬼?那就来吧,想必几年不见,你的本事应该有所进步了吧,来吧,我试试,可不要让我失望!”
林闪风见他这样不可救药,两手往外一抻,手中已经凭空出现一柄银枪,就要往他那里冲过去,只听金光王子在下面喊道:
“闪风哥,小心他身上有四国的珠子!”
林闪风听了这话,不禁往柳沉霜的手腕脚腕上看去。
柳沉霜嗨嗨一笑,全身猛地一运劲,身上四个珠子的力量融会贯通,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光明,隐隐的气波向四周扩散开去,使不远处的旗帜在阴雨中也猎猎作响地飘荡了起来。
林闪风的眼睛里先是充满了吃惊和慌乱,继而这吃惊和慌乱又被冷静和自信替代了,好像即使这样,他也有信心击败柳沉霜似的,他心中想:
“这四颗珠子里也有我们森西国的聚气珠,父亲那么重视这珠子,说是我们森西国的象征,今天我就要把它夺回来。”
想到这里,就手端银枪,向柳沉霜冲了过去。一闪身就晃到了柳沉霜面前,拿枪便刺,不料柳沉霜身形一晃,突然消失,紧接着出现在林闪风身后,一剑劈来,林闪风一个急转身,挡住了这一剑。
然后楚沉霜又闪到林闪风身后攻击,林闪风再次回身急档,这样挡了三四剑,林闪风终于跟不上速度,被一剑劈了下来
挡了过去,正好挡在劈来的剑上。但是因为应对仓促,来不及用力,被撞击得向下坠了五六米。
还没站稳,柳沉霜又已来到他身后,仗剑劈来,林闪风又是一个急转身,把这剑挡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个回合,柳沉霜都是极快地闪到林闪风背后攻击,虽然每一次都把林闪风打得向后飞去,但是却不能伤害林闪风分毫。
柳沉霜见不能以速度砍杀林闪风,便立柱身形,嘴角往一边扯了一下,向林闪风这里冲来。林闪风也咬牙迎了上去,只听当地一声——
两个兵器刚一相交,一个圆形气波便往四周扩展开去,因为空中下着细雨,这个圆形气波更是可识可辩。气波把那些雨丝带的也极有力量,以至于当雨丝被冲撞到下面仰望着的人脸上的时候,使他们都感到隐隐生疼。
林闪风的力量明显不及柳沉霜,被撞得向下后方坠了落去。
林闪风本以为速度不及柳沉霜,可以用力量克制他,没想到力量也没有他大,好在这时他用余光看到下方有口大井,心中不禁一喜。
在龙宫的这些年,他早已从龙王那里学来怎样控制海水,而且因为知道大仇未报,因此日夜操练,控水的功夫早已出类拔萃,以至于只要有水的地方即使隔着东西他也能控制,刚才他闯皇宫时,使那些卫兵闭口死去,就是通过控制他们身体里的血液才做到的。
此时见了这井,他收去银枪,两手张开往大井那里一罩,然后往上一扬,一道极为粗长的水柱便如白龙一般窜出井口,围绕飞转在林闪风身体周围,而且空气中的雨丝全像是受到吸引一般加入这水柱,使这水柱更加粗壮,在夜明珠照耀下非常壮观华丽。
柳沉霜笑了笑,便也如法炮制,运用《运土经》上的神通,把左手往地上一罩,继而手臂一扬,一道土柱狂暴地从地下飞了上来,也如林闪风的水柱一样飞转在他周围,那样子一点也不比林闪风周围的水柱弱;然后两人都想对方扑了过去。
两人刚一接近,他们身体外面土柱云柱就撞在了一起,只听轰轰声不绝,土柱云柱先是剧烈地碰撞排斥,当两人完全撞在一起的时候,土柱水柱则进行了融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球,下面的人看上去,只见这圆球快速旋转着,时而变大,时而变小,圆球的表面时而清澈,时而浑浊,密集的兵器撞击声从圆球里传了出来。
突然,只听一声爆裂的巨响,一个人影摔了下来,那个圆球也早已碎裂开来,泥水同时泄落,好似空中下了一场极大的浊雨,轰轰声不绝地砸在地上,使地上的人都四散逃去。
率先从圆球里甩出来的正是林闪风,此刻他竭力控制住下坠的身子,四顾着寻找柳沉霜的身影,突然感到有冷气从上面劈来,看上去,见柳沉霜正把剑批下来,便急忙左手往上一推,控制住柳沉霜手臂里的血液,让那一剑批不下来,同时右手收起银枪,把右掌往柳沉霜的肚拂那里推去,气力到处,柳沉霜只感到肚拂里犹如喝了毒药,肝肠欲断。
可是柳沉霜毕竟带着四颗珠子,紧急处猛地往外一撑劲,一股强大的气劲就从心中之心的那点扩散开来,冲破身体,向四周冲去,把林闪风打得向下坠去,与此同时,柳沉霜已经闪身到林闪风前面,长剑一劈,林闪风急忙推出一个冰遁阻挡,可是柳沉霜的左掌又打出一个土柱,砰地一声正打在林闪风身上,把他重重地打在地上。
刚要追下来,只听旁边一声炸响,两个人影已经从地下窜了上来,看过去,一个是楚载物,另一个却正是林清浊——原来刚才众人已把锁链解开,楚载物则趁着上面混乱的时候,潜下去,解开缠在神木上的锁链,把林清浊救了上来。
林闪风看到三哥林清浊,心中大喜,叫了声“三哥”,刚要跑过去,林清浊却因为见到天上的柳沉霜,怒火攻心,竟然没有听到五弟的呼喊,径直向柳沉霜冲去;和柳沉霜在空中刚打了五六个回合,就被从天上击落下来,摔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