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浊对这个以人做丹药的人极没好感,可是他也知道天庭解决完自己的内乱后,就会掉转矛头对准自己,他早已发现,一粒断在和人形墓碑战斗的时候多次想去吃葫芦里的丹药,可是人形墓碑相逼甚急,根本就不给他机会,于是就对身边的野力和金光王子说:
“你们去帮一帮一粒断,不要靠太近,只要打一些剑气过去,干扰一下他就行!”
野力和金光王子于是向前纵去,白红剑使正追疯葫芦,见两人飞过来,还以为是来对付自己,就把剑向他们劈了过来。疯葫芦因此得以逃脱,跑到林清浊身边,对他讨好地笑了笑。林清浊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又把眼光移到了前面。
只见金光王子缠住白红剑使,野力趁机闯了过去,他把天地二剑中的天剑向人形墓碑放了过去,那柄剑就如一道蓝光,在蓝天的村脱下几乎消于无形。——但是柳沉霜还是看到了,他大喊一声“崔帝小心!”
人形墓碑早已感到身后的动静,把墓碑往后一打,打开飞剑,然而就是这一下,已给了一粒断喘息之机,他火速拔开葫芦,倒了两颗丹药在口里,人形墓碑又已赶到,他于是继续躲闪。
这让一层天帝柳位很是恼怒,他冲天兵大吼道:
“你们这些人都是死人吗?都站在那不动?都赶快给我上啊!没看到他们都受伤了吗?是不是要等到他们都歇过来再动手?”
天兵们听到命令,便一窝蜂地冲了过来。林清浊等人只好和他们展开了战斗。
拼杀的时候,林清浊偷空向右上方一粒断那里暼去,只见一粒断在吃了葫芦里的丹药后,处境明显没有刚才那样窘迫了;但是仍然处在下风,以闪避为主,只不过他在闪避的过程中一有时间就往嘴里继续倒丹药。
林清浊身受重伤,面对前仆后继涌来的天兵,应对得已相当吃力,因此他很快就无暇他顾,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面前的天兵上了,这样拼杀了一会,突然传来一声几乎要把人魂魄震碎的巨响,紧接着一股气波扩散过来,把林清浊周围的天兵悉数震落了下去,林清浊也被震得向后翻了几个跟头,嘴里再次吐出血来。
刚一站稳,往右上方看去,只见那两个身影——一个手拿厚重墓碑,一个手托巨大黑球——又相撞在了一起,巨大的音波过后,第二轮气波又扩散了过来,林清浊连忙撑起气罩,可是还是被这气波冲撞得向后退了几步。
再向上面看去,相撞的两人都向后面飞退了回去,可是紧跟着,他们又毫不示弱地相撞在一起,空中一时之间炸响声不断,气波真的就如水波一般把周围的人越来越向远处冲去。
这时天兵们早已都退到很远的地方了,即使这样,也都捂着耳朵,一层天帝柳位早在第一声震响的时候就被震得坠落了下去,幸亏身边柳沉霜发现的即使,即使救到他,带着他向后面的天兵阵营里飞去。林清浊等人也被不停冲撞而来的气波冲撞得距离这战场好远。
林清浊发现这时一粒断道人的实力已经和人形墓碑不相上下,他不禁在心里惊叹道:“难道这老头真的通过一颗聚速珠,研究出了许多可以增强自身实力的丹药,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太可怕了!”
林清浊正这样想的时候,一粒断已经又抽空把几颗丹药倒进了自己嘴里,在下一刻,当两人再次相撞的时候,就像乒乓球打在了篮球上,人形墓碑向后面退出好远,而一粒断只是往后退了几步。从这一刻起,两人的处境发生了惊天大逆转,一粒断不停地用手中巨大的黑色药丸攻击,而人形墓碑只是在仓皇地防御,此时的人形墓碑已经没有了刚才不可一世的霸气,他手中的那个死亡墓碑也似乎仅仅成了一个盾牌。
一粒断一边进攻,一边得意地狂笑着。他的笑声回荡在空气里,让每个人都震惊不已。谁能想到这个老头子竟然能把堂堂二层天的天帝逼到这般地步,而且看情况不出意外,击败他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天庭的人都傻了眼,林清浊等人既欢喜又疑虑,喜的是击败了人形墓碑后,他们就有逃离的可能了,优的是他们对这个老头子摸不清底细,不知道他刚才说的投靠他们是真是假。
上面的一粒断不停地从不同方位攻击着人形墓碑,那样子非常轻松,谁都能看出他不是在一心击败人形墓碑,而是在戏耍他,人形墓碑在他的洗刷下已经显得非常狼狈,他的长发更加散乱,他的眼神里已竟是惊慌。
这样玩了一会,一粒断似乎玩够了,又往嘴里塞了一把丸药,然后又抡起黑色药丸咋了过去,这一下速度太快,人形墓碑不接不行,可是他的墓碑刚一抬起来,就只听嘭地一声炸响,紧接着就看到他向斜下方飞落了下去。
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刚刚还在上面的一粒断突然出现在了往下坠落的人形墓碑下面,把药丸往上一扬,这一下结结实实打在人形墓碑身上,又把他打了上来,人形墓碑这一下挨得不轻,鲜血狂吐,身体又飞了上来,然而一粒断的人影又出现在右边,抬手一打,人形墓碑又向左面飞去。
左面正是一层天帝柳位呆得地方,因此那里的天兵也最多,天将也最强,人形墓碑飞摔到那里,那里的人刚要跑上来照看,这时突然发生了一个变故,人形墓碑突然像疯了一样,用手中的墓碑拍打起那些兵将来,那墓碑有千斤之中,擦着就伤,碰着就死,飞溅而出的鲜血在阳光下面犹如一场红雨,而人形墓碑手中的墓碑这时就发起大的光明来,这光明似乎有着很大的吸力,不仅把这些飞溅出来的血雨吸得干干净净,而且还把那些尸体的血也尽数吸了出来,因此掉下去的尸体都成了一具皱巴巴的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