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杨虎,将那贱人扛到我的房间,还有,陆管,如果阿褔他们回来后,你便告诉我一声。”柳家风向那背着陈香锦的武者和那三品武者道。
“是,大公子!”那叫杨虎和陆管的人应了一声。
十几息之后,杨虎下楼,只留陈香锦和柳家风在房中。
“贱人,想不到你竟然会躲到这种小地方来,哈哈哈,真是老天有眼,让我在这里遇到你。”柳家风大笑道,“你真是个贱人,不过,却比以前更有味儿了,你越贱,我就越喜欢。”
陈香锦被堵住了嘴巴,但是双目瞪向柳家风,大恨不已。自己好容易活出了人样,重新开始人生,想不到对方还是寻到了这里来。
“你瞪我?”柳家风一手将她的下巴抬了一下,眼露兴奋,“你越生气就越好玩,我以前只知道你是个骚媚儿,想不到一年不到,你却成了个贞节烈妇了。你不知道,我最喜欢坏人贞节吗?”
说着,他便开始脱起了衣服,不一会儿,便只剩下一个裤衩。
“大哥好雅兴!”突然,门被人推开了,柳家良走了进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柳家风大怒,“你快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将你大卸八块。”
“哼,谁卸谁还不知道呢!”柳家良冷哼一声,“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身子变软、手脚无力?”
“嘭”的一声,柳家风倒在地上。
“你,你想干什么?”柳家风惊呼。
“干什么?”柳家良脸露讥讽,“你之前当众羞辱于我,我会善罢干休?”
“你敢杀了我,家族不会放过你的。”柳家风咬牙道。
“家族的人不会知道的,因为,现在的我,还在京城吃花酒呢!”柳家良笑道。
“什么?你……”柳家风大吃一惊。想不到,家良的心这么重,城府这么深,竟然利用替身来迷惑家族。
“我知道,两年前就是你的人在这济元县伤了我。”柳家良冷笑道,“那是奇耻大辱,你想阉了我,现在到我要阉了你。”
“你胡说八道。”柳家风怒道。
“哼,钟先生都已经跟我说了,你羡慕父亲喜欢我,怕他以后将位子传于我,我被阉之后就不会有后代,就不可能成为继承人。最大的怀疑之人就是你,可是,你不知道的是,钟先生的医术高明,他还是救下了我。”柳家良越说越气。
“我都不知你在说什么,”柳家风脸色凝重起来,欲火完全被压制了下去,“我们兄弟一场,血浓于水,我怎么会阉你?”
“豪门无情,为得侯位兄弟相残的事,还少吗?”柳家良摇头道。
“那,你要怎么样才会相信我?”柳家风沉吟起来。
“自然是你自宫,或我阉了你。”柳家良道,“只有这样,你对我才不会有威胁。”
“还有老二呢,莫非你也想害死老二不成?”柳家风瞪向他。
“老二心慈手软,没有功利之心,他不是我的对手。”柳家良摇头,“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父亲大人不会放过你的。”柳家风咬牙道。
“不,他不会怀疑到我。”柳家良想了一下道,“我决定好了,我也不阉割你了,只把你弄成个傻子。至于这个贱婢,我却是要杀人灭口的。”
说着,柳家良手刀一起,将陈香锦一掌斩晕过去。
“好了,从此,你就是一只快乐的小猪了。”柳家良一指向柳家风的脑瓜点去。
半刻钟后,柳家风的房间里响起了一道刺耳的笑声。楼下杨虎等人一听,吓了一跳,忙跑了上来。
“啪”的一声,后面的窗户被打开,一道身影向外逃去。
“杨虎,你们几个守在这里,我去追人。”三品武者陆管说着,也跳下楼,向那身影追去。
“公子,公子,公子你怎么了?”杨虎等人见柳家风痴痴傻笑,不禁大慌起来。可是,不管他们怎么呼叫,柳家风都没有什么反应,只知道玩玩头发,摸摸他们的脸,这令他们恐惧不已。大公子出事,他们也逃不了责任。
过了半刻钟,陆管回来了,不过却神色沉重。
“公子怎么了?”陆管问道。
“公子……公子好象变傻了。”杨虎吞吞吐吐道。
“傻了?”陆管一听,脸色惨白,一屁股坐在地上。
“还有这个陈香锦,你说,怎么办?”杨虎问道。刚才他试探了一下,陈香锦只是晕了过去,没有什么事。
“这个……”陆管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爷,不好了,衙门里的人来拿人了!”一个七品武者跑上来道。
“把他们打出去。”陆管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小小的县衙也敢来惹柳家,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这……陆爷,二老爷也来了!”那武者道。
什么,二老爷也来了?陆管不敢怠慢,忙下楼去迎接。
“陆兄弟真是好大的威风啊!”一个锦衣捕头一见陆管,不禁冷笑道。他虽然在一楼下面,但他是二品武者,听力不凡。在他的身后,还有十几个县衙的捕快。
钟得标?陆管一见来人,头皮有些发麻。这钟得标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而是锦衣卫的一个副统领。就是大老爷也不敢轻易惹他,可是,他不是在京城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见过钟大人,”陆管向钟得标行礼道,“不知钟大人到来,还请海涵。”
“陆教头,大公子呢?”二老爷柳正海从钟得标身后走出来问道。
“二老爷,大公子在楼上。”陆管忙道。
“快叫他下来,有苦主要告他,让他当面对质。”柳正海脸色有些发白,家风也真是太荒唐了,这事说不好会令自己柳家遭人嘲笑,丢尽脸面。
“这,二老爷,大公子好象疯了!”陆管想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
“疯了?”钟得标冷笑一声,“丑事败露,就装疯卖傻,谁不会?来人,给我搜!”
一声令下,十几个县衙的人冲上了二楼,不一会儿,便将傻笑的柳家风和被捆着的陈香锦抬了下来。
“锦儿,我的好女儿啊!”后面,王婶一见昏过去的陈香锦,忙跑上来,将她身上的绳索解开,将她拥在怀里。跟在王婶一旁的,还有五顺和两个青年。一个是王真,另一个却是赵玉风。鄄少却是不在这里,估计是不想太过得罪柳家。
“柳大人,你看,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说的?”钟得标看向柳正海道。
“这个,钟大人,那被捆女子是我家一个逃亡的奴婢,我家侄儿不过是将她捉回去……”柳正海忙道。
“你家的奴婢?”钟得标冷笑道,“那么,可有卖身契?”
“卖身契?嗯,应该便在京城的府中。”柳正海道。
“柳二爷,你这是在调侃我呀?”钟得标鄙夷道,“我还说柳家风是我家的狗,狗证放在京城之中,那我现在是不是就可以拖他去吃屎呀?”
“钟得标,你不要太过分了!”柳正海脸色铁青。他也没有办法,他不怕地方官府,因为他不是一般的监察御史,而是左副都御史,可以代天执法。但是,钟得标是锦衣卫的人,直归国君统领,可以先斩后奏。
“过分的是你柳家,”钟得标面容一正,“若这陈香锦是你家逃跑的奴婢,发现之后为什么不先将她带到衙门里登记报备?有人打抱不平,为什么不说清楚,而是把人打成内伤?你以为官家就是耀武扬威的?我告诉你,我出来之前,国君跟我说了,若是谁敢毁宝元国的民心长城,撼宝元国的根基,可以斩立决!”
不用说,这钟得标便是在杂货店前与马初阳见过面的钟兄,他是跟赵玉风一起来的。救人要紧,马初阳一走,钟得标便拿了令牌到县衙里去调动人马,向驿馆扑来。
关于赵玉风和钟得标的身份,马初阳自然没有猜得出来,但是却知道他们身份不低。只是,他想着,还是先救人要紧,便化为柳家良的样子,用神念将柳家风弄成个傻子。之后,又化为钟先生的身材,蒙上了脸,从窗口逃离。
他本来也不想将柳家风弄成个傻子,但是,听他说的话,真是太坏了,这留着就是个祸害呀,如果把对方杀了,事情就太大了,大家都不会好过的。
而马初阳之所以没有将陈香锦带走,是因为他的神念中发现钟得标带了人从衙门向这里奔来,若带走了她,许多的事还不好处理。钟得标一看便是官府中人,并且似乎与柳家的关系并不什么和谐,由他出面处理应该比较好。
在大家的眼中,这柳家风装成个傻子,一看就是骗人的,这手段也太拙劣了,就是柳正海都认为他太过丢人。柳家作为四大家族之一,就是违法犯罪也要有气有节,怎么能这么低劣呢?这让柳正海对柳家风的感官大打折扣。
当然,钟得标没有放过他,而是宣布将柳家风收押在监。反正柳家风现在还没有什么官职,收押在监是不用向上头汇报的。
“且慢!”突然,在驿馆另一栋小楼中,一个中年男子从二楼跃了下来。
“见过国师大人!”钟得标和柳正海一见来人,忙上前行礼。
国师?众人一愣,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国家支柱赵无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