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男子一听,手指马初阳大怒:“你是不是想找死?”
整个关天镇,没有人敢对自己这么说话。要知道,自己的哥哥可是皇极门的内门弟子。皇极门有多牛?连凌云帝国的王室都要让七分,何况你一个衣着不整的小子。
“我找死?”马初阳冷笑,“你吃了我的东西不给钱,还敢威胁我,还有没有天理?”
“天理?哈哈哈,你跟我说天理?”男子哈哈大笑,“在关天镇,我的话就是天理。”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先礼后兵了。”马初阳最恨恃强凌弱,自己一直以来就被五顺、二虎、吕正道等人欺负,看到弱者被欺凌,就象看到自己当初被欺辱一般,恨不得上前打几巴掌。
“先礼后兵?”那男子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倒是给我兵一兵试试!”
他是一个七品武者,而马初阳只是一个文弱书生,都不够自己一巴掌的。
“好,我就让你看一看马王爷有多少只眼睛!”马初阳脸上恼怒,手一伸,一爪向对方拍去。
只听“嘭”的一声,男子被马初阳一掌拍出店外,落到大街上。
“啊,你,你竟敢……”男子半边膀子动弹不得,痛得在地上爬不起来。
“我有什么不敢的?”马初阳走出来,一脚踩着他的前胸,“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说,还不还钱?”
“啊,你,你混蛋,我要杀你全家……哎哟,哎哟……我还,我还,我还,别,别踩了……”男子开始大骂,继而求饶起来。
“现在迟了,”马初阳摇摇头,眼直勾勾地看着他,“你刚才说要杀我全家,你知道我家人一条命值多少钱吗?”
“这,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男子一看马初阳目露凶光,心头大骇,大叫道。
“饶了你,就是害我自己!”马初阳道,“我不会杀你,但是废了你,却是必须的。”
说着,他取出一只血蛙,轻轻一捏,那血蛙向男子吐了一口唾液。
“啊,我的眼睛……”男子痛呼,发现自己的双眼被那血蛙的唾液沾上之后,烧心地痛,再也睁不开了眼。可是,他一呼,又扯动了那身上的痛,一下子急火攻心,便昏了过去。
马初阳没有怜悯他,从他怀里取出了几十两银子和几百两的银票,走回店中。可是,那母女俩已经不见了,她们桌上的烧鸡,除了之前吃的,其他都没有动过。这令他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是想让她们好好吃一顿,不想却令她们受了惊吓。
“客官,你快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账房先生走出柜台,忙向马初阳道,“他的哥哥是皇极门的弟子,被他们捉住要千刀万剐的。”
这么凶残?马初阳谢了账房先生,将自己那半边烧鸡拿在手上,向镇外走去。
见马初阳走了,街上便有人跑到张府去报信。不到两刻钟,一个气质不凡的男子在十几人的高拥下,到了那客栈的街上。见到倒地的男子,那气质不凡的人,上前察看了一下伤势。
“没有性命之忧,”他皱了下眉,“不过,小松的眼睛是废了。”
“张师兄,可知是何人所为?”一个追随者问道。
“此毒我从来没见过,”张师兄摇头,“不过,请宗门里的薛神医来看一看,便可知端倪。”
接下来,张师兄叫那报信的路人将情况说了说,又把店小二和账房先生叫出来问话。
“陈慧清?”张师兄一愣,向跟来的管家道,“高叔,你可知晓陈慧清是什么人?”
“回大公子,”高叔点头,“她是本镇刘长春的妻子,刘长春去年因病逝世了,二公子曾经想纳其为妾,却被多次拒绝了。”
“小松什么都好,就是色字把持不住。”张师兄叹了口气,又道,“高叔可知她住在哪吗?”
“回大公子,陈慧清就住在夫子庙附近。”管家答道。
“好,郎师弟,麻烦你跟高叔走一趟,将那陈慧清带来。”张师兄向之前说话的从者道,“我弟弟的伤就是因为她,哼,小松就是瞎了,我也要让她好好地侍侯。说起来,我倒还真想瞧一瞧,小松都有五十二房妾了,怎么还看得上她,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漂亮人物?”
“小弟遵命,定然将人带到!”那郞师弟说着,向张师兄一抱拳,跟着管家向镇北而去。张彬是一个大峰长老的弟子,跟着他前途无量。
不说张师兄叫人将受伤男子抬回去,自己带两人去追马初阳。却说那郞师弟跟管家很快到了夫子庙。
“郎少,那边就是陈慧清家。”管家指着三十多米外的一个独立小院道。
他不敢上前,因为陈慧清虽然穷,但是却是学过武的,是个七品武者。本来她家还是小康之家,她丈夫刘长春也是个武者,去年就达到了六品,可是与人比武伤了心肺,治病用光了家财。人最后还是走了,只留下一贫如洗的家。
“好,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下就来!”郞少点头道。他是五品武者,对付一个七品武者,还不是轻松拿下?
说着,郞少脚尖一点,向院子掠去。
“你是谁?”当郞少跃进院子的时候,一个女子的声音从房子传出来。
“哈哈哈,小娘子,快出来,让小爷看看你是一个什么美人儿,可别让小爷失望。”郞少听说这小娘子长得不错,就心里有些痒痒。所以,听张师兄让他来,他便满口答应了。
“看来,是个衣冠禽兽!”一个皮肤白嫩的美妇走出来,对郎少喝斥道。
“嗯,真是个美人儿,怪不得张松对你念念不忘。”郞少眼睛发亮,“小娘子,不如你跟了郞少我,我保你荣华富贵,如何?”
“呸,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走!”美妇道。
“这可由不得你,”郞少嘿嘿一笑,“你在我面前,就是一只小绵羊。”
“你快给我滚,”美妇喝道,“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她发现这郞少太强大了,不是自己能够对抗的,只能以死相逼。
“母亲,快进来,这里有只大老鼠,人家害怕。”屋内,一个孩子的声音道。
“嗯?”郞少一听,大喜,一掌向美妇拍去。美妇脸色一变,一闪身,躲了过去。但是,郞少却没有追击,而是进入了房间之中。
啊?美妇一见,大惊。果然,下一刻他便听到了女儿的叫声。她忙冲进去,却发现那郞少倒在地上,一只手已经齐肩而断,昏了过去。
“怎么回事?”美妇将女孩儿拉过来,惊道。
“母亲,是叔叔。”女孩儿见到地上砍下的手臂一点也不害怕,而是兴奋道。
“叔叔?”美妇一愣,“什么叔叔?”
“就是给我们买烧鸡的那个叔叔啊!”女孩儿道。
什么?之前在客栈里的那个男子?
“那,他人呢?”美妇忙问道。
“叔叔从窗户走了!”女孩儿指了指窗口。
美妇走到窗口往外看,只见马初阳正提着一个人昏迷的人向院子走来。那人她认得,正是张家的管家。
“多谢少侠相救!”美妇向马初阳施礼道。
“大姐,不必客气,这些人也算是我惹上的。”马初阳摇摇头。没有自己伤了那张松,这郞少也不会寻上门来。陈慧清有七品武者修为,当时那张松应该奈何不了她。
“唉,我本来还想在这里陪亡夫几年,不想却惹了这么些人。看来,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走为上了。”美妇叹道。
“不错,”马初阳道,“那张彬是皇极门的人,实力强横,这两人久不见回去,他会再派人来的。你快收拾行礼,收拾完我送你们走。”
之前,他并没有走,而是隐身于客栈之内。张彬等人的话他可是听真真。
“我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一个包袱,你等一下。”美妇说着,走进里间,不到半刻钟,便收拾停当。
“这是我从他们两个身上搜来的,你拿去用吧!”马初阳取出八百两的银票和二十多两银子。
“这……”美妇一愣。
“他们都是坏人,收他们的东西,你不要有负罪感。”马初阳劝道,“而且,以后怎么办?这可是逃亡,不能总饿肚子吧?”
美妇默默将银票和银子收过:是啊,女儿还小,自己不要紧,却不能不为她考虑。
“夫子庙外有一辆马车,我已经吩咐过了,你们快走,我随后就来。”马初阳道。
“谢谢了!”美妇向马初阳一抱拳,带着女儿向夫子庙而去。
“叔叔,你可要来找我们啊!”小女孩儿回头向马初阳挥了挥手。看到美妇走了,马初阳回到房间之中,化为苏鸣风的模样,取出了在紫罗小界采来的一株粉红色草。
“你,你想干什么?”管家被马初阳捏醒,看到倒地的郞少,不禁大吃一惊。
“将这株草吃掉!”马初阳目露寒光。
“少侠,饶命啊!”管家跪下道。一看那草便有剧毒,吃了自己恐怕性命难保。
“你真怕死?”马初阳问道。
“小的但求苟活,望少侠成全。”管家磕头。
“哼,我不妨告诉你,我姓苏,也是皇极门的人。我跟你本来无怨无仇,不想害你性命。但是我与这姓郞的,却是素有仇怨。而且,那陈慧清是我的人,你们若敢动她,我定然灭了你们张家。”马初阳冷哼道。
“是,是,是,我这就告诉大公子,今后不敢再打扰陈姑娘。”管家忙道。
“好了,你把这人背上,让你们大公子明日到我执法堂找龙青华龙师姐认罪。”马初阳道。
“是!”管家一听,将受了重伤的郞少背在肩上,走出院子。
马初阳见他们过了夫子庙,化为一只麻雀,往美妇出镇的方向追去。他还不放心,这救人要救到底,只有逃出三百里之外,她们才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