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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真他妈的太巧了</A>

    万分紧急之时,马初阳大叫一声,现出原形,青鱼一口咬中了他的左脚。马初阳右脚用力一蹬,踢中青鱼的唇,将脚抽出,只留那鞋在鱼嘴之中。

    青鱼知道那不是肉,将鞋子吐出。它被蹬了一脚,甚是疼痛,但是却更加恼怒。在这周围十里的河道之中,没有哪条鱼敢跟它对抗。前年,它咬了一头在水中游玩的牛犊的腿,将其往水里拖,最后硬是将其淹死,令它饱餐了一个多月。

    这人还没有牛犊大,只要将其淹死,又有十天半月的好日子过了。说来,今天也是运气,自己不过是在水草下打个盹,就发现了这么大的好事,真是赚了。

    水中的马初阳自然没有青鱼游得快,三两下又被赶上。不过,因为他的脚乱蹬,倒是又踹了好几下大青鱼的嘴唇。大青鱼见马初阳的双脚有力,又是乱踢,难以下口,便游上水面,向他的手咬来。

    马初阳大恐,反手抱住大青鱼的脖子。大青鱼被抱住后,竟然一下摆脱不了他的纠缠,也是慌了,上下翻腾,又往水底下拖,想淹死马初阳。可是,这几天马初阳化为鲫鱼,不知什么原因,现在没有了鱼腮,却能自由呼吸,这令他大喜,双手双脚缠住大青鱼,老僧抱树一般。

    青鱼不停地挣扎,向下游而去。但是不管它怎么折腾,马初阳就是纹丝不动,老藤缠树,任尔天翻地覆,大青鱼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青鱼向下游游去,久不久用背撞向河岸,想将马初阳撞伤。不过,每次马初阳都会巧妙地从它的背上跳开。因此,真正被撞晕的,还是大青鱼。而趁大青鱼昏噩之时,马初阳又是骑马一般,跃向它的背去。

    撞了几次,大青鱼也变聪明了一些。不再是撞向河岸,而是往那深水区下潜。越往河中心,那水就越深,压强也就越大。据说,靖江的最深处有五十多米,这里没有那么深,却也有二十多米,令马初阳的耳朵“嗡嗡”作响。

    当然,马初阳没有就此放手。他知道,自己一放手上去,对方会追上来,往死里拖。他扯了两条水草,堵住自己的耳朵。

    见计谋不成功,大青鱼又翻滚起来,只是马初阳就是狗皮膏药,任甩不下。

    不知是过了多久,也不知大青鱼游了多少里,最后大青鱼也是筋疲力尽。在一个箩筐大的洞口,它一头扎了进去。

    当时已是黄昏,洞里没有光亮,阴气沉沉的。马初阳也是浑身无力起来,见对方伏在地上休息,放开了它的身子,大青鱼是一下子瘫软了下去,根本就无法再对付他。

    正要钻出洞去,突然发现这河岸几十米下的洞穴中有一颗不一样的石头!这石头并没有发光,要不是因为马初阳吃了几条那小金猴烤的银鱼,还真的没有办法发现。因为那银鱼不仅有增强神念的功用,还令他的眼力在水中异常尖锐。他进来之时没有发现,是因为适应性的问题。

    那石头似乎是蓝色的。这令马初阳兴奋起来:莫不是蓝宝石?

    将洞壁上的石头抠下来,发现它有鸡蛋大小,落于手中,有一丝清凉。这令马初阳大喜,因为,他发现其内竟然与那银鱼有同样的气息,而且,蕴含的力道更加强大。

    马初阳不再理那大青鱼,向洞穴外游去,他想好好研究研究这石头。可是,那本来浑身乏力的大青鱼见马初阳抠了它宝石,不知哪来的力气,“呼”地窜起,向他撞去。马初阳塞了耳朵,这回没有听到声响,刚出了洞穴,便被撞了个人仰马翻,令他呛了好两口水。

    可是,那大青鱼没有罢休,又是向他的胸口撞去。“哎哟”,连喝了几口水,马初阳脑袋发晕起来,心口被撞,难受极了。于是,向水面窜上去。好在那大青鱼没有再追上来,他顺利到了水面。

    能在水中呼吸,不能说就不会呛水,这也会令马初阳出现缺氧现象。在水面上吸了几大口气,他是又累又饥。现在,他化回了人,是吃不了那什么生虾生蟹之类的了。

    一艘帆船在黯淡的月光下,迎面向他驶来,有如庞然大物。心想,这里是野外,不知离那大刘庄有多远了,要找吃的,还是到船上去看看吧!

    靖江水面宽阔,能行驶大船。从济元县到济光县是顺路,不到两百里,不过四个多时辰,也就到了。所以,很多人都行的是水路。不过,小船却是难行,因为两县之间,有一段两里长的鬼门峡,水势颇急,小船从那里过,十有**会翻船。

    这里的大船并不多,都是客运的,大户人家方才拥有。而且,这里还久不久闹水贼,官府是屡剿不清。而这段时间,因为闹水怪,夜里敢行船的,更是少。

    马初阳好不容易爬上了船,发现这船虽大,却是人少。能容上**十号人的船,却只有十余人。此时已是戌时,船上的人早吃了饭,除了船家,都安歇去了。

    因为天色昏暗,马初阳爬上来没有人发觉。这船有三层,有好几个隔间,看来,真是大户人家的船。他摸到厨房,发现有一碗肉汤,还有些饭,也不客气。吃了起来,之后,寻了个杂物仓,倒头便睡,今天他真是太累了。

    一觉醒来,发现灯火摇晃,自己身上是五花大绑,眼前有七八个人,手上拿着钢叉铁锹。这是船舱的大厅,甚是宽敞,足有十几个平米。

    “公子,我觉得他可能就是水怪变的,不如我们用火烧死他算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道。

    “柳叔,不可鲁莽,此人看着眉目清秀,不象什么邪恶之徒,枉杀了他,我们也会遭天谴的!”灯火下,一个蓝绸男子道。他鼻直口方,年纪不过二十多岁,一脸英武之气,一看就是个非凡人物。

    “就是不是水怪,看他的情形,定是在船上呆了不少时辰,说不定我们在县城的时候他就上来了,那我们的计划他不是都知晓了?若是走漏了风声,事情就坏了。”管家模样的人道。

    “你是什么人,快快道来!”那公子向马初阳道,“你刚才也听到了,我柳叔说要烧了你,你若不说实话,我可阻止不了他。”

    “这位兄台,我叫马三是个庙祝,你放了我吧!”马初阳一听,吓了一跳。他发现,自己若是太紧张或身体被控的话,是使不出三隐神通的。真要被烧死了,自己就太冤了,美好的人生,自己还没有开始呢!

    自从有了三隐神通,他对自己的人生有了初步的规划,那就是当个侠盗,劫富济贫,要闯出一片天地来。

    “庙祝?”那公子一愣,皱了皱眉头,“那,你怎么会到我们船上来?”

    “这,唉,我不是赌银子输了嘛,被人追赶,情急之下跳河逃生。因为从小有几分水性,见你们的船从我身边过,便上来躲躲,不想,逃了半天,上船就睡着了。请你高抬贵手,饶我一命,我这人是木命,一烧那魂魄都会消散,这不是大过嘛!”

    “原来是个赌徒!”管家摇头,“公子,这人年纪轻轻,就染上了赌性,不是个好人,我看还是打断他的腿,将他扔下河里喂王八算了。”

    “等等,你说你是个庙祝,你且说,你是哪里的庙祝,这一带我都熟,你可别骗我。”公子道。

    “不敢,不敢!”马初阳忙道,“回公子,我是……我是王家冲的庙祝。”

    “那好,你既然说你是王家冲的庙祝,那我问你,你可知王家冲的庙是供的哪位神仙?”公子问道。

    “回公子,王家冲供奉的是送子娘娘。”马初阳镇定起来。这事他有些清楚,刘庙祝跟他说过全县的庙宇。

    “就只有送子娘娘吗?”公子看向他,“没有其他神仙了?”

    “还有?”马初阳摇摇头,“没有了,只有送子娘娘。”

    这位公子不可能知道王家冲的庙,一看他就不是乡下人。自己若是犹豫,他定能看出自己的真伪来。

    “看来,小兄弟,你没有说实话!”公子脸色一沉,“我已经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没有把握好,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公子,真的只有送子娘娘的神位,没有别的了!”马初阳急道。

    “真要我戳穿你?”公子冷笑,“告诉你吧,我的母亲就是王家冲的,小时候,我在那里住过几个月。”

    不会这么巧吧?马初阳怔了怔。不过,自己没有说错,王家冲供的就是送子娘娘神位,看来,他是想吓自己。

    “公子,你不信的话,我们不妨到王家冲去印证一番。”马初阳不服道。

    “唉,还是我告诉你吧,”那公子扫了他一眼,“王家冲供的是送子娘娘不错,但是,还有一个副神,那是一个老妇,叫黄道婆。”

    黄道婆?马初阳吓了一跳,确实不错,还有一个黄道婆。黄道婆是纺织之神,在中元府一带颇为有名,因为中元府是以纺织业闻名于世的。

    济元县、济光县属彰州,属归元府所辖。但是,天下以纺织为业的人家也会供黄道婆。王家冲是一个以纺织为业的村庄,前几天马初阳要搭的货船,送的就是王真家的丝绸原料。

    “小兄弟,你真姓马?”公子问道。

    “是的,公子,我真姓马!”马初阳小声道,心想,真他妈的太巧了。不过,若他跟王真家有些关系自己,或许便化险为夷了。

    “如果,我说得不错,你叫马初阳吧,”公子脸色一变,目露凶光“很遗憾,你落到我的刀口上了。我还没有告诉你吧,我叫吕正殿,就是吕正道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