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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盖世女英雄

    因为佛珠是紫檀木的,所以最后江珩也帮她挑了个明清时期的紫檀木盒子。

    许枝鹤把佛珠小心翼翼的放入其中,交到江珩手上:“好好保管,我好不容易求来的呢。”

    江珩却不接:“你亲自拿给妈,她会更高兴。”

    许枝鹤脸上有点烫。

    两人领证太仓促,她到现在还没有“结婚了”的实感,因此对“婆婆”“公公”这些突然多出来的亲戚,也还没那么亲切。

    在外面吃完饭,两人就早早的回家休息了,明天周六还要早起去机场送江珩的母亲。

    自从江珩在微信上汇报了领证的消息,孟芝倒是提过好几次,要跟儿媳妇吃顿饭,都被江珩找各种理由拒绝了。

    他看得出许枝鹤对于家人、亲戚这种关系并不擅长,想要立刻让她接受他的父母,和他们亲如一家也不现实,慢慢来吧。

    洗完澡,男人自然的覆上来,抚着她的脸颊,在她发丝间密密的亲吻。

    今天是周末,某人饱暖后就开始思那啥了。

    江珩拨开她浓密的黑发,湛湛黑眸盯着她洁白无暇的雪肤,突然想到那日在车里,严诀口无遮拦的那句话——“要想造人,别整那么多花样,就用最简单的后入。”

    他不禁轻嗤,眉眼间却袭上淡淡笑容,手上稍微用力,握住她细白的手腕,将她翻过来背对着自己。

    还未有下一步动作,深陷在床单里的小女人突然娇滴滴的轻呼了一声。

    “怎么了……?”江珩骤然停下,英挺的眉皱在了一起。

    “没,就膝盖碰疼了……”许枝鹤垂着眼,双手按着膝盖,想掩饰什么。

    但江珩哪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

    这床软的让人陷进去就像没了骨头,还能把膝盖碰疼?

    没等她说话,江珩已经把她拨过来,脸正对着自己,拉开了她挡在膝上的双手。

    女人雪白又秀气的两块膝盖骨上,一整片的青青紫紫,有些地方殷红的还渗透着血。

    江珩猛的拧紧眉,握着她小腿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你轻点……”许枝鹤轻轻“嘶”了一声,又往床后面坐了坐。

    江珩已经越过她,按亮了床头的灯掣,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骤然雪亮,许枝鹤脸上仓惶闪躲的表情,和她膝盖上狼狈的伤口,一切都无所遁形。

    男人幽深的黑眸紧紧锁着那一处,沉声询问:“怎么弄的?”

    “……”许枝鹤支支吾吾的,最后还是坦白了,“求佛珠的时候……”

    “嗯?”男人拔高了语调,语气阴森。

    “要三跪九叩。”许枝鹤咬了咬牙,一口气说完。

    江珩:“……”

    都不知道怎么说她好。

    江珩披上衣服起身,去客厅里拿来医药箱,药膏就在手上,盯着她白白嫩嫩的膝盖上那么一大块的伤口,他却一时不知道从何下手。

    “你傻不傻?”江珩睨了她一眼,语气是既心疼又无奈,“叫你跪你就真跪啊?”

    “这样才能得到大师开光啊。”许枝鹤撇着嘴,满脸的委屈,“大师是世外高人,你随随便便买串佛珠,谁会给你开光啊。”

    江珩往手指上挤了点止血化瘀的药膏,轻轻涂抹在她伤处。

    手指乍一接触到伤处,许枝鹤马上往后又退了退。

    “别动。”江珩稍微用力,握住了她膝弯。

    许枝鹤马上不敢动了。

    江珩专心盯着她的伤口,尽量避开渗血的地方,嘴里却还在冷冷道:“你往功德箱里一捐十几二十万,肯定比你三跪九叩效率高的多。”

    “……”许枝鹤狠狠瞪他一眼,“你这人怎么这么庸俗,求佛这种事,本来就是心诚则灵。”

    “小迷信。”江珩涂完药膏,又往她伤口上按了块纱布,许枝鹤“嘶”了一声,脚趾头都一颗颗蜷在一起,手臂一软,再也撑不住,上半身都倒进了枕头里。

    这样乖乖躺着倒也挺可爱。

    江珩替她包扎好,问了句:“还疼?”

    许枝鹤昂首挺胸:“不疼,没感觉。”

    “那叫的好像我欺负你似的。”说完,还故意往纱布上按了一下。

    许枝鹤疼的小脸都扭成一团了,学着电影里将死的反派,用颤抖的手指向他:“你……好、狠毒……”

    江珩哼笑了一声,将她的两条腿都放进被子里,替她盖好了被子:“你不是打死不喊疼的女英雄吗?”

    “英雄也难过美人关。何况江大美人还会暗施毒招。”许枝鹤愤愤不平。

    江珩把药膏收好,医药箱放到一边:“亏你不是真的女英雄,你一开始是不是还打算忍着不说?要真让你跪着被我干一夜,明天你这双腿还不得废了?”

    许枝鹤:“……”

    卧槽这都什么虎狼之辞!您能要点脸吗?

    江珩起身去洗了个手,回来关了灯,掀开被子躺在她旁边。

    “早点睡吧,明天别去机场了,佛珠我帮你送给她。”他说这话时,声音低沉,平缓而悠长。

    “那怎么行?”许枝鹤着急的翻了个身,一不小心碰到膝盖,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我都答应了要去送你妈妈,临时放鸽子多不尊重人啊?”

    黑暗中,江珩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你还怕我把你三跪九叩的功劳抢了啊?”

    “我又没打算说……”许枝鹤的声音低下去。

    “所以说你傻啊。”男人深深的叹了口气,手臂伸到她脑后,搂住她的头发,在她发顶上亲了亲。

    “又没人看到的,还真的跪,跪了还不说。你不说谁知道啊?”江珩想起她咬着牙说不疼的时候,绷着脚背趾头都蜷缩起来的时候。

    心疼的无以复加。

    可这样的姑娘,他母亲当初还嫌弃过她的出身。

    他想告诉全世界,他的枝枝是最好的,最善良的姑娘,她值得被这世界温柔以待。

    许枝鹤赖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佛祖都知道的呀……”

    头顶,男人似乎轻笑了一下,无奈又惆怅,缱绻又温柔。

    第二天早上,许枝鹤还是准时睁开了眼。生怕江珩不让她去机场似的,一下床穿上拖鞋就原地跳了两下:“看,我腿都好了,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