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许枝鹤选片,她选了部耳熟能详的国产文艺片。
因为剧情都看过,加上早上实在起的太早,电影放了没一会儿,她就撑不住眼皮的打起呵欠来,在与困意反复较量了三百回合后,许枝鹤两眼一闭,精准无误的倒进了江珩怀里,睡死了过去。
“……”男人垂眸看她一下,轻轻的拿过茶几上遥控器,关掉了播放器。
午后静谧的时光,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着,看着睡在自己怀里的姑娘,眼角眉梢盛的都是满满的温柔。
……
快到傍晚的时候,许枝鹤在睡梦中感觉到身子一轻,似乎被人悬空抱了起来,轻微的移动后,被放在了柔软的床褥上。
她迷迷糊糊似要醒来,但又贪恋凉滑的丝被,挣扎着不肯睁开眼。
少顷,感觉到一双唇触碰到她唇上。
熟悉的,柔软的,芬芳的接触,许枝鹤下意识的张开嘴,还未来得及品尝到他舌尖的滋味,男人便已经退了出去,略感失落的许枝鹤翻了个身,从眯缝着的眼帘里隐约看到男人走向厨房的背影。
江珩打算等做完饭再叫许枝鹤起来。
最后揭开蒸锅,把蒸好的鲈鱼摆上餐桌时,一抬眼,便看见穿着他衬衫的女人趿着拖鞋从洗手间走出来,洗了的长发带着湿意垂在肩头。
江珩的目光微顿,半晌,嗓音低醇的询问:“什么时候醒的,还洗了澡?”
许枝鹤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歪着脑袋回忆:“大概……你抱我回房的时候吧。”
江珩拉开餐桌边的椅子,许枝鹤顺势坐了上去,伸手就要去捏盘子里的排骨。
“用筷子。”江珩一把拍开,将试菜的筷子递到他手中。
“就我们俩,用不着这么讲究吧。”许枝鹤眯着眼睛浅浅一笑,夸张的发出赞美,“好吃——”
“是吗?”男人的深眸锁在她没有扣牢的衬衫领口上。
他的衬衫她穿还是有些大了,原本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样,再加上扣子扣的随便,一伸手,领口露出大片风光。
许枝鹤咀嚼完一块排骨,回味似的舔了舔唇边,正在犹豫下一筷朝哪盘菜下手,下巴突然被抬高,男人已经低头吻了下来:“我尝尝。”
在她睡着时没能攻入的口腔,此刻被他近乎蛮横的搅动着。许枝鹤睁大了眼睛,有一种错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他吞下去了。
半晌,他才松开,深邃的黑眸愈发幽深,指腹抹了抹从她嘴角沾到的酱汁,又伸出舌尖舔去。
一贯高冷清俊的男人,此时每一根线条都充满了雄性荷尔蒙气息,过于性感,又过于强势。
许枝鹤的脸潮红得厉害,明明只是被他看着,就不受控制的心悸。
江珩回到自己的座位里,把她的碗往前推了推。
见她眼神呆滞的望着自己,忍不住调笑:“亲一下就这么敏感?”
许枝鹤:“……”
都怪薛景景和裴然两个魔鬼,老是提醒她“新婚之夜”、“持证上岗”什么的,害的她现在看什么都能想到那上面去。
她埋头扒饭,心不在焉的。
江珩往她碗里夹菜:“吃菜,别光吃白米饭。”
“哦。”许枝鹤听话的咀嚼了口菜,突然出声,“你知道今天是我们新婚之夜吧?”
江珩瞥她一眼,神色自若道:“所以你故意穿我衬衫gou引我?”
许枝鹤一时无话。
她一开始的确是忘了拿换洗衣服进去,不过当时江珩在厨房,她光着身子出来找件睡衣也不难。但是在洗手台上看到他脱下来的衬衫那一刻,她就跃跃欲试……
“先吃饭,”他道,“吃完饭收拾你。”
因为这句话,整顿饭都变得异常沉默。
之后的一切,在许枝鹤眼里都变成了电影慢放动作一样。
她慢吞吞的去洗手,漱口,坐在沙发里心不在焉的看他收拾餐桌,洗盘子,然后快速的去冲了个澡,只穿了条睡裤,赤着上身走到她面前,从她手里拿走了被她蹂躏了半天的遥控器。
身子一轻,人已经被他抱了起来。
接下来要做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许枝鹤也没矫情,默契的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肩。
江珩边走,边低头咬着她的耳朵,笑意轻薄暧昧,刻意在她耳边重复着:“新婚之夜?”
“……”许枝鹤红着脸把头埋进他胸口。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做到满足为止?”他声线里透着磁性的低哑。
他还没做什么,许枝鹤就觉得浑身的皮肤都莫名的灼人。
她不回答,他却偏要逼迫她似的,薄唇贴到她耳畔,轻声询问:“嗯?”
许枝鹤整个人陷进柔软冰凉的真丝床单里。
江珩今晚似乎格外有耐心,一点一点的吻她,力道始终温柔。
许枝鹤觉得自己嘴唇都发烫了,忍不住问:“你不会想亲一晚上吧?”
江珩含着她的唇瓣回答:“不是不行,就是浪费了点。”
江珩慢慢往下亲下去,许枝鹤本来还挺享受,后来对方快亲到小腿的时候她有些受不了了。
“够了啊。”她拿脚踢他。
江珩从床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安全套,许枝鹤脸都红了见他分出一只手去拆包装,突然伸出手碰了碰他的手臂:“那个……”
“嗯?”江珩停下来看着她。
同居这么久,这种场面她早就习以为常。但……平时是平时,今天是今天。
今天他们领证了,是真正的夫妻了!
“就……你妈妈……不是想抱孙子吗?”许枝鹤撇过脸,很小幅度的动了一下腿。
话一说完,她感觉到江珩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像是毫无准备的问了一句:“你愿意?”
“……”许枝鹤觉得他问的很羞耻,但还是如实回答,“这有什么不愿意的啊……”
都结婚了,为他生儿育女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再说了,不就是一层套子的区别。
江珩长久的看着她,一动不动的,直到许枝鹤觉得自己要在他视线里晾成一座化石了,才听他低低的骂了一句:“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