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花警察到底没多熟悉, 李芬芳最后说了句麻烦花警察多担待她家大江，就带着何宛芝离开了。
“宛芝，是电影院里面太热了吗？我看你精神不好。”
还好她不可能叫婆婆名字, 对婆婆名字不是很熟, 不然叫混就尴尬了, 婆婆名字里也有个芝。
何宛芝：“是有点闷热, 还有股子味道。”
李芬芳：“现在时候也不是很早了, 你先回家吧, 记得多吹会儿风扇, 吹风扇就舒服了。”
她想应该是何宛芝生活条件好, 又长时间在省城住, 省城条件肯定比县城还好，她家男人宿舍都有风扇了, 何宛芝肯定是吹着风扇长大的, 大夏天电影院没风扇，何宛芝感觉热，没精神很正常。
“好的，芬芳姐再见。”何宛芝拿着自己的包回家了。
李芬芳回到宿舍就开了风扇, 坐在风扇前面吹风。
自己会吹风的风扇，别提吹着有多舒服了。
张平江回来宿舍就看自个儿媳妇什么事情都没做，就在风扇前吹风：“芬芳, 电影好看吗？”
李芬芳：“好看，我看完了。”
“讲什么的？”
李芬芳：“讲男主角女主角青梅竹马, 本来都订婚要结婚了，因为战争分离，还好最后都活着在一起了。”
张平江：“嗯，挺赶人的。”
“是挺感人的, 尤其他们重逢的画面，我都快哭了，真好啊。”
张平江也不解释赶人：“晚上吃完晚饭要不要看露天电影？”
李芬芳：“随你了，我今天已经看过电影，露天电影是不是蚊子很多啊，要不要自己带板凳过去？你这里不是没板凳吗？”
他这里只有椅子和床，连李芬芳自己都默认坐在床边了，对于宿舍有没有板凳不是特别在意。
张平江：“不用我们自己带，这里露天电影有板凳。”
“这个很好啊，蚊子呢。”
“蚊子我们可以去买香袋，芬芳，你不想和我去看电影就直说，这样那样绕弯子。”
李芬芳：“没说不想和你看电影，这不是一天看两场人有点累，而且我今天下午看的还没缓过来，你说的香袋要多少钱？”
张平江猜测：“几分钱就够了。”
李芬芳：“带身上就不会被蚊子叮了？能带多久？”
张平江：“味道散了就没用了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意子在用，我不用这玩意儿。”
李芬芳：“如果真能赶蚊子，你也买来带着，在家里不熏艾草不点蚊香的时候，我看蚊子最爱叮你了。”
张平江不在家，蚊子只能叮她，他在家，蚊子更多叮的是他，简直把他当香喷喷的肉了。
哦，蚊子遇到她男人也挺惨的，她男人打蚊子一打一个准，她也是，打挺准的，每次他玩心起来或者蚊子叮到他自己不方便打的地方，就喊她打他身上的蚊子，她没手软过。
听到这里，张平江还有点生气：“我媳妇明明那么香，蚊子为什么不叮我媳妇，没品味。”
李芬芳：“我还更愿意蚊子叮你，晚上要不要去，你自己决定，你决定了我们就去吃饭看电影，现在天还没黑，趁早。”
“去吧。”
“把蒲扇带上，你说的香袋也买来。”
说走就走，李芬芳拿了两把蒲扇，虽然县城里没人戴斗笠，但有不少人带蒲扇出门的。
香袋是在一个杂货铺买的，李芬芳特意挑了两种不同的香味，她都喜欢，就都挑来了。
李芬芳：“我听花警察说你是个很热心的人，你和花警察很熟了？”
张平江：“也没有很熟，见过几次面，吃了顿饭。”
见过几次面意思是也帮过几次忙了。
李芬芳：“饭都吃了，还不熟吗？对了，花警察结婚没有？”
张平江听到媳妇关心别人的婚事就警惕起来：“媳妇你关心这个干嘛？”
李芬芳：“我问问不行吗？花警察也是位好警察了，永远在外面，之前是晚上，今天看电影也遇到他提醒防范小偷。”
张平江：“原来你遇见他了，他好像没结婚也没对象，整天在外面，下班了也干活，附近小偷见他应该是活见鬼的感觉吧。”
李芬芳：“我看小偷见你才是活见鬼，不对，你是鬼见愁，花警察值得敬佩。”
“嫁他的话可辛苦了，不像我这么体贴媳妇，芬芳，你真是嫁对人了。”
李芬芳：“你也没好到哪去，少抬举自己，露天电影在哪，赶紧走吧。”
已经吃完晚饭，买完香袋自然是去看电影。
“你不是说有板凳。”李芬芳小声问张平江。
“我猜的。”
这里露天电影根本不收钱，当然也没板凳，前面的坐在地上，后排的站着看。
这也太没氛围了。
李芬芳：“没看过尽会乱猜，算了，我站着看吧。”
她最爱看免费的戏了，电影比戏还好看，和真的似的。
“别看了，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张平江知道自己媳妇一旦看进去，拖都拖不走。
李芬芳拒绝：“不行，免费的不看白不看，我都看开头了，你别拦我，要玩你自己去玩。”
谁都别想拦她，张平江也不可以。
张平江没办法了，只能陪着李芬芳看电影。
晚上的露天电影和下午的不一样，晚上的是个悲剧，李芬芳看结局都哭成个泪人了，还指责张平江：“你…你怎么不把我…带走，带走…我就不看了，怎么那么惨啊。”
“下次肯定把你带走，你不走我扛肩膀上也要把你扛走，别想看。”张平江也是看了电影的，看进去了，没自个儿媳妇那么入戏而已。
“不能…这样，本来结局有好有坏，我想看就看，你不能拦着。”李芬芳由张平江牵着手，听张平江扛也要给她扛走，立马就不答应了。
张平江：“下次又看到这样的坏结局，你哭了还是怪我。”
“就怪你。”
“好吧，怪我怪我。”
...
暑假李芬芳陪何宛芝玩了一周左右的时间就回家了，在城里实在呆不下去。
不是因为何宛芝，她和何宛芝关系处得不错，就是城里消费实在太高了，花钱花得她肉疼。
张平江不高兴的时候，不乐意吃食堂，高兴了更不乐意吃食堂，饭钱下馆子花得不少。
再要住下去，她都要考虑生个炉子自己做饭了，而且上厕所也不方便，没有家里来得自在。
一周时间，她带何宛芝走了张平江带她走过的所有地方，吃过所有口味冰棍雪糕，算是玩得很开心，同时也完成任务了。
这个夏天最漫长的就挖水库的半个月，之后时间飞快流走，转眼都已经入秋了。
“芬芳，你嫁过来都一年多了，肚子咋还没个动静。”一群妇女聚在一起干活，免不得又聊到了孩子的话题。
在座的还真是没有一个是像李芬芳这样没小孩的。
张梅丽先说道：“哎哟，当婆婆的都没急，婶子你急什么急。”
咸吃萝卜淡操心。
“红芝是不用急，都已经有孙子了不是，我替芬芳急啊，这年纪不是上去了吗？女人还是得有小孩。”
李芬芳：“婶子你不用替我和平江急，我和他没问题，想生就生，现在没那么想生。”
她的语气还算正常，如果这都要生气，她不知道该生气多少次了。
“没问题就趁着年轻生，多生几个。”
李芬芳不再理会，但其实也把这话放心上了。
以前说的人也有，但没现在多，毕竟她进门一年了。
她不排斥生小孩，尤其是张平江的孩子，想想小娃娃和爸爸一样虎头虎脑的，别提多可爱。
张平江现在长大了 ，但小时候肯定属于虎头虎脑那一挂的，生儿子要像张平江，生女儿要像她。
哎，都说女儿肖父，真和她爸长差不多可怎么办。
还没生李芬芳就已经想过很多了。
如果想生……也不是没办法。
张平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的了，自己媳妇热情过了头。
他都快要招架不住，还好年纪轻，看来以后还得多锻炼，不然媳妇不满意。
李芬芳最近也是处在水深火热中，实在是追不上张平江的体力和耐力，每次难受了还要装，装舒服装不够。
最近也在算小日子，她小日子推迟三四天了，以往都很准时，想到这个可能，李芬芳不禁心跳加速，她是不是有了？
不行，还得等等，看是不是真的有了。
“芬芳，你小日子应该过去了吧。”张平江在李芬芳要来小日子的这段时间没碰她，毕竟媳妇脾气在小日子来的时候尤其大。
小日子过去了，他就可以继续和媳妇睡觉了，真想念媳妇热情似火的日子啊。
“江，再等等，再等一段时间，我可能有了，我这次小日子没来。”李芬芳也不瞒着。
张平江：“有了什么……有了？！”
他的表情由疑惑变成吃惊，很快又联想到媳妇前阵子热情似火，急切非常，经常等不及就说没事，不会有的，放心。
见张平江皱起眉头，李芬芳因为可能有了的喜悦之情逐渐消失：“你什么意思，我有了你还不高兴？你整天就说再几年再几年，你又不在村子里，我整天被说孩子的事，我都烦了。
舒坦日子我们也过了差不多一年，我没和你提不代表我一点不在意，和你说了你肯定老样子，生孩子是我痛又不是你痛，你不乐意个什么劲。”
“芬芳，我没那个意思，你误会我了，我只是……”
李芬芳：“你年纪也不小了，别再只是，有了最好，没有就算了，我也不管，下次等你想生再说吧。”
张平江沉默不言，其实真有孩子的话，孩子在这个时候降生，他并没有欢迎孩子的好心情。
睡了一觉醒来，李芬芳感觉的确是自己擅作主张了，但她不能真由着张平江性子来。
人的想法会改变，听多了别人对自己的议论，她再淡定也被逼得不淡定了。
在生育这个事上，女人的压力和痛苦绝对是比男人要多的。
本来有了孩子该是件高兴的事，但仿佛并没有让当爸妈的高兴。
月份小不确定，但张平江的确注意着，没有再碰李芬芳了，过了两个多月时间，已经到了十二月，期间李芬芳没来过小日子，已经能确定有孩子了，但张平江还是带着她去县城医院检查了。
检查结果和他们自己认为的结果一样，怀了，已经快三个月了。
夫妻两人在这两三个月交流并不多，既然医院都确认了。
回到家里，张平江也转换了自己的心态，把李芬芳拥在怀里：“芬芳，我很开心，我们有孩子了，无论男宝还是女宝，叫什么名字，我都要好好想想。”
李芬芳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有错，但我觉得你也有错。”
夫妻两人关系已经冷淡两三个月了，这两三个月李芬芳不怎么理会张平江，张平江没要她的原谅，没主动道歉示好，但在生活中依旧会细心照料她。
张平江：“全是我的错，我不该任性。”
李芬芳：“我肚子里是你的种，你最不该这样对我，你不想要，趁现在没有多晚，打掉就好了。”
张平江：“说什么傻话，没有不要，我当然要，这是我们的孩子，以后别说这些话了，既然有了就生下来。”
想到这些日子的经历，李芬芳实在不好受，大概怀了孩子，情绪更加敏感，在她听来，张平江所有话都是在敷衍她，是没办法才这样说的。
推开张平江，李芬芳回屋子里躺着了。
...
“平江，你怎么跟来了？”张梅丽很意外张平江会和李芬芳一起过来她家。
最近天气冷，她接了些活在家里做，不去外面，芬芳也是照旧过来她家里一起做活。
小夫妻两个感情好她知道，但以前也没见芬芳来干活，平江跟着的事。
张平江脸上带着笑：“梅丽姐，芬芳有了，我不是不放心她一个人过来嘛，就一起来了。”
张梅丽：“有了啊！这是好事，多久了，芬芳你怎么没告诉我，告诉我活就放你家里干，你也少走几步路了。”
李芬芳强打起精神回答：“快三个月了梅丽姐，应该慢慢会显怀，之前不确定，现在确定是有了。”
张梅丽：“平江你得好好照顾着芬芳，那些大姨大妈这下没话说了，以前芬芳没孩子，我不好当着芬芳面说，但现在有了，我说也没事。
那几个嘴碎的，当着芬芳面催孩子，背地里不知道说多难听，说芬芳就是不下蛋，长了张狐媚子的脸，一看肚皮就不行，平江迟早休了你娶能生的，这下好了，打她们脸了，真是一个一个闲得慌。”
李芬芳并没有因为自己会生这件事打脸大姨大妈多开心：“我都知道的梅丽姐，她们爱说就由她们说吧，我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他们也没话好说。”
张梅丽：“要当妈的人了，可别这么没精打采的，我前阵子瞅你还好好的……平江，是不是你惹芬芳生气了，我看你今天也是因为得罪芬芳才跟过来的吧，你可别这么没良心，生小孩能要女人的命。”
李芬芳：“梅丽姐，不是他的事，是我这一确定有小孩了，心里没底，没来由就心情不好。”
张平江这时候开口了：“梅丽姐，你告诉我该烧什么给芬芳吃才比较补，我们没经验。”
张梅丽：“我怀老大的时候比怀老二要辛苦，头胎精神也还好，就是有段时间看什么都不顺眼，前期还想吐，胃口不好，各个人都有不同反应。
胃口不好的时候精心照顾着，别的时候就按平时好了，不要乱吃没吃过的东西，鸡蛋啊肉啊想吃就做着吃点，也熬些补汤，我觉得这些注意了就差不多了，坐月子更该多补补。”
李芬芳：“梅丽姐，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我们妈生小孩不都是照平时来，坐月子也不用坐。”
张梅丽：“生活条件好了怎么还能和我们妈比，生孩子亏的是女人的身子，平江你有这个心是好的，别让芬芳再干重活，尤其现在月份还小，更加注意了。”
“我记住了梅丽姐。”张平江答应。
李芬芳赶张平江：“你先回家吧，我上午到时间就回家了，你在这儿我们不好干活。”
她实在没精神应付张平江，现在就想自己好好冷静下来。
“平江你先走吧，芬芳都喊你了，实在担心等到时间你再接人回家，下午两点我把东西搬你家院子去，在你家干活。”
张平江：“好，我到时间来接芬芳，上午就麻烦梅丽姐你帮我照顾芬芳了。”
“小意思。”
张平江离开，张梅丽问李芬芳：“芬芳，你们真没吵架？你跟姐说，是不是平江不想要孩子，你怀上了，他不高兴，你因为他不高兴，自己也不高兴了。”
李芬芳没想到梅丽姐猜得这么准，但还是扯谎：“梅丽姐，我只是没能很快接受肚子里有小孩的事，如果现在没有该多好。”
张梅丽：“说什么傻话呢，这孩子难道不是平江的？”
李芬芳被梅丽姐新的猜测吓到：“梅丽姐，你说什么呢，是平江的，我发誓。”
张梅丽呸呸打了自己嘴巴两下，这话真不好乱说：“有什么好发誓的，是我说错话……我还没见过头胎像你这样没精神的孕妇，燕子家隔壁的你知道吧。”
李芬芳：“我知道，生女儿生了五个，第六个快生了。”
燕子家隔壁的那位，也是燕子时常拿来说女人命苦的话头，女儿生了一个又一个，不断生小孩，不生男孩不罢休的架势，今年也才25岁，看起来像35岁了，李芬芳嫁过来之后，就没见她肚子小过。
张梅丽：“我看你表情就和燕子家隔壁差不多，活像是一直生不出儿子，人给愁的……你是不是怕第一胎不是儿子？放宽心吧，真想生总能生出来的，村子里不还有生了八胎，第九胎终于生出儿子的。”
李芬芳现在完全没有想生男娃还是女娃，尤其是当初张平江还说过入赘的话，所以她对第一胎男孩女孩并没有多少想法，听梅丽姐这么说，完全被打岔，都没心思去想最近和张平江的事：“男娃女娃我都可以，毕竟我婆婆的确有孙子，不是单传，这一个一个女儿生下来，人都生麻了吧？”
张梅丽：“我们妈不都是这样一个又一个生的，你家和平江家也比较特殊，一家两个女儿，一家三个儿子，别人家不都四五个打底的，现在才生的少了不是，但人家真要想生儿子，也不能强迫不让生吧，这些个女孩可真惨，家里这么多女儿，儿子有了，还得让女儿伺候儿子。”
李芬芳想了想那画面：“大多数还是苦命。”
张梅丽：“是啊，命多苦哟，这样使劲生要生出儿子的，能对女儿多在乎啊，肯定是把女儿当物品卖出去赚钱，嫁给谁不还是由着父母安排。
芬芳你是爸妈好，都没脾气，养了你现在这个性格，如果是那些女儿多的，你不管是老几，都是苦命。
凭良心讲，就算是我生这么多个女儿，也没办法不偏心，女儿长大不知道该怎么记恨我……燕子家隔壁的也是惨，我瞧着是不想生，在外面也被人指指点点，听燕子说曾经还上过吊，被老大发现了扯下来，之后有看着水井发呆，但被家里老大老二几个盯紧了，现在为了几个女儿活着呢。”
李芬芳跟张梅丽一起有去过燕子家，有时候她去田里干活也能瞧见这个女人，身后背着一个，身前绑着一个，还有另外几个能走的小女孩帮着妈妈干活，腰都直不起来了。
甚至有次在燕子家，就能听到隔壁男人使唤女人干活的声音，燕子还说了，村子里谁谁的女儿，就有个是隔壁男人的种，偷.情生的。
听到这种事，李芬芳当时真的被膈应到了，就和燕子说的，这男人真是没有生儿子的命，怎么偷.情都生不出儿子。
隔壁女人的婆婆早走了，倒是不用生婆婆的气，只是没有婆婆最多就是没离婚，男人该在外面乱来还是会在外面乱来，是女儿就不认，儿子的话肯定带回家。
那个女人和村里的妇女都说不来话，很沉默，不是性子原因，就像是被生活给逼哑了，只有她的女儿。
“这么苦的日子，她可能觉得死了更痛快吧。”
张梅丽：“是啊，比起她，我们日子实在不要太好了，不是让自己想死的，都不算痛苦。”
李芬芳：“梅丽姐，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了，虽然也不是多合适，但你能想开就好。”
...
经过张梅丽用燕子隔壁女人的事开导，李芬芳真就想开了。
也不管张平江怎么样，做什么事全按着自己喜好来，想吃肉了，就给自己烧肉吃，花钱更大方，有空时间也做起了小衣服。
不拘男孩女孩，小时候衣服穿什么都行，不扎小孩皮肤就好。
“芬芳，你又拿我衣服改小孩的衣服了。”张平江现在真的有当父亲的觉悟了，也能体会到小生命带给自己的喜悦，不再像是媳妇刚怀孕时候被打击的模样。
自从跟媳妇去梅丽姐家那天开始，回家就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像是家里没他这个人了！
可恶！
变了就变了吧，他也变，只是孩子还没出生呢，这心就偏成什么样了啊，太不公平了。
李芬芳：“你穿不下，我给改成小孩的衣服怎么了吗？”
“我穿不下，芬芳你可以穿啊，不是非得剪几块做成两三件小衣服的。”张平江干笑。
李芬芳：“你的衣服好，我想剪下来给小孩穿就给小孩穿，你管我呢。”
张平江：“唉，我在家里已经完全没地位了，我好惨。”
李芬芳：“本来就没有，惨什么惨，比你惨的多了去，爸妈家对面的老张家知道吧，他们家儿媳妇都追着儿子打的，你呢，我是打你还是缺你吃的了。”
“那是他媳妇脾气大，他又怂又胆小，能和我们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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