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工作的顾景琰回到了喜巴,等林夕。
闲暇之余,他电脑上闪着一页页的资料。
画面定格在luther的资料页面上,男人眉头驺的很深,冷白的指骨关节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真皮沙发上。
他把luther继续列在所谓的时尚圈的高地上没有动他。
但事实上是luther不敢动,也不能动。
luther花了五年的时间秘密建立起来的11支秘密禁军,费劲了他的心血。
顷刻之间,像是一块毫无抵抗力的废土,被顾景琰玩弄于鼓掌之中。
luther已然成为了顾景琰的傀儡。
这个男人,不用调查,不用时间,仿佛是天生的战神。
哪怕是在面临全世界所有间谍和杀手的围剿之下对付luther,丝毫不费吹灰之力。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发展,想到林夕,顾景琰松了松神经。
余光瞥了一眼茶几,顾景琰看到了林夕落下的手机。
为了防止沈毓舒各种的骚扰和林远昌各种形式的作妖,林夕事先先把李妈接到了自己的芭芙公寓住。
美其名曰要让她帮自己看护房子。
再说了,那里面有重要的东西,别人林夕也不放心。
林夕一到意大利就直接买了一部当地的手机,之前的那部关机放在了mico酒店里面——
顾景琰起身,高大的身形隐在光辉里,洒满了荣光。
“冷彦!”
声音从屋里宕开,不一会儿门外就站立一人,标准的军人站姿:“怎么了,顾老板?”
顾景琰有不好的预感,林夕没拿手机,那就是准备段时间以内回来:“给我查一下林夕现在在哪儿——”
冷彦弯腰:“好的,老板。”
秋冬的北欧,现在天已经要黑了,三个小时,顾景琰捏紧了手指:不用了!跟我一起去找!”
车上——
“顾老板——不!顾帅!你现在还在隐退状态不能贸然路面!”
冷彦坐在副驾驶,神色慌张又急切。
顾景琰能为林夕做出什么?
答案是——一切。
车内后座,男人冷着脸,浑身上下充斥着暴戾,林夕去过哪里这并不难找。
设计大楼的角楼采访厅,角楼餐厅,这些都是有大量目击者的, 但是让人奇怪的是,在查不出在此之后林夕去了哪里。
冷彦怕顾景琰真下车去设计大楼里面找:“要不然,我叫一队人把这里搜一遍吧。”
他猜测,林夕压根都没离开这里。
顾景琰抬了抬泛着腥红的眸子,神色的西服泛着寒光,映着刀削般的面庞,满是狠厉。
这大概是猎杀者的容颜吧,谁困住了林夕,他要讲那个人掘地三尺找出来然后粉身碎骨:“她不在这儿。”
他斩钉截铁,这儿困不住她,林知夏已经离开华国,况且她也没那个能力能在意大利绑架林夕。
luther更加不会构成威胁,他也知道他的手段。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在这里的人受人指使跟第三方势力串通好以后把林夕骗走困了起来。
“该死!”
顾景琰咬了咬牙,将司机从驾驶座微商弄了下来:“查一查附近有没有什么废弃的工厂或者是新冒头的流浪队。”
坐在副驾驶的冷彦听到以后立马动手查了起来。
两分钟后:“顾帅查到了!三点钟方向一百五十公里处有一个废弃的钢铁煤炭工厂。”
冷彦汇报完后,顾景琰立刻调整了方向。
“顾帅雷达检测到那里面聚集着一个中兴规模的人口。”
驾驶座的男人眉头深了深,阳光一点点泯灭在黑暗里,他们一路开向黑暗。
车身几乎是飞一般的,所有路过的人都能看到。
那似一辆战车,满是狠厉的劲头,战无不胜。
顾景琰神色极为严肃,微眯着眼眸,眼尾吊着一抹狠:“叫人,围住那个工厂。”
“是!”
——四十分钟以后——
顾景琰跳下车,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孤寂染满了天幕,压抑和狂躁的野兽一同出笼。
“顾帅,已经全部准备妥当!”
一位顾景琰的心腹回答到,顾景琰点了点头他来得太迟,他怕自己会犯错。
衣服阴森的黑色冷风裹狭着潮湿阴暗的铁锈味道从空荡荡的走廊里传来的。
凉得人骨头都生寒,顾景琰的头皮发麻,因为林夕至少得生生地在这里面受了两个多小时的罪。
顾景琰想都没想就直接跳下了车冲了进去。
冷彦也跟了上去,两个人钻入更深的黑暗。
外面的小队没有得到上级的命令,一动也不动,站在工厂的最外围,严防死守。
两个人一路摸索到了工厂最大的机房里面——
“顾帅——老板,快看!”
隔墙有耳,冷彦几位小心。
顾景琰低头往地下看,是一地的血渍,从冰冷的地面到冰冷的机床上,满是血渍,惨不忍睹。
冷彦打开火机,映在面前超级大的幕布上,纯白的幕布上满是血迹。
恐怖至极,是一个稍微胆子小一点的人看到这都会吓晕过去。
五分钟过去之后两个人接受了事实。
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林夕不在这里。
空荡荡的废弃工厂,是时不时有凉风灌入,顺着人的脊背,脚底生寒。
顾景琰没想到自己会犯这样的错误,他果然还是没能保护好她。
别样的感觉,还有满天的愧疚感像是存心跟他过不去一样他燥的很,想要把眼前的一切都撕碎。
屋外突然渐渐变亮,顾景琰低着头,他强迫自己大脑继续飞速运转,分析林夕的位置。
“吩咐下去,所有人,所有势力还有欧洲的同盟——”
“顾帅!外面是不是有人来了?”
顾景琰还没说完就被冷彦打断了,他皱了皱眉头,眼皮微微垂着往外看。
幽深的隧道,是星点的火光。
顾景琰走出去的时候看到了林夕。
她站在人群中间,完好无损地站着。
细细高高的身材,扎着高高的马尾辫,清风拂过泛红的脸颊,她吸了吸鼻子,扭头,刚好看到了他。
于是眉毛,睫毛,眼睛,都弯弯的——
他看到她像是看到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