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那个女人？军方特殊部队和破梦师，这组合有点意思。”
有些好奇的歪了歪脑袋，小七抱起胳膊饶有兴趣道。但旋即又惋惜的摇了摇头。
“可若真如此，你未免也太不小心了。大脑运算过载而造成的损失基本是永久性的，即使再高明的医生也无从下手。就算能活下来，恐怕也是植物人吧。”
“那还不是因为你这家伙！”
“因为我？别搞错了你该仇恨的目标”
小七脸上的笑容消失，双眼也眯成了一条缝。
“强迫没有选择权的儿童参与反人道实验的不是我，将她派到这个残酷战场上的人也不是我。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同样造成你父亲失踪的军方！”
“……或许吧，但是”
沉默许久的孙文猛然抬头，目光如同利箭般刺向小七。
“现在的我，没有道理可讲！”
“无聊，本以为你会更有趣一点。只是浪费时间么……”
随意的挥了挥手，小七好像对孙文失去兴趣。
“最后警告一次，如果你不愿意退场。我可以负责送你出去。当然，手段可就没那么温柔……”
砰！
一颗子弹悬停在小七面前，让他话语一窒。低头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都这么久的交情了，还不能让人把话说完么？也罢，过程快点我俩都轻松”
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悬停在空中的子弹忽然消失。孙文本能的脑袋一偏，一道划痕出现在了他的脸颊上。
“啧，明明是直接移动到你面前再发射……仅凭直觉就躲过去了么”
摸了摸下巴，小七歪着脑袋看向他。
“那么，这样呢？”
随着他的话语，孙文面前出现一个镜面。下一秒，子弹风暴从镜面中倾泻而出。
“小雪”
银色长发的少女随着孙文的呼声出现在他面前，素手一张，一个巨大的透明护罩伸展在两人外侧。金属风暴敲打在护罩上，就犹如点点星光闪烁而又消失不见。
不，不对。虽然危机看似已经化解，但小雪反而皱起了眉头。突然间，她抓住孙文的肩头，两人消失在原地。
下一瞬，一连串细微的爆响在护罩中炸开。由内向外把护罩炸的粉碎。
“咦？直接传送到定点坐标不是无法被预测么？”
用奇怪的目光盯着小雪，小七环抱起胳膊用手指点了两下臂弯道。
“之前就觉得你的ai与众不同。但这……不仅仅是运算速度吧？即使编程在出色，没有足够的信息量人工智能也无法得出答案。比起ai，她反而更像是……人类？”
“小雪本来就是我最信任的人”
一挺胸膛，孙文满脸自豪。但随即又转为愤恨。
“现在，是不是该对红叶有个交代了？”
“呵呵”
小七也不说话，身形忽然变得扭曲起来。紧接着，另一个小七已经跨越空间出现在孙文面前。条件反射之下，孙文具现出一把长剑反手刺入小七体内。
然而身体中被插入一把长剑的小七，脸上却浮现出嘲弄的笑容。
“还不明白么，无法使用量子信息的你，甚至连造成伤害也做不到。”
“明白了？那么……消失吧”
小七抬起的右手缓缓张开又用力一合，孙文顿时感觉到周围的空间仿佛被隔绝一般。见识过这一招强大威力的他，只能寄希望于自己最信任的小雪。然而少女小脸上挂着的无奈表情，让他心底一沉。
下一秒，仿佛天塌地陷般，四周的空间向着两人迅速聚拢！
一秒，两秒。紧闭着双眼的孙文面前仿佛闪过一道白光，想象中骨肉被碾压的疼痛感反倒一直没出现。诧异之下，孙文睁开了双眼。
小七依然右手平举站在自己身前不远处，紧握的拳头和脸上流露出的一丝狰狞。就好像已经提前确定了结局。但也仅仅如此。仿佛被按了暂停键一般，无论是小七还是周五的空间，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是……”
有些奇怪的向周围伸出手，孙文理所当然的碰到了空间壁垒。虽然看不见，但明显周围的空间禁锢依然没有解除。
“主人，你看那”
小雪的声音突然响起，顺着露出兴奋表情的小雪抬起的食指望去。孙文看见了刚刚那道白光的源头——幽灵。
幽灵周身上缠绕着仿佛纽带般的量子涟漪，而幽灵自身则处于不定态扭曲。每一次扭曲，都会让周身的量子涟漪反射出耀眼的白光。
在孙文和小雪的注视下，良久之后幽灵的形态才再次恢复稳定。但怎么看……似乎都和之前没有变化？
不，不是没有变化，而是变化出现在幽灵的内部。忽然，孙文的心脏开始砰砰砰的剧烈跳动起来。仿佛已经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这份心情让他即想要当场逃离，却又忍不住留下看到最后。不自觉的扭头看了眼小雪，她脸上的表情显得既惊讶又……喜悦？
“爷爷！”
紧随着小雪的呼声，少女的身影也从孙文身旁飞扑而出。平平无奇的称呼却让他心中一惊，脑中瞬时变得一片空白。在这个世界上，能让小雪喊出爷爷的只有一个人。
“小雪记住。我是创造你的人，所以以后要叫我爸爸”
“咦，不是该叫主人么？”
“主人让小雪叫什么，小雪就叫什么！”
“唔……好的，爸爸！那……爸爸的爸爸呢？”
“笨蛋小雪，当然是该叫爷爷了！”
曾经出于恶趣味而让刚刚诞生的小雪如此称呼自己与另一个人。而这另一个人……
幽灵那不规则的躯体在小雪发出呼声后就好像按下了最重要的开关，忽然拉长变形。一个朦胧的人影出现在量子涟漪之中。等到小雪扑至其面前，已经彻底变换为一个让孙文既陌生又熟悉的高大身影。
“男子”面带微笑接住飞扑的小雪，有些宠溺的揉了揉她的满头银色长发。随即将目光移到了呆滞着的孙文身上。那是孙文印象中鲜少有过的和煦微笑，就犹如最为温暖的阳光一般。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我的小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