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洲被蒸了?
这我是不信的,估摸是雾气。
我:“可能绿洲的水被蒸发了,到了上头变了雾气而已,我地理化学啥的都忘得差不多了,但想来就这个理儿,不用怕。”
完,依然蠢蠢欲动。
但是,才摩拳擦掌一会儿,就连我自己都不通了,因为我看到那绿洲在逐渐变大……
我揉了揉眼睛,认为是幻觉,再看清楚一点却发觉不是绿洲变大了,而是它正在向我们移来!
握草,还能这么玩?
我淹了口唾沫,退后一步,颤巍巍问陆言辰,“你,你看到什么了吗?还,还是我眼花?”
是我眼花,绿洲都长脚了,不是我眼花,那估摸是这个世界已经疯了……
“绿洲移过来了。”陆言辰一句话打击得我腿软。
我转头看他,只见他眉头下拉,似在沉思,不一会就道:“不好,是妖洲,我们往后退,别掉进去了。”
完,拉着我的手,示意我哥和白司明快跑。
我现在都没心情问妖洲又是什么玩意了,见到绿洲长了脚丫子一样往我们移来,还有越跑越快的趋势,就差没让我哥扔下行李
尽快跟上。
但才跑一会,我却发觉我跑不动了,脚踝碰到沙子的地方似是被什么死死吸住,甚至连抬起脚来都难。
这,这可如何是好?
“陆,陆言辰,有东西拖着我。”我声音都发颤了。
陆言辰抓着我的手,往我脚下一看,脸色一沉,一道透金光的黑气飞过去,脚下的东西应声而断。
我都来不及看清那是什么玩意,身后又传来一声尖叫。
我看到我哥竟然被一个黑色像章鱼爪子一样的触手,攀着举到了半空!
我哥本来就是个半吊子,现在忽然遇到这状况,手脚都在空中乱摆,很明显慌张了。
而绿洲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近!
“救我哥!”我心都要跳出来了,死命抓住陆言辰,如果有镜子,可能我会看到自己吓到发青的脸色。
“站着等我。”陆言辰一向反应快还干净利落,话没多就一跃而起。
白司明也在触手下拿着尖利的刀子在割着。
我知道过去了也是会添负担,压根不敢上前。
但就在此时,我的脚又被吸住了!
我往下看,只见一条长长的还有着吸盘的触手在缠着我,一步步往下,仿佛要把我拖到沙地里去!
这都什么玩意儿,章鱼不该在海里吗?
我想不了其他,又不想陆言辰分心,连忙甩脚,想把这玩意甩掉。
但很明显这玩意力道很大,我才一甩,它一个拖行,我已经整个人都摔在地上!
就在我慌张之时,我脑里涌起了一串法诀,我闭眼念出来,指尖闪过白光,那道光就如同风一般划过,快速地割断了拉住我的
触手。
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还把缠着我断掉的半截触手放进袋子里,再一脚踢去慌张退缩的触手身上,站了起来。
我瞧见他们还没空注意我,还在对付已经冒出了圆圆脑袋的玩意儿。
我再念了几句法诀,指尖飞出白光,把几条在我哥背后准备缠过去的触手砍了。
我这出手无声无息,完全不留后患 ,甚至连陆言辰都不曾察觉我的举动。
这时我哪还记得陆言辰给我过的话,他曾,普通人是没办法使出这种法诀的,即使是白司明都得靠符咒或者法器,而我,
似乎已经不是普通人。
我拍了拍手,安然坐在沙地上等他们,没有触手再敢过来。
陆言辰向来是牛逼的,只是顾着我哥和白司明才慢了下来,但很快,他的鬼气已经缠住了那个圆圆的脑袋。
只见那玩意忽然萎缩起来,很快就只剩下一张黑色的皮。
陆言辰瞥了一眼,没再理会这玩意,走过来问我,“没事儿?”
我摇摇头,哪来那么多事儿,姐现在也是厉害得不行。
我哥拍掉身上的沙子,也来问我,“你还好?妹,这玩意缠人的能力还真强,老子都差点腰断了,咦……”
他和白司明异口同声,“怎么它没缠你?”
我在衣袋里的手一紧,也不是不放心我哥,就是这样的改变太吓人了,而且也不想陆言辰担心,只笑道:“我运气好。”
但我没错过陆言辰探究的眼神,可以瞒过任何人,不可能瞒过千年老鬼陆言辰。
我连忙转移话题,“这些有的没的干嘛呢,对了,这玩意是啥?怎么和八爪鱼一样?”
“沙漠少有人去,奇怪的东西自然多。”白司明拍了拍屁股,乐呵呵地做到我身旁,对我道:“其实就是沙漠章鱼,喜欢吃人,
也吃其他生物,靠沙子养活,你把它想象成鲨鱼,再把沙子想象成水就差不多了。”
我忍不住堵他,“白总,鲨鱼其实不喜欢吃人,据人不好吃。”
白司明被我噎了一下,哼了我一声,“两兄妹的性格简直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毕竟,我是我哥养大的啊。
我又不自觉捏了几下那个断了的触手,现在这玩意已经干瘪了,不如之前的丰满,还流出了一些沙子,也不知道我下意识捡起
这玩意是要干啥。
还有那个绿洲,竟然被陆言辰的鬼气阻挡在了外面。
我正想对陆言辰下一步要如何,陆言辰却眼睛深远地看向前方,似是要感受什么。
不一会儿就对我:“我们进去妖洲。”
刚刚要避开的玩意,现在竟然要进去?
下一刻我的疑问得到解答,陆言辰指着那个瘪了的皮,:“你们剪一块各自放在身上,进去了就可以阻挡妖洲里面的毒素。”
想来这沙漠章鱼的皮还有这个功效。
我想到就像中了蛇毒,可以用在蛇里提取出来的血清解毒一样,应该都是这个理儿。
沙漠章鱼和妖洲看来是有关的。
我又和他们一样,剪了一块放进口袋,低头的一刻还在想,难道我刚刚的举动就是因为其实我知道这皮的用意?
想不到就不想了,我拍掉身上的沙子,和陆言辰并排而行。
眼看离绿洲越来越近,陆言辰冷不丁问了我一句,“卿卿,刚刚那沙漠章鱼有伤着你吗?”
他这语气,似是在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