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帜的魂在酒店的那一刻都为停缓,就连寸骨流默都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只是她的嘴边一直在说着不可能三个字。
对什么东西不敢认同吗?
苍凉一笑,时念帜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脑袋里乱成一团,眯了眯眼球,疲惫的瘫倒在床头,“刹——砰!”声音直接闯入时念帜的耳膜,疼的她浑身一颤,手颤动的震了震。
起身,乱着步子冲向了外边,一辆辆的车声驶入耳膜,盖不住脑袋里的声音,画面一帧帧的划过,眼前不断的播放着每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画面。
“刹——”刺眼的白炽灯滚上她的眼球,一辆车正稳稳当当的像她驶来,争吵的和脑袋里的画面打架,“你有病啊!大晚上站在马路上,不怕被撞死呢!”
司机摇下车窗,在他的声音中,似乎浅浅的回了神。
原来,是这样。
捂着唇有些难以置信的默了言语,退了好几步跌倒在抬沿处,身子无法支撑点坐了下去。
怎么简单的事情她却纠结了那么久!
她既没有同胞的姐妹,又怎么可能凭空出现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是啊,不过是她的假扮罢了。
从当年到现在。
每一个人都叫念帜,每一个人都形同自己。
低着唇嘴边淡化开丝丝的眷恋与温意,眉间微皱,格外疲惫的倒瘫在阶梯上。
打从早上在基地看到那本日记时起,她就依稀觉得是了,不过是心底的厌恶让她想要隔绝,哪有就连笔迹都一模一样的人呢!
更何况,那还是她写的,对于傅璟珣的爱意情书。
她,居然带给了傅璟珣那么多的痛苦。
既然要他苦苦等候了许久了,甚至是还要他不断的失望,要他的家人为此丧命。
她有什么资格要傅璟珣在等她,又有什么资格让傅璟珣原谅她。
迷糊间,时念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酒店,不过进门的那一刻,身子的疲惫仿佛卸下,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刻被她抛开似的低倒在地上。
午后的阳光倾落,睡在窗户边的她被阳光沐浴着,摇摇晃晃的木枝带动着树叶微微轻浮,游荡在她的身侧。
睁眼,率先进入眼帘的变数站在一旁宛如保安的流默他们,想开口,嘴边却是沙哑的低沉,流默递来一杯水,将她扶起身喂入。
喉间苦涩感消淡,“怎么会在医院?”
“发烧。”
“把黎延叫过来。”
时念帜的话也不多,她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没有清晰的记忆起来,而唯一一个知道全部真相的便是黎延!
“主人,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这是他们昨晚经过一夜的猜测,听着时念帜一晚上的胡话一点点的猜测。
当然,也有出乎意料的时刻。
“去把他叫来。”没有解释的意思,挥挥手要他快去,寸骨也不问了,拿起手机出了病房。
黎延的到来不过半个小时,看着她低低的说着:“怎么发烧了?再不高兴……”
“我是不是念帜?”
脚步一顿,黎延的身子紧张起来,“怎么了?”
“我是不是诛党的首领,念帜!”
感叹句,根本没打算僵持下去,黎延淡笑,“是。”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那时怎么痛苦,你要我怎么看着你继续下去?那一次你被车撞,下一次又是什么?作为你的……诛党的一员,我有资格保卫你的安全。”
无奈,悲凉,似乎一切的气氛都被这几个字包围,黎延低垂着的眼不敢直视她,但是眼底的迷离都带着微微的辛酸。
“那你没想到,我会记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