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怎么样了?”流默摘下耳机,回头看着进来的寸骨问着。
寸骨无奈摇头,将电脑放至冰凉的桌上,“应该是想傅璟珣了吧。”
“怎么说?”
“流默,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主人能把所有的事情了解的那么通透?”寸骨疑惑的拧着眉,像是稍稍一用力眉间就能卷成一个圈似的,“傅玦生日会,为什么主人会知道何宛亦的动作。这一次,她怎么那么清楚的知道傅璟珣的任务?”
或许别人看不见,但是天天跟着时念帜的寸骨和流默,连时念帜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没有错过,甚至是在低下轻蔑的笑意,以及像是掌握所有事情般的犀利的眼神。
这一些,时念帜虽然对着所有人掩瞒,哪怕是傅璟珣她都没有袒露出来,但是唯独没有遮挡住他们的双眼。
流默拿出自己的弯刀,袖口向上一撸,“忠诚。”
寸骨知道他的意思,时念帜是不想对着他们掩瞒,不然哪怕他们躲在暗处,看的再清楚,都不可能捕捉到时念帜的每一个眼神。
但是他好奇的仅仅是为什么?
为什么时念帜什么都知道。
为什么她那么清楚谁会有心思,谁会有动机。
为什么她就好像能预知未来一样,点谁谁出事。
寸骨撸起自己的袖口,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刀疤,那是他们为保护每一任主人所受到的伤害,但是在刀疤下,有一个被遮掩的红印,细细看去像是烙刻上去的,浅浅的有着两个字:忠诚。
“有人。”流默突然说着,不过一眨眼,寸骨便立刻消失在房间内,流默淡定的走到电脑桌前,继续戴上耳机,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内容。
寸骨遮挡在帘子后面,清楚的看着时念帜屋内的场景,左右环视了一下,还未反应过来身子被一个人扼住,身形测了测才从那人的手中脱离开些,只怕再一点他就会死在那人的手下。
被他一拉进去,这才看清那人的面目。
傅璟珣!
傅璟珣眼神灰暗的穿透着他,眼神只差分毫就可以刺穿他的心脏,那一刻他才真正的意识到傅璟珣私下的阴狠,浑身上下都冷的不行,他的牙尖忍不住的发颤。
他的那只手死死的掐着他的喉间,寸骨感受得到,他是故意留着自己一口气,但是他的手指只要微微一弯,立刻他就会断气。
“谁的人?”大概是屋内还有人,傅璟珣低沉的说着,嗓音变得冷冽起来,听的寸骨直发颤,他被噎着喉部,但也明显不想说出时念帜的名字,同样不输气势的瞪着他。
傅璟珣看着眼底细微的一卷,指尖正在一点点的使力,楼上的流默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戴上自己的口罩,一翻身下到时念帜的屋内,脚一踢傅璟珣的手就从寸骨身上松开了。
为了掩饰的更加完美一点,寸骨还是故意的向着傅璟珣进攻,出拳的速度又狠又快直击傅璟珣心脏处,不过只是看起来,寸骨的手一点点的再收力,只是这一举动似乎是多余的,傅璟珣轻而易举的便躲了过去,返回出拳准备打到寸骨时,流默又出来抵下这一击。
“咔嚓——”门开的声音。
寸骨流默趁着傅璟珣不注意,迅速溜出房间内,傅璟珣皱眉也不打算停留立刻离开了,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念帜拿着毛巾对着自己的头发一顿挥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