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不过是最基本的反抗了一下,至于今天就这么对付她吗?
怪不得昨晚她的叫嚣被萧无卿无声回应,敢情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马车在一处药铺停下,白子柒的思绪也跟着被打断,她与尹霜依二人一同进去。
白子柒从腰间掏出一袋碎银子,立马让抓药的伙计眉开眼笑:这位姑娘要抓什么药材?
白子柒没有说话,从腰间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药材名称递给店内伙计,那伙计堆笑的脸色立马一白,甚至有些惊恐。
没有?尹霜依有些不耐烦,一嗓子出来眼神妩媚带着警告意味,仿佛伙计若说没有,她一个拳头都会上去。
有有有,两位姑娘请稍等。那伙计将那写有药材名称的纸张拿走去了后院,不多时一个管事的便走出来。
两位姑娘买的要药材实属稀有,小店需要去库房提货,不如二楼雅间坐等?管事的耐心地解释着,见尹霜依的脸色不耐又解释说:全京城就我们这药铺有这几位药,不过却要等候片刻,毕竟——一药难求。
最后一句话打动了白子柒,她拉着尹霜依上了二楼。
却不料二楼的厢房有一人正稳坐在椅子上,屋内茶香四溢。
男子一身素色衣袍,饶是如此也没遮住他过人的容貌,他的头稍微一侧露出完美的侧脸,他看向白子柒道:太子妃似乎并不意外我的出现。
二爷还是一副不达眼底的微笑。
白子柒也报以相同的笑容:我倒是意外,这药铺竟然是你开的。
二爷不置可否地道:我还有好多是你意想不到的,药材我可以无限量供应,只是,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
他看向白子柒的目光中仿佛有流星,就算常用毒之人也不会选的中药材被人选中,他好奇之余,竟然没想到会是白子柒。
他真没选错人。
二爷好心情地一边说着一边把煮好的茶斟满三杯,两杯推到白子柒和尹霜依的面前,作邀请的动作。
这次开出的交易实在让白子柒心动,总之她也没有可选的机会,识相地点了点头。
二爷的笑容更深,就连白子柒没有喝茶,也没有动怒。
白子柒如愿以偿地拿到了比药方上更丰富的药材,尹霜依从白子柒手里拿过药方就读起来:曼陀罗、断肠草、乌头
尹霜依念了三个名字惊觉出问题的所在,她惶恐地指着那被牛皮纸包好的药材,有些退避三舍地问:你买这些做什么?
全是剧毒之物,沾染一点便会丧命。
白子柒自小在苗疆长大,对这些见怪不怪,倒是尹霜依的反应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在苗疆。
她把尹霜依手中的药方抢过来就撕碎,之后赶紧上了马车,四处无人之后,才把自己的打算说与尹霜依听。
而马车渐渐远去的时候,一个身高马大的男子站在药铺的门口,脚下便是白子柒撕碎的药方,白云鹏随手捡起一片,看清楚了上面断肠草三个字。
靖王府内,白凤情拿着剪刀修剪着名贵的花草,只是那掉在地上七零八落的花瓣,便知道她在泄气。
这是谁惹到我的好姐姐了?白云鹏凑上去把花瓣捡起来,递给白凤情做讨好。
白凤情一把拍开他的手,气鼓鼓的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还不是那白子柒,多方势力都搞不死她,昨儿个还跑妓院去了,比起丢起清誉来,我看她倒是活得挺潇洒!
她恨得咬牙切齿,靖王走后她倒变得不敢出府了,尤其司徒焕临走前还特意叮嘱她不要轻易出府,她和被软禁有什么区别?
白云鹏笑得神秘:所以弟弟这次来,便是为姐姐分忧的。
什么好消息?白凤情问,她这个弟弟虽然没什么本事,惹祸还是有一手的。
只见白云鹏伸手,白凤情只好对身后的贴身丫鬟吩咐道:去库房取一百两银票来。
白云鹏立马笑得合不拢嘴,他从袖子里取出在药铺门口捡到的碎纸屑,拼出断肠草三个字。
你耍我?这三个字像是小孩儿过家家,玩拼图游戏么?
白云鹏一听急了,音调拔高三声:断肠草,断肠草是剧毒之物你不知道吗?当初在边关好些七尺将士都因为这个丧命了。这东西,让白子柒买了去!
她买这个做什么?白凤情抓住一个线头寻找白子柒能有什么动机,猜测道:会不会像对付何婷画一样对付别人,自导自演中毒的戏码?可是她又如何解呢?还是说要去毒别人?
看白凤情猜测无果又眉头深锁的样子,白云鹏也插不上话,银票被取来他大咧咧叠好装进腰包,嘟囔着:管她什么动机呢,咱们就以此为由头和证据,光是这一次,就能让她翻不了身。
说着便喜滋滋拿着一个纸屑换来的一百两银票去找乐子了。
她鄙夷地看了眼自己的弟弟,不过却被他这一句话给点醒了,看来她不能在靖王府坐以待毙,总要找些事情干才行。
尹霜依听到白子柒要做蛊虫,虽然胆小却还还是嚷嚷着要看,两人神秘地回到太子府,尹霜依盯得陶罐直打瞌睡,也没见出现白子柒口中的,这几种活物会互相残杀的局面。
你怕不是讲故事来诳我的吧?尹霜依大大地张了一个哈欠,看着天色,懒洋洋地起身伸个懒腰。
白子柒无奈地说:我在马车上就说得清清楚楚,蛊虫不是一天两天就成型的,你还偏偏不信。
尹霜依撇撇嘴,她只是好奇当初何婷画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虫子就有那么大的变化,只是想见证一下真假而已。
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你留在太子府过夜。白子柒主动邀请道:说不定晚上还能看出一些变化。同时指着陶罐说。
尹霜依摆了摆手,凑到白子柒耳边问道:虽然我很好奇你也那太子如何行夫妻之礼,可我还是仅仅保持好奇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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