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你撞得我！”
他走路东张西望，慕容雪想要躲开，没想到还是被他撞个正着。
他还是不肯罢休，继续说着：“如果我没记错你就是慕容雪吧，那些差生里就你一个女孩，你要脸吗？不好好学习就知道弄这些花里胡哨，闻闻你身上这是什么味！”
慕容雪满腔怒火，在他说自己身上有味道之后被堵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知道自己身上是有味道的，小时候可没少听人说过。
她断奶比较晚，刚好爸爸妈妈又宠着她，家里奶粉就没断过。
妈妈有的时候忙，不在家的时候就把他交给爸爸带。
爸爸上班的地方全是男人，他自己也有事。
经常就是她自己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抱着奶瓶对天花板发呆，一瓶奶能嘬整整一个下午。
虽然很无聊，但至少爸爸是在的。
只要一有空闲，爸爸就会跑过来看看她。
“奶是不是凉了，要不要爸爸帮你去热热？”“吃不吃水果啊？爸爸给你削。”
总有叔叔进他办公室，就会说：“远远地就闻着一股奶味，我就知道你是闺女来了，你说你闺女都六岁了，怎么还不让她戒奶。”
爸爸总是宠她，替她说道：“我宝贝闺女就好这口，我又不差钱，喝两口咋啦！你儿子全是汗臭味，你闻闻我宝贝闺女，多香！”
直到后来，她被慕熙尘带回家，家里奶粉，牛奶也是不断的。
他牵着她出去的时候，遇到熟人，也还是会说：“这小孩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一股奶味。”
慕熙尘当时替她找了一个借口糊弄过去。
小时候打个嗝都是满满的奶香味，开心的不行。
长大之后，总被人说身上又味道觉得有些丢人。
奶粉不喝了，但是牛奶还是喜欢喝的。
身上的奶味也没有小时候那么重的，但并不代表完全消失。
时隔多年，大庭广众之下又被人说起自己身上的味道，她竟哑口无言。
他还想说些什么，突就被人揪着衣领按在了墙边。
“郑序杭，你嘴巴放干净点！”
顾念念一手按着他，一手挑衅的拍了拍他的脸，带着挑衅的意味。
“你是不是又癔症，天天幻想别人都对你的肉感兴趣，你又不是唐僧！不就是一个万年老二，嘚瑟什么，你有本事把年级第一超了啊！”
郑序杭成绩还是不错的，整个年级排名第二。
可偏偏第一名实力太强，他就算在努力也就只能拿个第二。
来的人可不止顾念念一个，还有两个男孩。
他就是一个三好学生，怎么可能打得过三个人。
“顾念念，你一个女孩子天天打架……”
“闭嘴，快去给老娘道歉！”
顾念念把他狠狠的甩到慕容雪的面前，逼迫他给慕容雪道歉。
郑序杭愤愤的看了顾念念一眼，又不甘的看向慕容雪。
被她撞了，还要向她道歉，这是什么理。
“你们不就仗着人多，你们等着，我一定到校长面前告你们！”
他一边跑，一边回头回头用手指着他们威胁。
顾念念也是不甘示弱，“你以为我们怕你啊，再让我听到你瞎说，我撕烂你的嘴！”
钟青洲似是怕她不高兴，安慰道：“他有病，你别听他瞎说。”
待他走远了，顾念念将慕容雪搂着，笑着说道：“就是就是，你别听那个狗男人瞎说，我们家小雪身上的味道可香了。”
慕容雪身上的味道，不是香水，像清新的花香里夹杂着香甜的奶味。
将她现在清纯又有些稚气的模样衬托到了极致。
有些女孩子是有体香的，只是慕容雪身上的味道特别了一些。
她本来就长得漂亮，加上淡淡的香味，让她更加与众不同。
进了教室，两个大男孩还在后面跟着。
慕容雪问道：“你们有什么事？”
她的书本上刚好放着一张卷子，他弯腰仔细看了看。
果然，简单的都没写，唯一一道难解的题做了，还做对了。
“你这做题的方式还挺特别，简单的不会，难的一做就对。”
姜一伦还真的摆出一副兄长的架势，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的面前。
“和哥哥说的，为什么这么做？”
钟青洲也说道：“我看你会的不少，不该是倒数的。”
慕容雪知道自己试卷的秘密暴露了。
两人都带着淡淡的笑容，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倒像是哥哥帮妹妹排忧解难的。
慕容雪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书本上的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太简单了，不想做。”
顾念念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们，“你们在说什么呢？”
钟青洲解释道：“她可能是故意考低分的。”
“不会吧？”顾念念不可思议的看向慕容雪。
姜一伦拿起她书本上的卷子，打开一看，空的很多，但做的全对。
他把卷子放下，说道：“哥哥上次答应你参加篮球比赛，你是不是也该答应哥哥一件事。”
慕容雪刚想问什么事，却突然被他上一句引起注意。
“答应我？”
慕容雪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参加比赛，难道不是因为顾念念开口吗？
姜一伦拿着她的笔，轻轻地敲了敲她的头，“不是答应你，难道是答应孟小柔吗？”
顾念念也好奇的凑过来，“小雪，不然你以为他是为了谁参加比赛的？”
慕容雪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
连顾念念都知道姜一伦是答应的她参加比赛，她更加不好意思开口了。
她用书把自己脸挡住，真的是丢死人了。
“我，不知道……”
她瓮声瓮气的想要敷衍过去，说话也是含含糊糊。
声音原本就有些奶奶的，这会听着到有些撒娇的意思。
不能说，打死都不能说，丢人。
姜一伦用笔把她挡在脸前的书压下，“别以为撒娇哥哥就会心软，这件事你必须答应。”
“什么事啊？”
“这次考试，不管难题还是简单的题，必须全都做出来。”
顾念念也附和，“是啊是啊，会的你干嘛不做，我也想知道你到底能考多少分！”
慕容雪点头，答应了：“好。”
晚上慕容雪上了慕熙尘的车，车上不是牛奶就是奶茶。
她突然想到郑序杭说的话，在自己的手腕上嗅了嗅，味道也没有很重吧。
慕熙尘看到她的举动，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