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乐看了一眼双儿,想也不想就说道:不会的,以沐长锦的性格,根本不可能会娶我,而且你别忘了,我们两家现在的关系。
双儿看着李麟渊离去的方向,小声的问道:是万一呢?凡事都有例外,这回老爷亲自出马,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不可能!李乐坚定自己的想法,依旧坚信沐长锦不会来提亲。
远在忠勇侯府的沐长锦,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忠勇侯沐文武听懂动静,抬眸看向他,关怀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沐长锦摇了摇头:我没事。
闻言,沐文武轻轻颔首,叮嘱两句之后,岔开话题问道:现在李麟渊已经回来了,朝中局势自然会发生变化,这个事情你怎么看?
沐长锦眼底划过一丝沉思:暂时没有。
沐文武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没有说实话,也懒得再追问,反正他的心眼比蜂窝煤还多,轮不到自己操心这个。
倏地,他像是想到什么,开口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考虑成婚的事情了,你总不能一直不成婚吧?
沐长锦不以为然地说道:不着急。
沐文武眉头一皱,看着他的眼神十分不善,没好气道:不着急?还要怎么不着急啊?像你这个年龄的男人,那个没有成亲啊?
沐长锦睨了他一眼,平平淡淡的说道:别人结婚生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不着急就是了。
沐文武: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沐长锦:哼,今年你必须结婚。
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丝毫没有给沐长锦任何开口的机会。
忠勇侯府,只见侧门那里出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外面张望了一会儿之后,发现没有人便从侧门出了忠勇侯府。
如果有人看到的话,肯定会以为此人心怀不轨。
仔细看过就会惊奇的发现,此鬼鬼祟祟的身影不是别人,而正是这忠勇侯府的主人,沐文武。
只见他从侧门离开之后,七拐八拐的在各个胡同里面出入,熟稔的仿佛这条路已经走了很多遍了。
这片区域里面住的都是平民,沐文武熟门熟路地走到了一户的门外,径直的推开门。
只见院子里面摆放着一个别致的小桌子,桌子旁正坐着一个人。
如果李乐要是在这里就会发现,桌子旁边坐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麟渊。
沐文武和李麟渊相视一笑,仿佛这种事情已经做过很多遍。
在朝堂之上镇国侯府和忠勇侯府站在对立面上,常常是为了一件事情大吵一架,搞得皇帝也是十分头疼。
莫说是在朝堂之上的官员们,就连百姓也知道这忠勇侯和镇国侯两个人是死对头,完全打不到一块儿去。
可是谁又能想到,私底下这两位死对头会经常出来相聚。
早已经等候多时的镇国侯李麟渊便开始拿出一个新的杯子,倒上满满的一盅酒:快过来喝酒,这可是我从边疆特意带回来的。
沐文武也坐了下来,直接端起来,彼此碰了一个杯,相饮而尽。
喝着喝着,沐文武突然叹了一口气。
闻声,李麟渊看了他一眼:怎么了?喝酒还这么唉声叹气的呢?
沐文武将酒杯举了起来一饮而尽,放在桌子上,这才说出了心中的忧虑:你可不知道,我家那小子早就过了适婚的年纪了,可是还是没有一点要收心的意思,你说这可怎么办呢?
听到沐文武的话,李麟渊笑了笑:嗨,我当时什么事儿呢?就这种小事,也值得让你在这唉声叹气的?来,喝酒喝酒!
听着李麟渊劝酒,沐文武又拿起了酒壶,倒了满满的一杯,呷了一口以后,放在桌子上:哼,你可不知道,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已经娶妻了,都快有他了!
可是这个臭小子,一跟他说婚事的问题就逃避,实在是愁死人了,他就是要把我气死了!
李麟渊闻言,有些忍俊不禁,可是看到沐文武发愁的样子,他硬生生的把笑容憋了回去,拍了拍老伙计的肩膀:好啦好啦,你今天不会是想借酒消愁吧?
要我说这是多大点事儿啊?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啊就好好的管好咱们自己就可以了,关于孩子的问题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去吧。
沐文武也只不过是发发牢骚,等说出这些话之后,他心里面也痛快多了,总归是他的亲儿子,他总不能掐死再生一个吧。
沐文武接着又反过来询问李麟渊关于李乐的事情:哎,对了,你家的丫头和敬王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理啊?
闻言,本来心情愉悦的李麟渊顿时猛的放下了酒杯,冷哼一声楚景那小子,还想娶乐儿,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沐文武看到李麟渊这反应,就知道触碰到他的软肋。
李乐可是他的心肝宝贝,谁都碰不得。
沐文武像是想到什么,眉头皱了皱,眼底有几分担忧:可是敬王一心想赢取乐儿,恐怕这件事情
李麟渊不屑一顾的摇了摇头:你放心吧,皇上是不会赐婚的。
沐文武喝了一口酒,细细的琢磨了琢磨,便明白过来李麟渊为什么会这么说。
皇上一向都多疑,把自己的皇位护的死死的,从不给别人一点机会。
而如今朝中的形势错综复杂,但总体来说,前朝皇子三足鼎立,而后宫的势力也是三足鼎立,如此稳定的局面最容易维持皇位。
因此皇帝又怎么可能亲手打破这个平衡,毁掉自己下的这一盘棋呢?
沐文武点了点头,接着又拿起酒杯来:今晚我们不醉不归,就不要管那些烦心事了。
李麟渊也拿起了酒杯,还是忍不住说道:我可是要提醒你啊!如今朝中的事情还这么错综复杂,你可不要过早站队,否则后悔可来不及。
沐文武当然知道李麟渊指的是什么,他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李麟渊的意思是,他再明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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